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也不知道面前這老大哥腦補了些啥,隻能順着他的話連連點頭,然後道了聲謝,便不敢再繼續打探情報了。
好家夥,要不是他腦子轉的快。
剛剛可能都露餡了。
或者說就算沒露餡也得被人懷疑。
所以他可不敢再繼續瞎問了,還是等回頭到縣城茶樓酒館,再不然看看有沒有小報之類,買點了解一下情況吧。
之後周琦雖然一路上都沒有再繼續說話,但他卻是離縣城越近越絕望,因爲在看到水泥路,以及知道玻璃價格很便宜後,他又陸續的看到了自行車,三輪車,坐在三輪車後面看報紙的小孩。
這些東西的出現,無疑都意味着這個世界的科技文明水準,雖然可能還比不上他原來的世界,但也絕不會太差。
想靠低廉工業産品賺暴利的可能。
基本可以宣告破滅。
“算了算了,人不能太貪,兩個不同城市都有利潤差異較大的東西,更何況兩個世界,就算沒有暴利,但利潤稍微高些的東西,肯定還是有的賣的。”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周琦才穩定好自己的心态,然後靠着此時已經取消路引,一般也不需要查看戶籍證明,十分順利的背着包裹進了城,開始幹活。
主要流程是,先用自己帶來的銀子去本地錢莊換了些銀币銅币,又去賣鏡子的地方看了下玻璃鏡的品質和價格。
發現并不比自己帶來的鏡子差。
這才徹底死心。
找了家當鋪,将鏡子低價抛掉。
再然後便是到處逛街了,了解一下這邊什麽東西賣的比較貴,什麽東西比較便宜,但是在他那個世界又比較貴。
金銀的兌換比例等等……
等跑累了,才去酒樓吃飯,并且偷偷豎起耳朵,仔細聽酒樓客人的閑聊。
吃完飯,周琦又去了趟書店。
在書店裏買了不少新報紙,以及過去的舊報紙,時政雜志等等,然後便抱着那一大堆東西,偷偷找了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回去了,回自己出租屋仔細看。
……
“感情真是大明洪武年間啊,所以這是一個有穿越者出現的平行世界了。
這穿越者搞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朱雄英非但沒夭折,現在還是皇太孫以及威武大将軍,目前正在巡視前幾年剛打下來的呂宋,倭島等新增領土?
朱标也沒死,現在是監國太子!
朱棣是征北大将軍。
周王成了醫科大學的校長?
秦王朱樉十年前被處死了,還間接促進了大明律爲根本法,以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明律淩駕于天子之上?
馬皇後也還活着,不但成立了大明女子互助協會,還開辦了大量的女子學院,任用女官,三年前甚至據理力争成爲了大明内閣九位成員當中的一員,甚至于現在都已經是内閣的副首輔了?”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那個平行世界洪武三十二年的整體科技發展水平,都已經達到了我這個世界上世紀四十年代了,媽呀,這穿越者是根本就不給咱們這些後來者活路啊。
不過那穿越者倒是挺能忽悠的。
都變成了一隻鹦鹉。
還能忽悠老朱全家配合他……”
随着翻閱完那些積年累月的舊報紙以及舊雜志,周琦對雙穿門對面那個世界的過去,總算有了一些了解,那是一邊感慨郁悶的同時,一邊還有些自得。
感慨郁悶的當然是那邊已經有個穿越者,提前二三十年到達,搶占先機。
連帶着他賺錢路子都變狹窄了。
自得的當然就是,那個穿越者可比他倒黴的多了,别說沒有雙穿門,能夠來回穿越搬運物資賺錢啥的,連做人的資格都被剝奪了,成了一隻白毛鹦鹉。
也就幸虧成了鹦鹉,還能說話,要是變成其他不能說話的鳥,估計更慘。
當然了,除此之外,周琦對那個變成鹦鹉的穿越者還挺敬佩的,變成鹦鹉都這麽勵志,不但成了國師,還直接帶着封建制的大明王朝跑步進入現代化。
要是以人形穿越還得了。
還不得上天登月。
不過感慨完,周琦就不再關心那些朝政大事了,因爲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先賺錢,先賺幾個小目标再說,所以接下來他很快便根據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差,把自己攢下來的錢全部都換成工業銀,帶到大明換成銀币,購買翡翠等在大明朝價格還不是特别貴的礦物玉石。
運回自己所在世界售賣。
從中賺取利潤差。
而這隻是剛開始,之後他還陸陸續續插手了很多行業,比如說珍惜木頭的交易,在明朝的價格還并不是很貴的野生人參交易,工業白銀兌換黃金交易。
不到半年他就賺了幾個小目标。
就在他想繼續擴大貿易,将自己幾個小目标的存款,變成幾十上百個小目标,甚至于奢望一下本地本市首富時。
他被錦衣衛抓了起來。
并直接押送進京。
如果隻是單純被抓,周琦其實并不是很害怕,因爲他有信心通過雙穿門逃走,回到自己世界,無非損失些資産。
但是當那些錦衣衛,拿了個奇形怪狀的金屬環戴在他的脖子上,随後他發現自己無法聯系上雙穿門,更無法使用雙穿門逃離回家之後,他便徹底慌了。
這個世界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啊。
最關鍵的是,他一直視雙穿門爲自己的底牌,也覺得沒人能破壞他這個底牌,如今底牌無法使用或者說失聯,直接讓突然暴富的周琦,心态徹底崩了。
那是一邊努力破壞金屬環。
一邊低聲下氣的設法打聽情況。
可以說曲潔剛來,毫無反抗能力的時候,大概就跟他現在的心态差不多。
隻不過曲潔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有自保能力,所以表現的比較嚣張,他是知道自己接下來恐怕就要任人魚肉了,因此是既慫,又有點害怕擔憂安全之類。
估摸着他但凡能再聯系上幾秒雙穿門,他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趕緊跑,并且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