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晏可不理他這個,拽了條浴巾圍在腰間,問道:“把話說清楚。”
唐子墨沒想到老大會這麽正經,本來就是調笑的話,現在卻變得鄭重起來。“我昨天不是去天津了嘛,晚上吃飯的時候剛好碰到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看着像是情侶的樣子。”
看到唐子晏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唐子墨便又說:“前天晚上在菜館燈不是很亮,可能是我沒看清楚,昨天也就是瞅着像她,沒準就是我認錯人了呢,她一個北京的怎麽可能沒事跑天津約會去呢,是吧?”
“出去。”門闆一關,直接不把唐二少給關了門外。
水流如注,唐子晏手扶着冰冷的牆壁,任由冷水沖刷自己的背脊,目光卻如這水流一般冰冷。
唐子墨一句無心的話直戳唐子晏的心尖。
他一直以爲他有足夠的時間布下天羅地網,一點一點的把她收攏在自己的懷裏,如今看來這撒網的速度必須要加快了。
起了心思,便該有了主意。
他向來是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猶豫,可如今在這件事上卻是躊躇不決。
從浴室裏出來,腰間依然是一條浴巾,頭發隻是略微的擦了一下,還有未幹的水珠順着脊椎往下淌。
站在陽台前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目光被這煙薰的迷離起來,手機在修長的手指間靈活的動着,手腕一頓,那手機便到了手掌中。
“楊助理,幫我去查一下秦央最近的動向,我要知道她在和誰交往,盡快給我對方的具體信息。”
楊助理有些遲疑地問:“老闆,秦小姐交往的不是那位顧先生?”
“不是,應該是天津人,你去查吧,最晚下周一之前我要結果。”
“是。”
依然是那然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他了解秦央的性子,如果你強硬霸道的把兩個人拆開,反倒會起到反作用,讓她讨厭自己,秦央最讨厭的就是霸權主義的人,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實在是沒有立場去約束她和别人交往,所以,一切隻能暗暗的進行。
電話挂斷以後唐子晏直接把電話撥到了秦央那裏。電話卻一直沒有接通,唐子晏眉頭擰在一起,緊接着又撥了過去,這一次依然是沒有人接,于是再撥。
唐子晏鮮少有這樣執着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沒人接聽,心情也是越爲越煩躁,直到最後不知道在第多少次的時候那邊終于接通了,一片亂哄哄,唐子晏語氣不善地問:“你在哪兒?怎麽才接電話?”
秦央像是沒察覺他不善的語氣,淡定說:“哦,剛剛在檢票上車,火車上的人比較多,所以沒聽到,唐大哥這麽急着找我有什麽事嗎?”
找她有什麽事?找她能有什麽事?沒有什麽事就不能找她了嗎?
“以爲你已經回來了,也沒什麽事,今天聽老二說昨天在天津看到你了,怎麽,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