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嬌嬌哽咽道:“大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我們盛家在江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宮裏的聖母皇太後算起來也是我姑母。你這樣說我,又将她老人家放在眼裏嗎?”
楊慕正要說話,林嘯看不下去了,走下台階,站在楊慕身旁,看着盛嬌嬌哭哭啼啼的樣子,厭惡道:“若是沒有弄錯,你與聖母皇太後都快出五服了吧?即便是聖母皇太後的親侄女,隻怕也不能沒理攪三分!”
林嘯伸手拉住楊慕的手,道:“何必與之浪費口舌?她若是再惺惺作态,你隻管拿出郡主的身份來打罰就是。便是聖母皇太後知道了,隻怕也是幫理不幫親!”
盛嬌嬌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嘯這麽幫着楊慕,氣得胸口起伏,鼻子都快歪了,一跺腳,哭着跑了。
誰知,沒跑多遠,就被雪地滑到,“哎呦”一聲,摔倒在雪地裏。
楊慕看着盛嬌嬌被丫鬟扶着站起來,沒走幾步,又摔倒,沒忍住笑得彎下了腰。
林嘯看着楊慕明媚的笑意,道:“好久沒有見你這樣笑了。”
楊慕笑着擺擺手,道:“你不懂,女人看到綠茶倒黴,心情會莫名開心!”
林嘯雖然不懂什麽是綠茶,但是看着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盛嬌嬌有了一絲明悟。
他彎腰抓起一把雪來,随手捏了捏,手裏便出現了一個小雪團。
“嗖!”
雪球忽然從林嘯手裏飛射而出,正中盛嬌嬌腳踝。
好不容易走了幾步路的盛嬌嬌再次摔倒,四仰八叉,吃了一嘴雪。
“哈哈哈!”
楊慕笑得更大聲了。
林嘯像是被老師表揚了的學生,滿臉興奮,又捏了一個小雪團,“嗖”地射出。
“哎呦!”
趴在地上的盛嬌嬌後腦勺上中彈,生疼生疼的。
林嘯像是上瘾了,不停飛射出雪團,對盛嬌嬌全方位攻擊。
楊慕樂得都不行了,原來還可以這樣!
帶着内力的雪團根本不是雪團,而是暗器!
唐嬌嬌被打得太疼了,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人設,控制不住得大叫起來。
有丫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前來查看,林嘯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楊慕轉頭去看,發現林嘯滿臉的可惜,仿佛沒有打夠的樣子。
林嘯看着遠處被丫鬟扶走的盛嬌嬌,遺憾道:“早知道就先打傻她。”
他在後悔那個打在後腦勺上的雪團用力氣太小了。
楊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掀不起什麽風浪。”
還真當她是軟柿子,随意捏嗎?她隻是懶得計較,并不是人善可欺!
惹急了她,就讓唐嬌嬌也感受一下,什麽叫做“滿地找牙”!
林嘯今日本來是送橘子的,橘子送到了,該解釋的也解釋了,自然就沒啥事了。
可他不想走,磨磨蹭蹭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太陽要落山了,才戀戀不舍離開。
楊慕親自送林嘯出門,剛到大門口,就見楊震黑着臉一身朝服站在門口。
楊慕詫異問:“父親這是去哪裏?”
不是說禁足一個月嗎?
楊震臉色不善道:“宮裏傳召!”
他看了一眼給自己拱手打招呼的林嘯,道:“一起入宮吧,南方起了瘟疫。”
林嘯臉色一變,“瘟疫?”
楊震道:“地方官隐瞞不報,若不是幾個有人冒死來京禀告,隻怕……”
他話沒說完,有小厮牽馬過來。
楊震不再多說,翻身上馬。
林嘯也立馬騎着馬追去。
直到楊震深夜回府,楊慕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楊震回府之後,便傳令府中無必要,不出門。
楊慕去見了楊震,楊震便将宮裏的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南方水患之後,有的村子起了瘟疫,有民間大夫上報之後,縣令怕影響政績,便壓下不報,隻是讓大夫救治。
誰知此次疫病十分兇險,竟然迅速擴張。
地方官幹脆将幾個村子都封鎖了,讓村民自生自滅。
原本瞞得密不透風,誰知被幾個村民跑了出來,去了府衙告狀。
府衙與縣令官官相護,不但不追究縣令責任,竟然還将告狀的村民關押了起來。
誰知這些村民帶着瘟疫,傳染給了其他的囚犯和牢卒,整個府衙都蔓延了瘟疫。
然後這件事就傳了出來,有三個書生冒死前來京城告禦狀,敲了登聞鼓,這才驚動了宮裏。
楊慕問:“京城可有異樣?”
楊震道:“暫時還沒有,也不知道這三個書生到底是否帶着瘟疫,所以,暫時不出門,是最好的法子。”
楊慕又問:“可知是如何傳染的?”
楊震回憶了一下太醫的話,道:“似乎是口鼻相傳。”
楊慕心中一驚,這是最可怕的傳播方式!
從多寶院回道芙蓉島之後,楊慕便畫下了口罩的樣子,之後招呼幾個心靈手巧的丫鬟用細棉布做口罩。
待做出了成品,楊慕便讓人送去了繡房,讓繡娘們看着樣子,趕快趕制。
唐氏聽說了此事,也忙下令,楊家所有會針線的女子,都要動手做口罩,務必做到每人一個。
楊慕卻糾正道:“母親,是一個隻能戴一次。”
唐氏有些爲難,這可是十三層的細棉布口罩,兩三個時辰才能做出來一個呢!
可當她看到楊慕眸子裏的堅定之後,也隻好歎了口氣,照女兒的話去做。
口罩很快就趕制出來一批,楊家上上下下沒人都分到一個。
楊慕還命人送給林嘯一些,說明用法。
前院曹牡丹和伍大碗原本是不喜歡戴的,覺得不透氣。
可楊慕三令五申,二人也隻好勉爲其難戴上了口罩。
可有些人就沒有那麽聽話了。
唐氏去景福院送口罩的時候,陳氏正與盛氏一家、陳雨荷、盛嬌嬌烤火聊天。
盛嬌嬌看着那秋香色的口罩,翻了個白眼,什麽破玩意,連個花都不繡的,也好意思送人?
她随手一丢,塞給了丫鬟。
陳氏壓根就沒有看一眼,都懶得伸手接。
二房幾人接過來,說了幾句酸話,顯然也并不準備佩戴。
陳雨荷剛開始也是拒絕的,可是想到什麽,最後還是乖乖戴上了。
盛嬌嬌看了一眼陳雨荷,心中對其更加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