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高手的身份?
林嘯道:“楊家嫡長女、林家嫡長媳、護國公主……最要緊的,是天下第一高手,唐遠山的外甥女。”
楊慕眸子一亮,問:“我舅舅是天下第一高手?”
林嘯好笑道:“不止如此,他手下還有不少高手,若是真要一個江湖門派滅門,還是很容易的。”
楊慕有些羨慕舅舅的高度,半晌之後問:“二品與一品差距很大嗎?”
林嘯道:“有空你可以去找段九郎切磋切磋,他可是個武癡,定然歡迎你。”
楊慕一拍林嘯的肩,興奮道:“你早說呀!”
她早就發現自己的武道每次切磋都能上漲一些,進入二品之後,一直沒有太多時間,與自己齊平的高手一個個都沒有時間陪自己。
如今終于有了目标,小丫頭興奮得臉都紅了。
林嘯好笑又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道:“到了。”
楊家和林家離得不遠,坐馬車也很快能到。
下了馬車,老管家有些詫異,這怎麽忽然回門了?
他一面讓人去禀告,一邊笑嘻嘻迎接大姑奶奶回府。
進了二門,路過湖邊亭子,見楊思月正坐在輪椅上,一邊看湖景,一邊喝茶。
一旁栾姨娘帶着桂媽媽陪着。
二人對楊思月行了禮,也坐在桌邊。
楊思月不知道二人今日會回府,沒有帶着給林嘯的見面禮,此刻見二人夫妻和睦的樣子,心裏開心,對崔三娘道:“去我房裏,拿那個黑漆木匣子來。”
她雖然回到楊家,可還是不習慣身邊帶着丫鬟,所以一直是崔三娘照顧她。
崔三娘應聲而去。
而四人則說起了那日淑太妃母子遇刺的事情,栾姨娘聽得心驚膽戰。
栾姨娘站起身來,對楊慕認真行禮。
楊慕忙過去攙扶。
栾姨娘依舊行禮完了,才起身,感激的看着楊慕,道:“公主!大恩不言謝!”
楊慕帶着朱雀軍保住了淑太妃和小殿下的命,這種恩德,栾姨娘感恩在心。
栾姨娘緊緊抓着楊慕的手,道:“公主是我的恩人,今後有事,公主差遣就是!”
楊慕笑了,栾姨娘在後院,她哪裏有什麽好差遣的?
說着話,崔三娘來了,手裏捧着一個一尺多長的木匣子。
打開匣子,裏面靜靜地躺着一把做工細緻的匕首。
楊思月道:“侄孫女婿,收了吧。”
林嘯拔開匕首一瞧,匕首通體烏黑,寒氣森森,詫異擡頭看着楊思月,問:“姑祖母,這不會是鞑靼的那把‘破風刃’吧?”
楊思月微微點頭,若有所指道:“想必侄孫女婿是喜歡的。”
林嘯表情有些詭異,舔了舔嘴唇,才無奈道:“晚輩知道了。”
楊慕看看楊思月,又看看林嘯,不知道二人在打什麽啞謎。
唐氏也是一臉懵逼。
楊思月道:“你們兩個回府,也該去見見老祖宗和老夫人。”
楊震襲爵之後,楊承恩的母親呂氏被尊爲老祖宗,而陳氏則是老夫人。
二人起身,行禮退出涼亭。
楊慕詫異看着林嘯将那把匕首塞進靴子裏,問:“這匕首有什麽古怪?爲啥你和姑祖母表情那麽奇怪?”
林嘯不自然摸了摸鼻子,道:“小孩子家家,不要問那麽多。”
楊慕:“……”
她撓了撓小下巴,哼~我自己不會查嗎?
百歲堂裏開辟了一塊小田地,呂氏喜歡侍弄莊稼,沒事幹就在這塊田地裏呆着。
楊慕和林嘯攜手進來的時候,呂氏正穿着一身短打,蹲在那裏拔草。
楊慕和林嘯見禮之後,很自然的也幫着拔草。
呂氏的泥手過來,在二人手上各拍了一下,埋怨道:“我的小祖宗,可别拔了,我那茄子苗攏共沒有幾棵,都給我拔了!”
楊慕和林嘯一人手裏一根剛剛拔下來的茄子苗,一臉尴尬又好笑。
呂氏奪過那茄子苗來,重新種回去,小眼神嗖嗖的。
二人隻好站起身來,在田地邊等着。
楊慕道:“日頭起來了,老祖宗喝了茶,下午再拔草吧。”
呂氏撅着屁股,頭也不擡,道:“你們懂什麽?下午更熱。”
她指了指一旁的葡萄架,道:“去那裏坐着喝茶去吧!我讓丫鬟做了桃花餅,還熱乎着呢。”
二人無奈,隻能去吃桃花餅。
一刻鍾之後,呂氏直起腰來,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出來與二人坐在一起。
林嘯笑道:“老祖宗身體好,說不準也于侍弄莊稼有關系,待晚輩回去,也與祖母說說。”
呂氏喝了一口茶,道:“你祖母不是喜歡侍弄花草嗎?”
林嘯詫異,“老祖宗知道晚輩的祖母喜歡侍弄花草?”
呂氏點頭,道:“你祖母年輕的時候,我也是常見的,很是手巧,還教過我養蘭花。可惜老婆子我養不活,隻能種莊稼。”
說着,便爽朗笑起來,轉頭去看自己的莊稼,越看越滿意。
林嘯則是與楊慕對視一眼,楊慕心領神會,微微點頭,表示太祖母脾氣不錯。
林嘯便大膽道:“老祖宗,當年我祖母常常來楊家嗎?”
呂氏點頭道:“常來!”
沒下文了。
林嘯壓着好奇心,知道這是老人家不願意說,便也不再多問了。
按理說,馬家門第不高,理應是夠不着楊家才是,爲何祖母會時常來楊家呢?
而且看樣子,祖母與楊家老祖宗好像還很熟的樣子。
呂氏知道二人還得去見見陳氏,便也不再多留,隻是讓丫鬟裝了一匣子桃花餅,讓二人帶回去吃。
從百歲堂出來,楊慕道:“此事我去問。”
林嘯捏了捏楊慕的手,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麽事情?”
楊慕笑得明媚,道:“想知道你祖母與我太祖母爲何熟稔。”
林嘯感歎道:“越來越有默契了。”
楊慕也這麽覺得。
出了百歲堂,二人去了陳氏的景福院。
誰知還沒有入院門,守門的嬷嬷就說陳氏身子不好,剛睡下,不見客。
對于拒之門外,楊慕并沒有不開心,反而心情更好了些。
陳氏不想見二人,說明對二人有氣,且毫無辦法,這不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想想陳氏之前做的那些蠢事,楊慕也懶得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