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跟在他們身後的四人,其中有三人便是築基修爲。程沄可不認爲這些人是給他們來當護衛的。
“怎麽辦?”餘子貓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可不想被這些人——”
“閉嘴,你這個烏鴉嘴!”林賈羅大喝一聲,攜着餘子貓迅速逃離。
程沄和姬秋羽幾乎在同時分開掠去。
身後的四人略一遲疑,分别散開追了上去。
……
程沄在廢墟中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急掠,身後的兩個築基修士不急不緩的跟着,仿佛在玩貓捉老鼠,笃定了她無法逃離。
程沄心中冷笑,沖到一處廢墟盡頭的時候,突然隐去了身形。
兩人一愣,連忙追了上來。
“去哪了?”
其中一個築基修士揭下了鬥篷,露出一張國字臉。
另一人沉默不語,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暗處的程沄撇撇嘴,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小看任何人爲好。她的修爲是打不過築基禦妖師,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還是一件可行的事。
可她還得确定一件事情。
于是程沄現身的同時,一柄清鋒劍朝國字臉禦妖師刺了出去。
彭!
金光一閃,程沄被一道金網彈開,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
噗!
一口血吐了出來。
“不自量力。”國字臉禦妖師上前,看向她的目光像盯着一個死人。
程沄瑟瑟發抖的樣子,一邊後退一邊急道:“我認得你,二品禦妖師重傘,你,你要做什麽?我可是仙啓門弟子,少城主的朋友!”
“哼,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的樣子。”重傘一臉不屑:“仙啓門少城主豈會與你們這些低階小修做朋友?”
“我知道了,定是少城主師傅,派你們來殺我們的?”程沄大喊的聲音尤爲尖銳。
重傘冷哼一聲:“死倒是不至于,大人隻是要遠離少城主,發一個心魔誓。若是再與少城主來往,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好毒啊!”程沄憤憤不平道:“少城主難道就是她的傀儡?連交友的權利都沒有?連城主大人都未必幹涉少城主交友!”
“廢話少說,這心魔誓你發是不發?”
“若是不發呢?”
“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重傘眼中寒芒閃爍,手緩緩的擡了起來。
“好,我發!”
程沄艱難起身,做發誓狀:“我,程沄今日發誓,以後若再與少城主往來,就——關你們屁事!”
她再一次消失不見。
這一會她沒有在此逗留,而是快速朝姬秋羽所在的方向掠去。
程沄和姬秋羽等人入白沙堡之前,就各自留了銀絲一線牽。
她借此很快找到了姬秋羽的所在。
卻見一個築基修士圍着一個玄龜殼,不斷的施展術法,卻無法攻破。
看來,姬秋羽是躲在裏面了。
程沄和靈福草分頭行動。
啪!
趁築基修士不備,靈福草一鞭子将其擊飛!
程沄閃身來到了玄龜身旁,現身出來:“秋羽,是我!”
玄龜腦袋的位置頓時伸出一隻手來,将程沄拽了進去。
“還好,你沒事。”
方才看到兩個築基修士追着程沄過去,姬秋羽着實爲她捏了一把汗。
“打不過就跑嘛。”這一向是他們這些低階小修的行事準則。
與程沄一樣,追着姬秋羽的築基修士也讓她發心魔誓,姬秋羽二話沒說躲進了玄龜殼中。
“阿福能堅持多久?”
“要不了幾息了。”程沄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張神行符。
兩人從玄龜殼裏出來,就化作流光消失不見。
靈福草也趁着築基修士不備,隐去身形。
等程沄和姬秋羽找到林賈羅和餘子貓的時候,發現他們百無聊賴的坐在廢墟堆上。
見她們來了,忙站了起來。
“你們都沒事吧?”程沄道。
餘子貓搖頭:“人是沒事,就發了個心魔誓。”
“真是沒有想到了,少城主的師傅行事如此卑劣。”林賈羅沒好氣道:“被人逼着發心魔誓,真是太憋屈了。”
“發了就發了吧,人生在世,有些人注定不能成爲朋友。”姬秋羽平靜道。
“是啊,我們倒沒什麽,你們與少城主就——”
程沄和姬秋羽齊齊微笑。
“——什麽,你們沒發誓!”
林賈羅和餘子貓齊齊震驚。
得知程沄和姬秋羽從築基修士手下逃脫,兩人不由佩服。
“我誰都不服就服你,程師妹,你的神行符還有嗎?快賣我賣我……呃,神行符總要不了十萬吧?”林賈羅捏緊了他的儲物袋。
“十萬要不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吧。”
林賈羅:“……”
……
宴青一行朝着廢墟深處行去。
一人匆匆歸來,在春意耳邊輕語。
春意驚呼一聲,連忙來到宴青身旁:“大人,派去的四位築基護衛,死了三個,還有一人失蹤了。”
“你說什麽?”宴青臉色鐵青,連忙召來人問話。
“小的前去查看,發現他們皆死狀凄慘,是被人一擊斃命。”
“其他人呢?”
來人略一思索道:“小的沒有看到,除了重傘師叔屍體旁留有一灘血迹意外,并沒有那些人的下落。”
宴青揮手讓護衛退下。
看來還是她手下留情了,隻是讓那幾個人發心魔誓,就讓自己的護衛遭了毒手。
隻不過,那幾個練氣弟子當真如此有本事,能殺掉了她派去的築基修士?
“等等,回來。你方才說,死了三個,還有一個失蹤?”
“是!”
“失蹤的是何人?”
來人回憶了下:“啓禀大人,那人有些面熟,好像……好像是外門新來的的弟子。”
春意道:“沒錯,是新來的,生的很俊——”
啪,春意被打了一巴掌。
“廢物,城主府的護衛隊何時能讓一個新入門的弟子随意進來了?”
“大人饒命,小的,小的還以爲是大人您安排的——”春意跪下連連磕頭。
這邊的動靜引得雁初注意,她快步走來。
“師傅,因何事動怒?”
宴青揮袖,斂去怒容:“無礙,死了幾個護衛罷了。”
雁初瞳孔微縮:“師傅,此地這般危險,不然我們先行回城?”
“怕什麽,有師傅在。”雁初指着廢墟深處道:“既然來了,爲師就帶你去個地方,那有個你的故人,正好找她叙叙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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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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