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我們家怎麽就斷子絕孫,要斷了香火啊!”
許大茂的媽一抽一抽地哭。
許大茂的父親許德清,也是瘋狂抽煙,整個屋裏面煙霧缭繞,他的眼珠子都是紅的。
“怎麽會這樣?”
“你好端端的啥都行,不光婁曉娥,你下鄉放電影也沒少睡女人,怎麽就尿不出來種子?”
許德清的話讓許大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着頭,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幾。
以往怎麽勾搭娘們,現在都成爲痛苦的回憶。
真是……怎麽會這樣?
老天爺跟我許大茂開玩笑呢?我怎麽會撒不出來種子?
大夫的話,在許大茂的耳邊不斷回響。
“你小時候是不是傷到管道,或者蛋丸了?有沒有印象什麽時候疼了一段時間又好了?”
“目前,咱們是沒有這樣的治療方法……真的沒辦法……吃點地黃丸、五子衍宗丸試試吧。”
“希望不是太大……”
想着想着,許大茂已經淚流滿面。
誰把我管道、蛋丸給毀了啊!
正想着,許德清和許大茂的媽老兩口子已經打起來了——嚴格來說不是打,而是許德清揍許大茂的媽,罵她,生出來兒子是個絕戶種,斷了許家的香火。
許大茂的媽也不還手,自己啪啪抽自己的臉,抽了幾下,又對着老許家祖宗牌位一個勁地磕頭,一個勁地抽。
又打又罵又哭,真是一時間熱鬧極了。
所以,兩人真不是打架,而是許大茂父母“聯手”打許大茂的媽。
“爸、媽……伱們先别打了。”
“先别打了,應該不是你們的錯,大夫都說了,我可能是小時候受傷……”
許大茂的父母也漸漸冷靜下來。
許大茂的媽抹着淚說道:“從小讓你别打架,讓你别打架……你就喜歡跟傻柱打架,你又打不過他,你跟他打什麽?”
她這麽一提醒,許大茂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傻柱打的自己。
反正越想越感覺像是有這麽一回,好像是傻柱打過自己,踹過自己的裆。
至于是不是真有這麽回事,許大茂真不記得了,現在是越想越感覺是——最主要的是,他沒别的想法,必須要找一個罪魁禍首了。
要不然一家人都會被活活憋死。
最盼着延續香火,結果許大茂沒種子,這要是沒個原因、沒有罪魁禍首,許家一家三口把自己憋悶壞了。
“我感覺,就是傻柱把我打壞了!”
許大茂父母也都點頭:“對,肯定是他!”
“他從小就欺負咱們家許大茂,沒輕沒重,肯定是他!”
許大茂咬牙切齒:“我以後,跟傻柱不共戴天!我要讓他找不到媳婦!一輩子打光棍,一輩子沒孩子!”
發了一會兒狠,許大茂又情緒低落起來。
“爸、媽……我這以後可怎麽辦?”
“咱們家香火可怎麽辦?”
許德清又點起來一支煙,一口氣深深吸了好長一截,鼻子嘴巴滿臉冒煙:“你發愁,我也發愁!”
“先哄住婁曉娥,别跟她離了婚。”
“其他的以後再說!”
“這話怎麽說?”許大茂的媽奇怪問道,“怎麽不能跟她離婚?”
“你傻呀,你兒子經不起别人檢查!要是跟婁曉娥離了婚,婁曉娥一聲張,她沒問題,你兒子有問題,你兒子以後别說沒有兒子,連媳婦都找不到了!”
許德清說道:“先把這個沒多少心眼的媳婦哄住了,怎麽都不能離婚。”
“那許家的香火……”許大茂和許大茂的媽都看向許德清。
“還香火呢,等以後再說吧!”
許德清長歎一口氣,回了自己屋子。
香火,八成是沒有可能了。
列祖列宗在上,我許德清不孝啊,到了我兒子許大茂這一代,血脈斷了……
也不知道誰把我們家種子給弄沒了!
往後可怎麽辦啊?
……………………………
臘月二十八,在傻柱、易中海的再次催促下,秦淮茹去街道辦問了一下賈張氏下落,就是問她過年需要什麽,可不可以探望。
街道辦的回複是,賈張氏的表現并不好,至少還得一個月時間。
不建議秦淮茹去探望。
當然,如果一定要去探望,也“不是不可以”。
具體是什麽意思,秦淮茹也知道,就是要讓賈張氏徹底戒除藥物上瘾;但是又不适合說的太明白。
秦淮茹回了四合院,直接告訴傻柱、易中海,街道辦不讓探望,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放賈張氏出來。
傻柱和易中海兩人都是吃驚且無可奈何。
賈張氏這是犯了什麽錯,怎麽過年都不許回來?
三個人都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候,許大茂提着糕點,好幾樣飯菜,滿臉堆笑回家了。
傻柱奇怪地看着許大茂背影:“哎?許大茂這是做什麽呢?”
“頭兩天吵架喊離婚,眼看都快過不下去了,今天這又是吃又是喝,怎麽回事?”
“興許是想通了吧?家和萬事興,老是鬧着要離婚,也不是辦法。”易中海說道。
兩人說着話,許大茂回頭看了一眼傻柱,咬牙切齒。
“傻柱!”
“怎麽着?喊我幹什麽?”傻柱問道。
許大茂盯着他,放了一句狠話:“咱們走着瞧!”
傻柱頓時更加奇怪:“許大茂這小子吃錯藥了吧?我最近可沒搭理他!”
傻柱和許大茂經常鬧别扭,誰都看不順眼,倒也不奇怪。
秦淮茹看着許大茂,若有所思。
奇了怪了,婁曉娥檢查了身體,說自己身體沒病後,許大茂怎麽是這個态度?
難道馬華說的是對的?
許大茂自己身體真的有問題,理虧了?
許大茂帶着飯菜、糕點回到家,蓄意讨好:“蛾子,你看我今天買什麽回來了……快嘗嘗吧!”
見到婁曉娥冷着臉,又跟婁曉娥賠禮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會編排她。
婁曉娥倒也不是傻到家,看的出來許大茂讨好自己、緩和關系,八成是承認自己的檢查報告是真的。
也就是說,許大茂心虛了。
婁曉娥沒被打動,反而要求許大茂也去檢查身體,查清楚到底是誰不能生孩子。
說起這件事,許大茂就惱火了。
兩口子又鬧了個不歡而散。
因爲四合院的鄰居們老是勸,又是大過年的,婁曉娥也暫時沒有堅定離婚的心思。
不過,她跟許大茂兩個人是沒什麽話說了。
也就是許大茂對她态度變好,她至少不那麽難熬了。
臘月二十九一大早,馬華還沒起床,久違地看到了提示。
【棒梗正破壞你家蜂窩煤,當場抓住他,可獲得報酬】
秦京茹還在酣睡中,昨晚鏖戰累壞了。
馬華起了床,門開一道縫。
棒梗正領着小當、槐花炸蜂窩煤玩——兩根鞭炮綁在一起,插在蜂窩煤窟窿眼裏面,點燃了,把蜂窩煤炸開。
要說有什麽樂趣,大概就是小孩子看着好玩兒。
這三個孩子起得早,明天大年三十,大人們都在家歇着,因此還真沒大人看見他們玩這種炸蜂窩煤的遊戲。
棒梗這小子也夠刁鑽的。
一大堆蜂窩煤堆在一起,多一塊,少一塊蜂窩煤,還真看不出來。
這小子肯定是順了馬華家蜂窩煤炸着玩,感覺馬華不會發現。
“再來!再來!”
把蜂窩煤用鞭炮炸的四分五裂後,棒梗興沖沖,又跑到馬華家門口,伸手就拿蜂窩煤。
馬華直接拉開門,一把手抓住棒梗。
“棒梗,炸我家蜂窩煤,好玩嗎?”
棒梗頓時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秦淮茹推門而出,看到這情況,頓時吃了一驚:“棒梗,你又幹什麽了?”
馬華解釋:“這小子偷我蜂窩煤,用鞭炮炸着玩!”
“你看看怎麽辦吧。”
說着話,馬華松開了棒梗,對秦淮茹微微示意。
秦淮茹感激地看他一眼,扭住棒梗耳朵回家,開打去了。
在棒梗的哀鳴聲中,馬華看着【報酬發放中】,格外舒坦。
這一次,又會有什麽【報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