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下真誠,那她就回之以真誠吧。
反應過來的蕭念織,很快笑着說道:“還好,真的隻是廚藝小道。”
趙雲舒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面多糾結什麽,笑着問起了今天的戲怎麽樣,蕭念織喜歡什麽樣的?
對什麽活動感興趣?
喜歡吃什麽?
……
都是些小姑娘日常相處的簡單交流。
蕭念織細聲回着。
此時,還有不少人,正在暗中觀察。
很多人,其實是想借此機會,跟蕭念織攀上關系的。
特别是那些知道内情的,知道蕭念織跟豐家有關系之後,那蠢蠢欲動的心,更加的按捺不住了。
但是,趙雲舒在那裏,誰也不好強行湊過去。
不然跟對方不熟悉的話,這樣湊過去多尴尬啊。
不過,也有沒有這樣煩惱的。
蕭念織和趙雲舒正說着話,就發現有人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擡頭去看,就對上一雙很熟悉的眼睛。
看到那雙眼睛的第一感覺就是……
哎?
自己是在照鏡子嗎?
是的,對方也長着一雙圓潤水靈的荔枝眼,乍一對上那樣的目光,真的有一種自己是在照鏡子的錯覺。
京中有不少貴女,都是這樣的眼型,如今蕭念織已經能淡定應對了。
所以,看到之後也不慌,反應過來,忙客氣的點點頭。
趙雲舒也發現身後來人了,優雅的轉過頭去看,發現是熟人之後,又展顔一笑:“新甯過來了?我就猜,這邊有熱鬧,你肯定是要過來的。”
對方親昵的喚着名字,沒有姓,這讓蕭念織很難判斷出來,對方的身份。
而且,蕭念織也暫時判斷不出來,對方過來是沖着自己,還是趙雲舒。
但是,她也不急,淡然的坐在那裏,如果對方的目光看過來,蕭念織也學着趙雲舒那般,優雅一笑。
她本就長得漂亮,此時盈盈一笑,帶着幾分晃人心神的驚豔感。
張新甯是個麻利幹脆的姑娘,而且頗有幾分快言快語的意思。
所以,當再一次與那雙跟自己一樣的眼睛撞上的時候,張新甯友好一笑,清脆出聲:“甯安鄉君安,我是戶部尚書張府的新甯。”
說完之後,還微微行禮。
張新甯雖然身份也不低,但是到底不像是蕭念織這樣,所以,她還是需要客氣行禮的。
她這一行禮,就讓趙雲舒有些懊惱。
哎?
她是不是忘了這個?
如今想起來,倒是有些尴尬。
對方主動行禮打招呼,蕭念織忙站了起來,微微回禮:“我是蕭府念織。”
蕭念織的名字,大家并不陌生。
張新甯來之前,就算不了解,肯定也得提前問過的。
隻不過,如今聽蕭念織自己說,再配上那張讓人驚豔的人,張新甯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此時的她,内心深處,晃過了跟餘墨玥差不多的念頭。
那就是:她怎麽就不是兒郎呢???
蕭念織打完招呼,便招呼着人坐下來。
好在她們這一桌上還有位置,不至于再容不下一個人。
三個人坐好之後,張新甯時不時的就好奇的看看蕭念織。
這讓蕭念織也忍不住,想要轉過頭去看對方。
時不時的,兩個人目光就碰撞到一起,然後又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既而分開。
說不清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但是張新甯覺得并不讨厭。
看着張新甯這樣,趙雲舒身爲好友,毫不留情的拆台:“新甯從前就想着,想與你認識,如今這見了面,怎麽還扭捏起來了?”
說完之後,趙雲舒轉過頭,眉眼帶笑的看着張新甯:“新甯,這不像你啊。”
在趙雲舒看來,張新甯這個好朋友,一向是人間清醒,凡事看的特别清楚。
雖然有的時候,受限于身份,其實就算是看清楚了,腦子清醒,也做不了什麽。
但是趙雲舒其實還挺羨慕對方的,至少活的清醒,雖然有的時候,其實也挺難受的。
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不對的,能及時抽身,難道不好嗎?
抽不了身,及時抽回感情,也能及時止損。
不管怎麽樣,總比糊塗一輩子好吧?
被趙雲舒調侃,張新甯也不惱,隻笑着看向了蕭念織,這次倒是大大方方的:“咱們既然都對對方好奇,那便大大方方的看呗。”
平時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畢竟,張新甯比趙雲舒還受限呢。
她可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太子外祖家裏的女郎,京城裏時刻被關注的重要貴女之一。
張新甯平時的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看在眼裏,難得有機會放松一下。
所以,出于種種顧慮,她哪怕好奇,也不好與蕭念織走得太近,給彼此添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因爲好奇,過來瞧瞧,也很正常的吧?
就算是有人關注,有人想借此做什麽文章,但是之後她們沒有交集,别人想做文章,也做不了!
張新甯都這樣說了,蕭念織也便放松下來。
三個人小聲說了會兒戲,之後又說了說京城的這些美食,大棚,玻璃……
當然,蕭念織順便不動聲的安利了一下,自己最近制作的唇膏,還有即将要出來的香皂。
雖然香皂的原材料剛剛湊齊,最快也要一個月之後,才能投入使用。
但是,提前宣傳,引得衆人好奇和關注,之後也沒壞處。
她們聲音不大,台上又咿咿呀呀的,并不會吵到别人。
所以,也沒人對她們有什麽意見。
晏常夏遠遠的倒是看到了,她得承認,自己心裏是有些酸的,但是朋友不是私有物,不能獨占,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所以,哪怕心裏酸,也還要收回目光,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然後,心裏對于蕭念織送的禮物,越發的好奇起來。
如果不是現在就離席十分失禮,她其實是想回去拆開看看的。
啊呀,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麽禮物嘛。
小王叔的禮物,是一盞燈,被小王叔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晏常夏就看過燈,沒看過效果,也看不出來什麽不同的地方。
但是,她覺得,肯定是不一樣的!
好朋友出手,那肯定是一鳴驚人,怎麽會隻是一盞燈呢?
想到這些,晏常夏有那麽一刻,甚至生出了想要去偷燈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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