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人家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沒了忌諱,自然什麽都不怕了,如果再畏畏縮縮,那還不如當初不告白呢。
“秦央,這位是……?”鄭欣今天算是見識着了,秦央可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之前也多少聽姨媽講了一些她的事情,卻沒想到一個沒家庭沒背景的女人居然有這樣的際遇,讓她認識這麽多優質的男人。
唐家的兩位且不說多優秀了,就眼前的這位,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從氣質和穿着打扮上就能猜得出來出身一定不簡單。
鄭欣是羨慕的,是嫉妒的,甚至帶着一種無法言明的恨意。
恨什麽呢?
恨自己明明條件這麽好,卻沒有秦央的際遇,恨自己明明比别人都優秀,卻還要靠着出賣色,相去換取一次試鏡的機會,而秦央卻被這些人緊緊的護在懷裏,如此的天差地别,她怎麽能不怨。
“啊,這位是我同學顧長安,長安,這是志偉的表妹鄭欣。”
“原來是同學,你好。”
相較于鄭欣的熱情,顧長安的态度顯然是冷淡了許多,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随便應了一句便是敷衍過去了。
顧長安就是這樣的性格,除了對自己看得上的人态度能好一點以外,對其他人一概的不理不睬,高傲的不行,偏就是這樣子反倒是讓許多女生喜歡的要死要活的,就算有的男生看不眼,可礙于顧家的背景,也隻是在心裏憤憤不平作罷。
秦央此時也照顧不到鄭欣的心情了,問道:“你還沒說呢,你怎麽會在這兒?”
“替我媽送個人,你這邊是什麽時候的車?票買了嗎?”
“還有三個小時呢,票已經買完了。”秦央答。
顧長安不耐煩的‘啧’ 了一聲,說:“那麽久?那我等你吧。”
秦央斜了他一眼,“你等我幹嘛呀,你該回去就回去吧,我回頭自己坐地鐵回去就行了。”
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說:“你就這麽沒良心,這麽些天了,我不找你你也不知道找我是吧?”
秦央被他彈的有些疼,一邊揉着一邊問道:“你還來勁了是吧?那你爲什麽不找我啊?”
“我……我生氣了……”
哪有生氣還生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秦央一時間被他給氣笑了,說:“那你現在還氣嗎?”
“氣。”
秦央伸手往旁邊一指,說:“那就往那邊走,就當沒看着我 ,何苦呢。”
顧長安被她氣的不行,平時多會說的嘴到了她面前也都變的笨嘴拙舌的。“你這麽大活人站在這兒我能當沒看着嗎?你當我眼瞎了是怎麽着?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啊?”
秦央‘噗’的笑起來,說:“你不是還生我的氣嘛。”
顧長安伸就又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你就吃定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哪敢啊。”
兩個人閑聊的有些忘我了,把鄭欣反而丢在了一邊,本來鄭欣的心裏就恨的不行呢,現在被眼前的兩個人如此忽視,更是叔可忍嬸不能忍了。
鄭欣笑着打斷兩個,說:“你們關系可真好,知道的是同學,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情侶呢,秦央,小心我表哥知道了吃醋喲。”
聽着像是個玩笑話,可是聽在這兩個人的耳朵裏就完全不是回事了,更何況秦央這兩天也算見識到了鄭欣的爲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定然也不是什麽無心之舉。
秦央面露尴尬的還沒開口解釋呢,顧長安已經先開了炮。“我和秦央是同學,也是青梅竹馬,你哥和那個老太太都知道這事兒,他們都沒說什麽,怎麽,你想管?”
甭管男女,顧長安說起話來照樣不留情面。
鄭欣倒沒想到兩個之間還有這樣的事情,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雖說她更傾心于唐子晏,可是出于女人天生好争寵的心理,大有就算不是我的菜,但是所有的男人也得圍着我轉的花孔雀想法。所以,當同樣出色的顧長安直接的說出對秦央的心意的時候,是真真的打擊到鄭欣了。
“顧先生,你誤會了,我就是開玩笑的,沒有别的意思。”
顧長安才不管她有沒有别的意思,反正他的眼裏隻有秦央一個人,瞥了鄭欣一眼,問道:“車票都買好了,你自己在這裏等車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啊?”鄭欣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顧長安不耐煩地說:“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先帶秦央走了,她這還有傷在身呢,得回去好好休息。”
秦央也才明白顧長安的意思,連忙拒絕,說:“我沒事,你走你的吧。”
顧長安一眼瞪了過去,示意她閉嘴,又轉身鄭欣問:“鄭小姐沒問題吧?”
鄭欣能說什麽?說我自己不會等車?說如果秦央不送我上車我就不走了?不管是哪句話,她都說不出來啊。
“啊,我沒問題,秦央,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找個地方坐一下,時間也不多就過去了。”既然沒有辦法拒絕,那就索性把話說的大方一些,善解人意一些。
秦央也是沒辦法,顧長安在這裏胡攪蠻纏還不知道再說什麽什麽驚人的話來,不如早早的把他打發走呢,既然鄭欣這麽說了,她也隻順着台階下,又囑咐了她一番注意安全之類的話,然後就跟着顧長安走了。
坐到車裏,秦央直接就拿自己的包去砸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
别看秦央人瘦,可是力氣卻不小,那包摔在顧長安的腦袋上,還真是挺疼的,再說,秦央很少有這麽暴力的時候,也确确實實的讓顧長安懵了一下,緩過神來才想起擡手擋着一點,“艾瑪,秦央你瘋了?艾瑪艾瑪,你别打我臉啊……”
秦央深吸了一口氣,打的過瘾了才收回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恨恨地說:“信不信把你的臉打花了?”
顧長安坐直了身體,往一邊靠了靠,深怕她再出手,說:“秦央,你現在怎麽變的跟個潑婦似的?那麽不可愛呢?”
“我都要被你氣死了,我還能可愛得起來嗎?”秦央的嗓門也不覺間加大了幾分,打冷眼一看,還真有點潑婦的氣勢。
“我怎麽氣你了?”顧長安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惹着這個姑奶奶了。
“你說你怎麽氣我了?鄭欣是闫家的親戚你不知道嗎?你怎麽還在她面前亂說話呢?回頭要是傳到闫家耳朵裏,我還怎麽做人?”
面對秦央的質問,顧長安是一點愧疚的感覺也沒有,甚至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我喜歡你的事情,他們不是早就知道的嗎?還有什麽好瞞的?我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啊。”顧長安一副吊兒啷當的樣子,心裏對闫家乃至于那個闫志偉都不屑得很。再說了,顧長安是誰?他現在恨不得她和闫志偉分手呢,還指望着他能息事甯人嗎?
秦央被他氣的牙癢癢,拿着包又要打過去,想了想還是克制住了。
“他們知道歸他們知道,你這麽一胡說,鄭欣回家再添油加醋什麽的,人家還得以爲我背着闫志偉劈腿呢。”
劈腿?
劈腿是好事兒啊。
顧長安嘿嘿的幹笑兩聲,說:“你管别人怎麽想的呢,你問心無愧不就好了嘛,他們家要真相信這些話,那也說明那個闫志偉不信任你,根本就配不上你。”
聽着這些話好像是很有道理一樣,可是在秦央這裏完全就是矯情,有多少事情都是這麽傳來傳去傳壞的?
“别廢話,下次你要是再這樣,真不理你了。”秦央警告道。
顧長安的心疼不行,可是臉上仍舊做出一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來,撇了撇嘴,說:“你就能拿這個來吓唬我。”
看秦央又要揚手,顧長安反射性的一躲,“不許打臉。”
秦央跟顧長安是真的生不起氣來,這孩子就跟長不大似的,還有點二皮臉,你跟他開玩笑?他跟你動真格的,你跟他動真格的?他跟你開玩笑。逗人的功夫也是一套一套的,讓你就算再生氣,也生不起來了。
“把你打毀容得了,跟我一樣。”
她這麽一說,顧長安立馬就正經了起來,問道:“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弄的?肯定不能是自己砸的吧?”
秦央摸了摸額頭,說:“也沒什麽,屬于誤傷,不過好在公司領導不錯,給我放了幾天假。”
“說說,說說。”顧長安慫恿着她。
秦央也覺得沒有什麽好丢臉的,就把那天受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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