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酒釀已經完成,蕭念織覺得不能浪費,問過于姑姑的意見,知道對方并不讨厭這種味道,她直接去做了酒釀小丸子。
這幾天各種米啊,面的,材料特别多。
所以,糯米小丸子的材料都是現成的,蕭念織動作又麻利,很快就能搓出來。
酒釀小丸子,煮好之後,再撒一把枸杞和幹桂花。
酒釀甘甜,丸子軟糯,桂花清香……
三者交織,再配一點白糖,會讓整個清晨,都充滿了活力。
酒釀和丸子的配比,蕭念織選擇的是一比一,最後撈起來,感覺一勺裏,半勺甘甜的酒釀,半勺軟糯的丸子,偶爾的會飄着一點燦黃的桂花和豔紅的枸杞。
别管味道怎麽樣,隻看着就已經食欲滿滿了。
于姑姑一聞到空氣中的香甜味道,就知道今天的朝食差不了!
真正吃上口之後……
酒釀的餘甘和白糖的甜融合之後的那種淡淡的甜味兒,能穿透她的身體,直擊她的靈魂。
好吃!
一口下去,于姑姑空着的那隻手,直接握成了小拳頭!
小丸子畢竟是糯米搓出來的,所以不太好消化,蕭念織并沒有做太多。
每人一碗,又蒸了一份酒釀米糕,每人一塊,保證上午不會餓。
于姑姑吃的一臉滿足,飯後還要主動幫着刷碗,但是被蕭念織拒絕了。
天氣越發的陰沉起來,于姑姑面色不難看,但是身上沒什麽力氣,索性就由着蕭念織。
她準備回去接着睡覺了,臨走之前跟蕭念織說了幾句:“今日應該是沒什麽事兒了,你一會兒也歇着去吧,如果下雨了,晚上就别過去了,咱們小廚房吃一口就行。”
蕭念織連連應是。
于姑姑回去睡覺,蕭念織在小廚房裏接着捏面人。
之前的天女散花,已經全部裂開。
這也便意味着,面人的配方不太行,至少保存的時間不久,一周都堅持不上。
所以,還得繼續改良。
蕭念織暫時也不捏其他的,就捏天女散花。
不同顔色,不同神态的天女。
捏面人的時間過的似乎格外的快。
總感覺自己還沒怎麽捏呢,中午就到了。
中午飯,蕭念織去前院拿了些食材回來。
朝食簡單吃一口,中午的話,多少炒兩個菜吧?
蕭念織做了一份手打豬肉丸,然後紅燒了,然後又調汁,做了一份白灼青菜,最後還用泡發的蚬子,做了一份青菜海鮮湯。
于姑姑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一聞到飯香就躺不住了。
看到有肉還有湯,而且還是聞着就特别鮮的海鮮湯,直接沖着盛放米飯的盆就去了。
師徒倆吃了一頓美滋滋的午餐。
而此時的晏星玄,已經在太醫院收拾東西,準備去國子監了。
他知道的,他已經都說了,感覺這幾天時間,寫了這輩子所有的字。
他真的快要寫吐了!
太醫院院使也知道,魏王殿下身上再榨不出來什麽有用的知識了,也便由着他收拾東西離開。
晏星玄剛到宮門口,便被邊關急報的快馬吓了一跳。
此時的晏星玄還沒上馬車,被那一人一旗一快馬帶起的煙塵撲了一臉。
他擡手虛虛擋了擋,來順也幫着他擋了擋之後,晏星玄這才轉過頭,仔細看了看。
他眼神不錯,看清楚那應該是海防所的旗子。
晏星玄生怕自己看花了眼,還特意問了一下來順:“是不是海防所的旗子?而且是鎮東衛的旗子?”
來順剛才雖然更多的注意力是幫着晏星玄擋灰,但是也沒忘記多看兩眼,再加上侍衛也看了。
所以,他們點點頭:“是鎮東衛的旗子。”
鎮東衛,鎮守東南沿海那邊的海防所。
而晏星玄的封地,就在東南沿海一帶。
海防所快馬急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涉及到自己的封地,晏星玄也不得不重視一下。
從前是自己一個人,蹭皇兄,蹭母後,蹭王兄,總能吃飽。
但是,如今他還要養媳婦呢。
所以,封地可不能出事兒!
原本還準備出宮去國子監,這會兒也不去了,示意了來順一下:“走,回宮!”
陛下這邊正歡天喜地,催着工部他們趕工,争取以最快的效率,完成秋收的時候。
東南海防所就給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那就是……
“瓜匪上岸,燒殺掠奪,沿海一帶,損失慘重,宋衛指揮使,于指揮使,王統領等,皆被殺害……”
……
皇帝聽完,差點氣暈了過去。
全德就差直接上前去幫着他掐人中了!
所以,大喜之後,注定了大悲嗎?
皇帝不太确定,但是他知道……
他的好心情,啪的一下全沒了!
就是過了一個中秋,鎮東衛就死了一個衛指揮使,好幾個統領?
這些人,難不成是過節過壞了腦子,然後把頭摘下來給了對方?
皇帝氣極反笑,看過地方呈報之後,再次氣笑了。
之所以鎮東衛海防所,一應官員幾乎被人一鍋端了,原因很簡單。
确實是因爲中秋節,一應官員過得紙醉金迷的,連衛指揮使都跑去喝酒了,底下士兵更是連防守都松懈了。
然後,就被人把家給端了。
說起來,那宋衛指揮使還是貴妃的族兄呢,當初雖然算是走後門晉的官,但是本身實力也不錯。
隻不過,去了地方幾年,這是覺得自己可以了,開始享受了?
皇帝氣得閉了閉眼睛,底下一應官員,大氣也不敢喘。
晏星玄來的時候,被攔在外面,他也不急,知道皇兄在商議正事,他先去了一趟太後宮裏。
等到傍晚的時候,還在太後宮裏的晏星玄聽到消息。
貴妃下午的時候,去太極殿找陛下,人沒見到,還惹惱了陛下。
被陛下以窺探帝蹤爲由,禁足一個月。
晏星玄雖然不太關心朝政之事,但是關于自己封地的事情,多少還知道一些。
特别是下午陪着太後聊天,也聽說一些。
此時再一聽這個消息,晏星玄忍不住問太後:“母後,皇兄這算是遷怒嗎?”
太後猜測,是東南沿海的海防所出了事兒,而那一帶的負責衛指揮使是貴妃的族兄。
聽他這樣問,太後點點頭:“多半是吧。”
說完之後,她又輕歎一聲:“這些年,瓜匪安分,趙總兵被調去西南鎮守,估計是瓜匪發現,這位殺神不在,他們也休養好了,忍不住想伸出爪子探探虛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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