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墨抽出一支煙轉手遞給唐子晏,卻被擋了回來。
“秦秦不喜歡煙味兒。”
唐子墨讪讪的收了回去,自己也沒了抽的興緻。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想弄倒她倒是容易,不過我想了想,要怎麽辦才能讓她名聲弄到最臭,而且永遠沒有男人再敢要她。”
唐子墨平常看上去是個笑面虎,可是老虎都會吃人,欺負了他們唐家的人,他自然不會讓對方有好下場,不算唐子晏不說,他也必須給對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唐子晏冷睨了他一眼,對于他的想法不置可否,隻要不把人弄死了就沒有關系。
“别把人弄死了。”
唐子墨一愣,然而往後一靠,說:“她讓唐家的孩子沒了,這不也算是一條命嗎?”
“秦秦說了,不許殺人。”
唐子墨嗤然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咱們都是守法的公民,不會幹那種事的。”
“馬上過年了。”
他突然這麽一說,唐子墨立馬就心領神會,“這個年我一定會讓她過的很精彩的。”
“對了,你再找人透話給她,告訴她闫志偉和秦秦分手的詳情,不然等到她出事之後,她一定還會通過闫志偉這條線來向秦秦求情。”
“你覺得嫂子還是會再幫她?”
唐子晏面色一僵,“以防萬一,她向來心軟。”
“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出事以後找個機會再告訴她,這種破事,還是不要把咱們唐家牽扯進來才好。”
“你懂分寸就好。”
見他起身要走,唐子墨連忙問道:“話還沒說完呢,你這幹嘛去?”
“回屋陪媳婦兒,你還有什麽事?”
“哦,沒了。”
等唐子晏出去,唐子墨才抽出一支煙來叼在嘴上,又‘靠’了一聲,看着幾個兄弟相繼找到媳婦兒,每天在他眼前秀恩愛,他這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翌日,某雜志爆出八卦,某富二代濫情濫jiao染上xing病。
消息一經報出,網上的消息也迅速的傳播起來,于是網友們的各種讨論,謾罵比比皆是,由于此前這名富二代的名聲就不怎麽樣,這一次大多數人都是罵他活該。
可是也有無聊的網友們開始扒皮啊,而且還是深扒。
于是,和這名富二代交往過的女人大多被都扒了出來,其中不乏一些耳熟能詳的女明星們,一時間娛樂圈的女明星們幾乎人人自危。
要說,最亂不過娛樂圈,别看一個個站出來的時候是光鮮亮麗,可是内裏指不定有什麽勾當呢,就算這一次沒有和這位富二代有過關系的也都害怕的不行。
這記者是什麽?這網民又是什麽?那些個看不清臉的照片那說誰就是誰,你還不能釋,解釋就代表掩飾,殃及池魚也是司空見慣的。
鄭欣是個三流小明星了,有一點小名氣,可是大多數人也都還不太知道她,頂多也就是混個臉熟的程度。
可是這一次,不知道是哪個網友曝料,稱三流明星鄭欣曾和這位富二代十分親密要好,并且拿出一個背影疑似鄭欣的照片出來做爲證明。
于是,鄭欣火了,各路網友繼續開扒。
再然後,鄭欣爲了上位,和一些導演和富商親密的照片也都一一的被曝了出來。
就在鄭欣經紀公司否認的同意,網上又曝出鄭欣去某醫院婦科檢查的照片,雖然臉上裹的嚴嚴實實,可還是能辯别得出來就是她本人。
想當然,這一邊串的事情下來,鄭欣去醫院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也算是徹徹底底的火了一把。
鄭欣看網上的那些報道和評論,氣的差點把電腦給砸了。
她是火了,可是從今以後誰還敢有人找她拍戲?有哪個男人還敢碰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等于她在娛樂圈走到了盡頭。
可是鄭欣總覺得不對,明明都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把自己扯進去了呢?之前那個富二代得了x的病的風波已經進去了,反而她現在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隻是,盡管她再覺得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更不會聯想到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唐家的手筆。
然而,現在最讓她擔心不是這些,而是還沒有出來的檢查結果,她和那個富二代的确是厮混過一段時間,可誰想到他居然會有這個毛病?
她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她真的染上了……
她該怎麽辦?
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時候,一個電話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獄。
她真的……
鄭欣氣憤的直接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到地上,爲什麽,爲什麽?
她恨那個男人,要不是他,她怎麽會染上這種病?
那個人渣,玩了她不說,她在他的身上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過,當初想要的角色沒有争取來,沒想到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怎麽能不恨?以後她還怎麽出去見人?
隻是,鄭欣忘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
然而,事情并沒有這樣就結束,當她和那些富商導演的親密照曝光之後,便被人當街甩了幾個耳光,大罵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連雞都不如,又找幾個剽形大漢上去揍人。
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隻是這些人本來就對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沒有什麽好感,哪裏會有人好心的幫她報警呢?
後來還是等人走了之後自己打的電話去的醫院,據說身體多處骨折,内髒也有損傷,不過受傷最重的還是某處,據說是這輩子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
外面鬧的是滿城風雨,然而秦央家裏被養的長了不少的肉,因爲是當着做月子來養的,所以電腦什麽的一率不許她碰,就連電視都很少讓她看,她自然也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眼下馬上就到春節了,秦央的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在飲食上也沒有之前那麽嚴苛了,再過幾天也能出屋走動了。
整整在屋子裏憋了一個月了,憋的秦央覺得整個人都發黴了。
“過幾天就快要一個月了,我就可以出去玩了吧?”
看着她充滿希冀的小眼神,唐子晏忍不人住的啃了一幾下,問:“你想去哪兒玩?馬上春節了,事情比較多,估計不會陪你走太遠。”
“也不是要走多遠,就還是在北京,隻要能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行了,我要求不高吧?”
“說的好像我把你囚,禁起來了一樣,沒問題,你說去哪就去哪兒。”
“過年家裏人還多嗎?眼瞧着要過年了,是不是也該把年貨準備起來了?”
唐子晏輕笑,“咱們家基本不用怎麽準備,别人送的吃都吃不完,每次還都要往外送的,不過過年家裏來往的人的确是不少,你要是不想見他們也沒有關系。”
秦央抓了一把開始剝瓜子仁,感歎道:“豪門媳婦不好當啊。”
唐子晏失笑,“怎麽說起這個了?怎麽不好當了?”
“其實我特别能理解媽媽當初要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的那種心情,畢竟在你們這樣的人家應付各種關系是必修課,她們從小耳濡目染可以輕松應付,我卻不行。”
“看來這些日子真的把你給憋壞了,腦子裏淨想些什麽東西?不是說了,你不想見也沒關系嘛。”
秦央搖搖頭,說:“我沒别的意思,就是覺得這種場合我理應是該出現的,我也不怕見陌得人,我隻是怕做到那麽好,到時候給你丢人。”
“說什麽傻話?到時候誰要是敢笑話你,我就跟他說,我娶的就是個傻媳婦兒,我就喜歡她的傻。”
秦央橫掃了他一眼,拿着剛剝下來的瓜子殼紮了他的手背一下,“你才傻呢。”
“是,我也傻,所以說咱們兩個是天生一對,最配了。”
“過年我還得去看看許曼,她的家人都不在這邊,就她和思遠兩個人,有些太冷清了。”
唐子晏看着她,問道:“那你呢?你以前都是怎麽過的?”
“和平常一樣,‘過年’對别人來說是阖家團圓,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好日子,我一般就是自己會簡單的弄一點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吃完就會睡覺,半夜的時候聽到好鞭炮聲,然後再醒來,反而覺得更冷清了。”
可能是覺得話題有些太過沉重了,于是笑了笑,說:“你看,我去年還是一個人呢,今年就有你們在身邊了,多好。”
唐子晏卻笑不出來,明知道她從前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可是聽她這樣雲淡風輕的親口講,還是很心疼。
把人攬進懷裏,柔聲說:“不怕,以後有我了。”
“嗯。”
還有兩天就春節了,秦央這也坐過夠了一個月,終于可以出門透氣了,外面天寒地凍,秦央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才出門。
外面哪哪都是人,唐子晏緊緊的拉着秦央的手皺着眉頭往人群裏擠,秦央倒是興奮得很,左顧右盼,看什麽都新鮮。
一到過年的時候,到處都張燈結彩,到處都是賣零食的吆喝聲。
這些吃食平時在商場也是找不到的,一般都是純手工制的東西,秦央是連吃都沒吃過的。
秦央是看什麽都想買,唐子晏也樂意慣着她,不管用得着用不着,好吃不好吃的,隻要是她想要的,他就直接掏錢買。
結果,還沒到正經要逛的地方,手裏已經有一大堆東西了。
“秦秦,今天不能再買吃的了。”唐子晏嚴厲警告。
秦央低頭看着他手裏的大袋子,一臉的興奮,“買這麽多了?行啊,那不買了,把這些東西放哪吧,咱們去逛别的地方。”
春節了,也不管家裏的長輩缺不缺東西,他們做晚輩的總要給長輩準備禮物的。
以前唐子晏倒是沒想到這麽多,還是秦央提醒的。
“其實他們什麽都不缺,隻要咱們在他們身邊過年,他們就高興了。”唐子晏嘴上這麽說着,眼裏卻盡是溫情。
有秦央在,他和家人之間似乎也更親密了。
“那不行,她們不缺是一回事,我們不送是另外一回事,要我說家裏什麽都有,還是買衣服吧,還實用一些。”
“聽你的。”
“你就不能給點意見?”
“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走吧,你負責動腦,我負責動手。”
隻是沒有想到,剛剛還念叨的人轉眼就能碰到,隻是這情況似乎有些微妙。
許曼拉着許思遠,身邊站着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兩個人似乎在争執着什麽,許曼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倒是那男人陰着一張臉,怎麽看不好相與的。
“怎麽是他?”還沒等好秦央出聲,唐子晏倒是開了口。
“他?他是誰?”
“習少傾,習家老三,他和許曼怎麽會湊到一塊去的?”對于這個,唐子晏倒是有些意外。
“你認識?”
“嗯,世交。”
那就是還算是很相熟的了,也不知道許曼又說了什麽,那男人的臉色已經陰的快要滴出水來了,秦央心裏一急,“不好,他是不是要打許曼?”
秦央說着便要沖過去,卻堪堪被唐子晏攔了過來,“别去。”
“再不去許曼就要挨打了,你看他那麽大塊頭,一下就能把許曼打骨折了,不行,我得過去。”
秦央身邊就這麽一個朋友,她肯定不會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的。
唐子晏卻還是不撒手,把人拉到一邊後才輕歎口氣,戳了戳她的腦門,說:“你說你怎麽這麽不開竅呢?這麽明顯的事兒你都看不出來?”
秦央往那邊又看了看,确定那男人還沒有動手,才沒好氣地說:“什麽明顯?你把話說清楚。”
“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明顯不一般,他不會動手打她的。”
秦央研究了一下他話裏的意思,才驚歎:“你的意思是……?”
看着她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唐子晏點了點頭。
秦央這回就樂了,拉着他扒着牆邊往那邊探頭看戲。
鮮少見她有這麽調皮的時候,也就由着她去了。
直到許曼終還是拗不過習少傾,跟着他走了,秦央這才從牆邊走出來,長舒了一口氣,說:“趕明兒我得問問許曼這是什麽情況。”
唐子晏輕哼一聲,說:“你對别人感情的事兒倒是上心,到了你自己這裏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秦央嘿嘿的幹笑兩聲掩了過去。
她哪裏是糊塗啊,她就是因爲太清明了,所以才把自己弄的這麽疲憊不堪的,如果當初她要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也許就不會這麽累了。
“你說,他們兩個有戲嗎?”
“順其自然吧,現在還不好說。”雖然唐子晏想,習少傾是不動心則已,一動情就是一輩子的那種人,現在看他這樣子八成是動了真情了,怕是不把人弄到手也不會罷休的。
至于許曼那裏嘛……
好女怕纏郎,看他和秦央就知道了,隻要習少傾肯用心,就沒有攻不下來的堡壘。
秦央想想也是,這種事情現在誰都不能說準的,但她是真心的希望許曼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她和思遠好的男人。
見她想的入神,拍了拍她的腦門,說:“别想了,不許爲别人的事情操心,走吧,趕緊買完東西回家。”
東西買了不少,本來唐子墨也買一點東西的,可是唐子晏卻給否了,說直接給紅包就行了。
“這個不太好吧?還是送禮物顯的有誠意一些。”
“沒事,老二就喜歡俗的東西。”
秦央掩嘴笑,說:“買了這麽半天,你的禮物我還沒給你買呢,說說你想要什麽?是俗的還是雅的?”
唐子晏笑的有些痞,低頭在她耳邊說道:“你問我最想要什麽呀?”
秦央有些癢癢的躲開,點點頭。“嗯,你想要什麽?”
“你養了一個月我就憋了一個月,你說我想要什麽?”
這種不正經的話聽多了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也就是秒懂。
秦央一點都不客氣的,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腳面上,咬牙切齒地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口出狂言調,戲良家婦女,你應該慶幸我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這狠話甩的,聽着好像很帶勁,可是看她那小模樣,唐子晏心裏那憋了許久的火苗頓時就竄的老高。
“你今天就算是穿的高跟鞋,我也得這麽說。”
“不要臉。”
“要臉的都沒娶到媳婦兒。”
這話經典,貌似陸家男人也是這麽說的,看來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理念還真是驚人的相似。
秦央被他這不要臉的勁給打敗了,不理他,直接就往前走。隻是接下來卻是在逛男裝了。
過年嘛,以前聽奶奶說,過年的時候都要穿新衣服。以前條件不允許,能省就省,似乎這個傳統她一直都沒有做到,可是今年她一定要做到。
回家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滿載而歸,全家人一人一套新衣服,把唐夫人樂的不行。
家裏什麽都不缺,可是這是兒媳婦買的,心意才是最難得的。
“你給大家都買了,你自己沒買嗎?”唐夫人問道。
秦央笑道,“我自己也買了,紅色的,圖個喜慶。”
“是這個意思,而且你穿紅色本來就好看,精神。”唐夫人把東西讓傭人送到樓上,才說:“今年過年是咱們唐家最熱鬧的一年,還都有新衣服穿,以前那麽多年我都沒想起來過,還是你有心啊。”
秦央隻是微微一笑,沒說什麽。
她知道,這是婆婆在說好聽的安慰她呢,怕她在這裏過年不習慣。
“要是老二也能帶個媳婦兒回來就好了,咱們家就更熱鬧了。”想起自家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二少爺,唐夫人就是滿面的愁容,這孩子整天的和那些女明星傳绯聞,真真假假,也不知道将來能帶個什麽樣的回來。
“媽,會有那麽一天的,您别急。”
“媽不急,今年有你在身邊就已經很好了,媽不急,不急。”
嘴上說着不急,可其實心裏是急的不行,想着要不要趁着過年的這段時間再幫他安排幾個見見面,萬一要是有對上眼兒的呢?
唐子墨此時還不知道自家老媽心裏正算計着自己呢,他要是知道了,估計過年都不敢回家了。
“秦秦啊,你現在也是咱們唐家的人了,老二的事情你也得上上心,你身邊要是有什麽好姑娘就給他介紹介紹,啊!”
讓她當媒人,給人介紹對象?
秦央嘴角抽了抽,卻應了下來:“好,有合适的一定幫他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