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和秦京茹看着這一幕,相視一笑,回了自己家。
賈張氏痛苦,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大概也許,最初的源頭,是馬華給秦淮茹出了個主意,秦淮茹鼓動了傻柱實行,這才引發了街道辦現在的關注。
但是這距離馬華最初出主意,已經是太遠的事情了,誰都不可能想到馬華跟這件事還有什麽關系。
馬華和秦京茹回家又試了試衣服,秦京茹美滋滋穿着新衣服繞着鏡子轉了兩圈,摟着馬華胳膊,飛快親他一口。
“你對我真好!”
馬華自然是攬着她又溫存起來。
小兩口甜甜蜜蜜良久,秦京茹開始做晚飯的時候,外面各家各戶工作的,也都陸續下班了。
“街道辦的領導們還在,您各位工作可太仔細,太上心了!”
劉海中點頭哈腰,停在中院,陪着街道辦同志們說話,不斷口中加油叫好。
要換了平時,賈張氏準得罵他;現在賈張氏是真的雙目無神,一臉崩潰,一點别的心思都沒有了。
許大茂見到街道辦的同志還在,也是啧啧稱奇:“這是真較上勁了!”
中院的易中海看到這一幕,腳步不敢停留,匆匆就回了自己家。
别人不知道思想教育是什麽滋味,他可太知道了。
今天又是一天,一點工作沒碰,全是思想教育和認真總結思想報告。
易中海已經難受的要命,偏偏這還遠遠不算完——哪怕他現在表現的無比乖巧,全方位贊同政教處同志的話,人家至少還得讓他學習三天!
想想還有三天時間,不斷反思自己錯誤,不斷自己從自己身上找出思想錯誤,寫在報告裏面,易中海是渾身都不自在。
當他自己都顧不上自己的時候,還能再多管閑事,去顧賈張氏?
再者說,如果不是賈張氏的事情,引發了街道辦認爲他易中海有思想問題,也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易中海是真的不敢再去碰賈張氏這一攤子破事了!
經過兩天的學習,易中海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和街道辦、軋鋼廠的想法最大的差别在那裏;人家不是不允許有孝順思想,而是不允許四五十歲這種勞動力擺出老人的架勢,開始不勞動,壓迫下面的年輕人進行盲目的孝順。
易中海心裏面會不會改正,那是另外一回事;明白了症結所在,不斷朝着這方向,不斷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肯定改”,他還是懂的。
剛在家呆了一會兒,傻柱闖進一大爺家。
“一大爺,您就這樣看着啊?”
“街道辦的那幾個家夥這是幹什麽?對張大媽足足審問了一天啊!有這麽幹事的嗎?”
傻柱看見張大媽這個“老人”受苦,感覺看不下去了,他本身還頗有點正義、善良——隻不過他自己都沒發覺,似乎有點歪。
一大爺歎了一口氣:“我都在軋鋼廠被嚴肅批評教育了,自身難保,我還能顧得上誰啊?”
“還有柱子,這件事可是最開始你惹出來的!到現在你還說我看着,伱自己不也是隻能看着嗎?”
傻柱惱火:“那我跟他們拼了?”
一大爺吓了一跳,連忙拉住他:這傻小子!你去拼命,我以後養老可怎麽辦?
“你這孩子真成傻柱了?”
“街道辦在四合院足足磨了一天時間,還把我通知給軋鋼廠,這是真來了勁,一定要解決了老嫂子這件事。”
“人家現在絕對準備好了,你敢去,人家就敢抓你!”
傻柱苦惱:“那可怎麽辦?”
“沒辦法,人家一認真,咱們就隻能順着來;咱們能跟人家對着幹嗎?現在整個四九城,誰家婚喪嫁娶還能擺席面、請吹喇叭的?還不是人家說了算?”
易中海耐心勸說傻柱。
傻柱想了想,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您要這麽說,倒也是。”
“咱們都是平頭百姓,還能怎麽辦……”
正說着,又聽見院子裏面賈張氏嚎叫起來:“我不去!我不去!你們要害我啊!”
“易中海!易中海,你這個王八操的,趕緊出來救我啊!”
“我不能被他們抓走!”
怎麽又抓人呢?
易中海、傻柱兩人想不透,連忙沖出去一看,隻見秦淮茹手足無措站在家門口,幾個街道辦的人圍着嚎叫的賈張氏,劉海中在一旁抹着汗珠子,緊張兮兮地叫:“别叫她跑了,别叫她跑了!”
整個場面跟“殺年豬”差不多。
易中海、傻柱都過去,開口問道:“同志,這怎麽回事啊?”
街道辦同志冷笑一聲:“易中海,又來管閑事兒?”
易中海頓時被噎住,不敢說話了。
傻柱開口道:“我不是一大爺,也不是什麽人,我就是個普通鄰居,我問一問怎麽回事,這總可以了吧?”
“這個張大媽又哭又叫,怪可憐人的,我們作爲鄰居關心關心總可以了吧?”
“可以啊。”街道辦同志說,“雖然你最初跟我們反應賈家生活困難,後來又表示不希望我們解決賈家生活困難,但是你想問,我還是跟你說明白。”
“經過一天的說服教育,賈張氏還是有一定的進步的,但是還不夠。”
“她尚且沒有認識到勞動改變生活的重要意義。”
“所以,我們認爲有必要繼續進行教育,不可半途而廢;請她去街道辦住上兩三天,進行一個短期的思想教育,讓她能夠盡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如果今天折騰一天,明天不來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不僅僅是賈張氏的教育不到位,也是我們自己思想出現了懈怠,這是不可能的。”
街道辦的同志這麽一說,傻柱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說什麽。
這麽一堆話,都是有道理,怎麽最後卻是這樣一個傻柱感覺不合适的結果?
“同志,張大媽作爲一個老人……”
“不是老人,是中年人,有足夠勞動能力的中年人。”街道辦同志強調,“你們四合院有些人,把長輩當作‘天’供奉着,這是不合适的。”
“尤其是這種還有勞動能力的中年人,家庭困難的情況下,還是不出去勞動,解決家庭困難,這種行爲也是不對的。”
“男女平等,婆媳平等,家庭内部不可以出現剝削行爲,你們應該好好學習學習這方面的思想!”
傻柱沒話說了,易中海對他使個眼色:先别管了!這事情,我們管不了!
街道辦的人見到沒人說什麽了,一揮手,兩個身強力壯的巡防隊隊員架起來賈張氏:“走吧,賈張氏,咱們的思想教育,一天不行,那就再持續幾天。”
“今天一天時間,你既然油鹽不進,我們就有必要把思想工作繼續下去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幹活!我身上有病啊!”
賈張氏瘋狂掙紮着雙腳亂踹,往地上不斷拼命出溜。
她越是這樣,街道辦的人越是堅定帶走她的決心。
“撒潑?撒潑越狠,教育時間越長,不信治不住你!”
一個街道辦同志低聲跟副主任說了一句:“她說她有病,咱們問問她兒媳婦吧?”
副主任點點頭。
街道辦同志便對秦淮茹問道:“賈張氏身上有病嗎?”
“她也算是有病吧……就是每天吃幾片止疼藥,不吃就睡不着覺,渾身難受,哎吆哎吆喊疼。”秦淮茹說道,“大夫都說了,不讓她吃這麽多,她說不吃就渾身難受。”
秦淮茹的話,令街道辦副主任、街道辦同志都吓了一跳。
“你沒開玩笑吧?”
秦淮茹不解:“同志,這事情,我開什麽玩笑?”
街道辦副主任心說:你要沒開玩笑,事情可鬧大了!
你們四合院愣是冒出來一個藥物成瘾的!
這是多大的工作遺漏和失誤?
想到這裏,又盯着易中海看一眼——這個協管員,可把我們差點害苦了!這種人,你都敢瞞着不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