“起床了！”
馬華伸手到被窩裏面，逗着秦京茹。
秦京茹懶洋洋打着呵欠醒過來。
“剛才外面吵鬧什麽？”
“棒梗這小子，拿鞭炮炸咱們家蜂窩煤玩。”
“啊？”秦京茹激靈一下醒了，“可不能放過他！”
“我已經把他交給他媽了，這會兒正挨揍呢。”馬華說道。
秦京茹聞言，又打了個呵欠，躺回去。
馬華有主意，她也不好多說了，心裏暗罵堂姐是個騷貨……
不過，秦京茹倒是可以稍微輕松一下——
秦淮茹雖然騷，說起來也有點用！
馬華和秦京茹吃過飯不久，棒梗抹着淚從家裏出來，擦幹淨淚跟院裏面小孩子們又玩在一起，過了一會兒，也就忘了自己挨揍的事情。
今天，秦京茹要去鞋帽廠送納好的鞋底子，馬華也不上班，兩人一起去，順便逛逛街。
【報酬發放中】還在，馬華也沒什麽感覺。
興許是沒到時間地點，馬華也不着急。
馬華推着自行車往外走，秦京茹跟着。
到了前院，于莉正洗碗刷盆——眼看新的一年要來，的确有這個講究，将鍋碗瓢盆都洗刷洗刷，煥然一新。
因爲過年就在眼前，于莉的工作已經停了，正好給家裏忙活這些事情。
“忙着呢……”馬華招呼一聲。
“嗯，可不得忙着。”于莉說了一聲，見到馬華領着媳婦往外走，不由地多問一句，“這是趕年會、逛大街去啊？”
馬華笑着說：“是啊，今年我這剛結婚，好不容易有了媳婦，該逛一逛。”
于莉低下頭去：“真好，還是你們這日子好，舒坦。”
秦京茹笑着說道：“你們家也逛一逛呗，一年到頭，也就這幾天最熱鬧，該喜慶就喜慶！”
“沒這個福分喽！”于莉說着話，看了一眼馬華。
見到馬華也在看着自己，于莉又低下頭去，心裏面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自己用冰涼的水刷碗，手指頭都通紅，人家領着新媳婦逛街玩。
這就是沒福分。
馬華跟秦京茹走了之後，閻解成打着呵欠出來：“剛才跟他們兩口子說什麽呢？”
于莉說道：“人家兩口子逛年會玩去了，多好啊。”
“好什麽好？”
“又不是小孩子，過年有什麽可高興的，淨是花錢了。”
“再說這年會，其實沒什麽好逛的！”閻解成說着話，盤算怎麽怎麽不值得，于莉隻感覺掃興。
跟老閻家這一群鐵公雞說話，除了精打細算，你就别想聽見什麽人話。
閻解成正盤算着，閻埠貴探頭出來：“解成，交給伱一件事，前院、中院、後院跑一跑，問問誰家對聯還有需要。”
“咱們家能不能過個好年，就看今天的對聯發揮了！”
閻解成笑道：“爸，我這跑腿……”
“你不吃我寫對聯換回來的東西，是不是？”閻埠貴提醒他。
閻解成沒話了，對屋裏喊閻解放、閻解曠，一起出來忙活。
閻埠貴的對聯在今天之前已經陸陸續續寫了一些，包括馬華家的。
今天寫對聯，明天就貼上，所以這就是今年最後一批對聯了。
老閻家，全家都忙碌起來。
………………………………
到了鞋帽廠，人家算了算件數，質量都還過得去，便給了幾毛錢。
秦京茹笑呵呵地，還想再要一筐子鞋底。
反正閑着也沒事兒，能賺幾毛錢也不錯呀。
馬華連忙叫住她：“大過年的，不許忙了！”
“沒聽說過老話嗎？過年瞎忙，瞎忙一年，你這幾天忙了，明年一年都是瞎忙、白幹活。”
有馬華拿主意，秦京茹也沒辦法帶回去鞋底子，隻好跟着他逛街逛年會去了。
反正馬華心疼她，寶貝她，不許她多幹活。
在生産隊裏面，可沒有幾個這樣的好男人。
逛大街、逛年會，兩人牽着手，被人群擠散了也麻煩。
馬華不斷給秦京茹買吃的，什麽熱糕，糖葫蘆、糖花生、果脯果幹，兩人一邊吃一邊走，秦京茹感覺前面二十年沒吃過的好吃的，都在今天被馬華喂給自己了。
對了……沒結婚之前逛街，馬華也是這麽跟自己好。
秦京茹真是吃着嘴裏甜，心裏也甜，整個人都像是喝蜂蜜似的。
中午吃烤鴨，馬華讓秦京茹去挑，秦京茹挑了一隻特别肥的。
結果等烤鴨上來，兩人都沒吃多少，光是把鴨架湯喝了——一上午逛街吃太多了。
把烤鴨帶上，消消食，逛逛街，馬華又拉着秦京茹買了一身春季的新衣服。
秦京茹又心疼錢，又歡喜，心裏複雜極了。
馬華推着自行車，跟她解釋：過了年，準備想辦法給她找個合适輕松的工作，到時候光有農村的衣服可不行，必須要給她穿的好好的，别丢了臉面讓人笑話。
今天買這一身衣服，才是開始。
真要是工作定下來，還得買兩身。
秦京茹低聲說道：“馬華，你待我也太好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院裏面工作的婦女，也都是穿自己家衣服，哪有都穿買的衣服？”
“你待我這麽好，我真是……真是啥都願意聽你的！我這輩子，幹啥都跟着你，永遠都是你的人。”
“好，你永遠都是我媳婦。”馬華笑了笑，示意她坐上自行車：“媳婦，咱們回家了！”
秦京茹提着烤鴨，坐在自行車後面，兩口子回到四合院。
于莉正彎着腰刷鍋，忙了一天，看到馬華、秦京茹逛街回來，有吃的，還有新衣服，于莉深深看了一眼。
總感覺，幹活更累了，不想幹了。
跟老閻家這麽幸苦這麽忙，自己能得到什麽啊？
回到家後不久，何雨水來串門玩，看到秦京茹的新衣服，還有帶回來的烤鴨，何雨水不由地驚呼一聲：“馬華，你可真會疼媳婦兒！今天逛街花不少錢吧？”
秦京茹帶着幾分心疼，又有點甜蜜和歡喜：“是啊，花好多錢呢；我不讓他買，他非得買給我……”
何雨水的話頓時噎住。
她心裏暗說，話的确是這麽說不假，可聽起來，我怎麽感覺有點撐得慌？
秦京茹這話，沒怎麽炫耀，可好像又炫耀了。
因爲何雨水在馬華家吃飯也慣了，晚上把烤鴨熱了熱，留何雨水一起吃飯了。
今天烤鴨剩了不少，馬華和秦京茹也不太餓，因此三人倒還是何雨水吃的滿嘴流油。
正吃着，秦淮茹來了。
她本來是準備打個招呼，今晚上替棒梗向馬華賠罪的，一進門看見何雨水在馬華家吃烤鴨，就不高興起來。
這丫頭，憑什麽在馬華家吃好吃的？
馬華疼愛秦京茹，秦淮茹沒資格說什麽；何雨水這死丫頭，憑什麽呢？
連我都沒這樣過！
“喲，這吃的烤鴨啊？”
秦淮茹說道。
馬華點頭：“是啊？吃飯沒？坐下吃點吧？”
秦淮茹心裏帶着酸勁兒，居然真的一腚坐下：“烤鴨我還沒吃過，這怎麽吃啊？”
又看着何雨水：“雨水，挺享福啊，天天在馬華家吃好吃的！”
何雨水心說：看把你騷情的！
我哥被你迷得五迷三道，我在馬華家吃東西也礙着你了？
你還想把馬華也迷了？
故意怼她：“可不是嘛，我跟馬華家就是看的對眼，才能過來吃點好的解解饞……秦姐，您幹什麽來了？棒梗今天又惹禍了？”
死丫頭！
秦淮茹微微眯眼，看着何雨水：夠不要臉的！
何雨水仿佛沒看見，拿面餅卷了烤鴨、甜面醬、蔥絲，嘴裏面感慨：“烤鴨還真好吃！”
秦淮茹也跟她一樣，卷烤鴨肉吃了起來。
雖然不是現場烤了就吃，但是對秦淮茹來說，這就已經夠好吃了。
吃了一塊後，秦淮茹看向馬華：“這麽好吃的東西，孩子們都沒吃過，我讓他們嘗嘗，行不行？”
何雨水臉色一沉：這寡婦還真是死性不改！
這就要端走啊？
馬華也看得出來，秦淮茹倒沒有坑傻柱一樣的心思，真是想讓孩子嘗嘗。
便拿了一個碗，給秦淮茹卷了三張面餅，裏面放好了鴨肉、材料。
“一個孩子一個，嘗嘗味道吧。”
“再多了不行，我們還得吃飯。”
秦淮茹感激地點點頭，對馬華眼神示意一下：今晚上我好好陪你。
端着碗趕緊回家，招呼三個孩子：“來，都過來嘗嘗，我從你們馬華叔叔弄回來的好吃的，趁熱吃！”
棒梗、小當、槐花都狼吞虎咽吃了，看向秦淮茹：“媽，這是什麽啊？挺好吃的！”
秦淮茹笑道：“這是烤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