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玲!”
紀師傅直接喊出了一個人名。
但很快又搖頭否認道:“不,不可能,她之前經常來看望兩個孩子,還給他們帶禮物,還給溪溪請了市裏的舞蹈老師教她學舞蹈……”
“鹿阿姨,美玲姨人很好,前幾天出差回來, 還帶我跟妹妹去買了新衣服,吃了披薩。”
紀昭也緊跟着開口。
顯然,在紀師傅跟兩個孩子眼中,劉美玲是個溫柔大方的善心好人!
更别提她發達後,出資修建鎮中小學,給村民們修路。
在湯池鎮村民的眼中, 劉美玲就是活菩薩般的存在!
鹿瓷安靜靜聽着, 沒有反駁他們對劉美玲的好感。
“劉美玲是在一個月前, 才開始探望孩子們的吧?而且她之前是不是要過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
鹿瓷安話落,紀師傅一雙眼驚愣的看着她。
因爲全被鹿瓷安給說中了!
“對,一個月前,劉美玲去鄰村辦事,湊巧碰到在玩的紀昭跟紀溪,兩個孩子給她引了路,就這麽認識了——”
“至于生辰八字,是她說要給生病的兒子去寺廟找大師祈福, 順便幫兩個孩子也求取下平安,我想着這是好事, 加上,人家一有錢人,也騙不了我們什麽, 就給她了。”
【孩子們的生辰八字也能随便給别人?紀師傅你可長點心吧!】
【所以, 劉美玲接觸兩個孩子本就是心懷不軌, 至于要孩子們的生辰八字祈福, 就是爲了給她兒子換命之用吧?】
【人心隔肚皮, 太可怕了,誰能想到平常溫柔大方的阿姨,竟是個披着人皮的惡鬼!】
……
“鹿阿姨,你之前說,是妹妹撿了不該撿的東西,才生了這場大病,可我們那東西,是從挖寶的土地利掘出來的,這又跟美玲姨有什麽關系?”
紀昭疑惑發問。
紀師傅緊跟着應和:“對呀,總不至于,她是知道了孩子們挖寶的地方,提前埋進去的吧?”
鹿瓷安點頭:“沒錯,她跟兩個孩子熟識,定是也經常詢問孩子們的遊玩之地,知道他們喜好挖寶,就提前将買命錢埋進去,這樣,就算被發現,她也可以說,自己是無意爲之。”
随着鹿瓷安的話落,紀昭也提聲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兩次去美玲姨家玩, 她确實跟我們問了很多挖寶的事,我們也把常去的幾個挖寶點告訴了她。”
有了孩子的話确證,劉美玲請人用“買命錢”給自家兒子換命的事,就徹底明了了。
鹿瓷安的意思是,讓廖師傅以被害者家屬的身份報警,逮捕劉美玲跟替她做法換命的玄學人士。
“紀師傅,既然紀溪沒事了,我就帶小太陽先回節目組了——”
告辭後,鹿瓷安帶着小奶團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的位置,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嚷聲。
“主任,就是在這個病房,一個女人稱自己是玄學大師,擾亂我們給病人醫治診斷——”
“現在都過去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裏面的病人是不是安好?”
伴着質疑的聲音落地,病房門也一同被打開。
隻是,正振振有詞跟身邊主任領導抹黑鹿瓷安的醫生,在看到從病床上坐起,面色無礙,隻拿一雙大眼看着她的紀溪時,她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眼病房門号。
确認沒錯後,她又揉了揉眼睛,才見鬼般驚呼道:“你、伱、你竟然沒事了?”
這怎麽可能?!
當時這小姑娘被她爺爺送到醫院時,整張臉都青白發灰了,呼吸機電擊所有能用的應急搶救措施全都用上了,卻愣是沒有半點起色。
就連副院長來了也診治不出來到底得了什麽病,這才說要将對方送到省院去。
而她身旁的這位主任,就是院長耗費大量精力,才從帝京三甲大醫院請來給全院醫生培訓的全科專家。
這位專家聽說紀溪的情況後,表明要親自來看看,她也在路上把基本情況,以及鹿瓷安搗亂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可此刻,好端端坐在病床上,精氣神俱佳看着她的紀溪,無疑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也是第一次,讓她對自己的醫學生涯産生了質疑。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高主任,這姑娘今天淩晨送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不行了,怎麽才兩個小時,就完全好了?”
紀師傅一聽醫生說自己孫女“快不行了”,當即晦氣的“呸”了兩聲,怒道:“這位醫生,還請你慎言,另外,也不要侮辱我孫女的救命恩人鹿小姐!”
也不知道是紀師傅的話,讓她在高主任面前傷了自尊,還是紀溪不藥而愈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之前還在鹿瓷安面前嚣張無比的醫生,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媽咪,這個阿姨是被吓暈了——”
小奶團拽了拽鹿瓷安的衣袖,小聲道。
鹿瓷安回她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那被吓暈的醫生很快被同事攙扶離開,而與她随行的高主任,卻意外開口叫住了鹿瓷安。
“鹿小姐你好,我是帝京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醫生高庚,這是我的名片——”
說着,高庚掏出一張随身名片,客套的遞給了鹿瓷安。
身後趕來圍觀學習的醫護人員,見到高庚的名片,看向鹿瓷安的眼神是又羨慕又妒忌。
不僅因爲高庚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帝京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更因爲他有一張讓女人心馳神往的溫潤面容。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大概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詞彙。
更别提,高庚家世背景不凡,能讓他親自遞出名片,便是他起了結交之意。
在場的女醫護們,恨不得魂穿鹿瓷安,替她接下高庚的名片。
但鹿瓷安表現的很淡然,哪怕,她早就從對方的面相,看出了對方的身份與背景。
“不用了,謝謝——”
大概從未被人拒絕,高庚深褐色的眸底,泛起一抹輕詫。
“聽說是鹿小姐治好了這位小病人,高某有心想要讨教一二,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高庚再度自降姿态,同時換上一張女人見了都不會輕易拒絕的笑臉。
“讨教不用,你我無緣,擔不起這份榮幸!”
鹿瓷安也很耿直,抛下這句話後,就牽着自家閨女的手,雲淡風輕的離開了。
徒留高庚,尴尬的保持着手舉名片的姿勢,後半天,才收回手,盯着鹿瓷安母女遠去的身影,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
無緣?
現在的姑娘拒絕人都用這說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