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對馬華的問話，咄咄逼人，大義凜然。
馬華卻不是他多年熏陶的傻柱，也不是多年淫威下的許大茂、劉海中，因此根本沒被說服，也沒被吓住。
“易師傅，你這話不對吧？”
“從剛才到現在，我總共指了三個人。”
“第一個，我說傻柱給賈家搗亂，這話傻柱自己承認了，你也承認了。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怎麽就有錯了？”
“說起來我跟你們是同一立場，這可不能怪我。”
伱要是能跟我們同一立場，才有鬼了！
易中海盯着馬華：“行，說話真清楚！”
“你倒是說說，後面兩個怎麽解釋？”
馬華笑道：“那更好解釋了。”
“我剛搬來四合院，對四合院不了解，不了解的事情我不多說。”
“所以我把對四合院了解的劉海中劉師傅推薦給街道辦，這是合情合理吧？”
又讓他說通了！
易中海眼皮子一跳，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馬華完全就是個沾了油的泥鳅，滑不溜手！
不用說，第三個，許大茂和傻柱的事情，馬華也是“就事論事”……
沒必要再聽下去了，這小子滑頭，根本抓不住他的錯！
“馬華，你不用說了，反正你滿嘴裏面都是理由！”
易中海說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說的，我都必須要告誡你。”
“四合院是一個大家庭，安安穩穩、和和睦睦，十多年沒有過小偷小摸，是遠近聞名的文明模範；你要是願意好好呆在四合院，就不要破壞這個大家庭的安穩和睦！”
“你要是真的有什麽不好的心思，整個四合院，也容不下兩面三刀的人！”
馬華被易中海這句話直接給逗笑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易師傅，你這個人真幽默。”
“跟我說反話呢？”
易中海大怒：“誰跟你說反話？我那句話說的不對？”
“十多年沒有小偷小摸？”
馬華看向閻埠貴：“閻老師的自行車轱辘，是誰偷了？又是誰見到民警上門調查，吓得連夜給還回來？”
“我家的蜂窩煤，是誰給我毀了？”
又看向許大茂：“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是誰偷來吃了？”
“易師傅，你要是不跟我說反話，開玩笑，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那是什麽話，難道是真話嗎？”
馬華的話說完，閻埠貴和許大茂默默點頭。
易中海的臉色很不好看：“馬華！”
“我警告你，态度端正一點！”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不是你應該盯着一點漏洞亂挑理的！”
他這麽帶着怒氣一喊，閻埠貴和許大茂兩個奸猾的人頓時不敢出聲，也不敢點頭贊同。
隻剩下馬華一個人被易中海警告。
全院人圍觀着。
此時此刻，誰能說“一大爺”不是領導？誰能懷疑一大爺的權威？
如此領導權威，怎麽能不讓劉海中羨慕到流口水？
傻柱也樂了：“嘿，還得是一大爺，馬華這小子，沒戲唱了！”
傻柱剛嘀咕完，就隻見到馬華居然又笑了一聲。
“易中海，你首先要端正的是你自己的态度！”
“等你自己端正了，才有資格要求我端正态度。”
易中海的臉色僵住了——足足十多年以來，他作爲一大爺幾乎戰無不勝，就沒有在四合院被人這樣當衆頂撞過！
馬華這樣一個才剛結婚的小夥子，就敢對他說這種話？
不隻是易中海沒想到，其他人也都沒想到。
傻柱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岔了，不過看看周圍的反應，好像又沒有聽岔。
閻埠貴、許大茂、賈張氏等衆人，都吃驚地看向馬華。
秦淮茹也在看着馬華，一時間雙眼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這個小機靈鬼，這時候的勇氣和擔當，足以令任何一個四合院的男人都自愧不如——他們誰敢對易中海有一句不禮貌嗎？
秦京茹則是擔心地雙手緊握，不知所措。
馬華這樣，會不會惹來什麽麻煩？這個一大爺可不是好惹的。
“放心吧，他應該沒事。”何雨水伸手拍拍她手臂。
秦京茹雖然不知道她老是靠近自己家什麽意思，這會兒倒是明白不是惡意，點了點頭，作爲對何雨水的回應。
易中海回過神來，盯着馬華：“你要跟我對着幹，打擂台？”
馬華笑道：“沒有，就事論事而已”
“那你倒是說說，這又是怎麽個就事論事？”易中海喝道，“我易中海到底什麽時候需要端正态度？”
“你來說！你說對了，我把一大爺這個位置讓給你來做！”
馬華卻是一點兒也不着急，笑道：“一大爺這個位置就免了，我一個小夥子，就不适合參與這種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更不适合憑空給自己漲輩分。”
“至于你的态度爲什麽需要端正，是剛才街道辦同志說的你的思想存在問題，又不是我說的。”
“你該不會以爲，這個思想問題，人家嘴上說一說就給你放過去，你還能端着一大爺架子吆三喝四吧？”
“易師傅，您自己好好尋思尋思，需不需要端正态度？”
馬華說完，直接笑着到了自己家門口，挽住秦京茹手臂回家，關門，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四合院鄰居們漸漸散去，易中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臉色微微變化。
“一大爺，那小子就是放屁！”傻柱大大咧咧地走過來說，“您可不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易中海點點頭，又看到被婁曉娥攙扶着，緩緩走來的聾老太太。
“不可不防。”聾老太太說道，“中海，你可得小心點兒！”
“馬華這小子說的話不中聽，但是他提醒真不是假的。”
“萬一下一次街道辦再來，還是感覺你思想有問題，那麻煩可是不小。”
易中海點點頭：“是，老太太，我知道了。”
這時候，許大茂看見了婁曉娥，惱火叫道：“蛾子，你幹什麽去了？回家做飯去！”
婁曉娥頗爲不滿，也不好多說什麽，把聾老太太交給傻柱，跟着許大茂回家了。
傻柱一擡頭，看見何雨水站在馬華家門前，也是忍不住叫：“雨水？你在哪兒幹什麽？”
“那地方我看着就晦氣，你趕緊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