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轉過頭不去看顧寒那張面孔,就看了那張面孔,讓他們有些厭惡。
到了這個關鍵時刻,不是想着救人,這個女人居然想着帶着他們趕緊回去。
顧寒被衆人的态度一下子傷到了,可是她也知道。
這回去的列車如果僅僅自己一個人,她能遇到第一次小偷,就能遇到第二次小偷。
沒有周正安和其他的人憑自己說不準,身上的錢沒等回到上京就一分不剩。
隻好咬牙,
“我也沒說不幫着找,我是看周正安這樣說,是怕他覺得我們是累贅。”
“我這不是怕耽誤事兒嗎?”
其他人裏頭沒有搭理他,周正安看到列車的笛聲響起。
看了看這陌生的車站,他們現在是異國他鄉,而且除了身上的護照。
還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摸黑。
周正安去找站台上的列車員借了一個電話,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比比劃劃,對方總算是明白他的意思。
掏出兜裏的美金,這個時候錢算什麽?雖然打電話的費用貴,但是他現在必須找外援。
在這裏語言不通,地理不熟。
想要找到那些人,就必須回到當初的老毛子的首都。
他相信那家旅館的老闆肯定認識這些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除了他身邊的這五個人以外,他必須另找一批人。
電話打出去松了一口氣。
他們暫時花錢借留在這些工作人員的值班室,裏面有熱乎乎的暖爐,還有香噴噴的咖啡。
三個小時之後,有人出現在站台。
見到對方的時候,周正安上去兩個男人擁抱。
姜一凡握緊了周正安的手說。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爲你都忘了我了。”
自己走後,姜一凡居然調到了東北區,而且在這裏職務不低。
要不然周正安還真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誰能幫到自己。
更重要的是姜一凡會一口流利的老毛子語。
自己已經走了有兩年,這裏自然是姜一凡的天下。
…………
夏至是走到一半兒的時候才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暈暈乎乎,沉甸甸的眼皮子重的像是上面壓了塊石頭。
耳邊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說的并不是外國語。
說的是夏語,所以能聽懂。
“把這麽一個女人弄回去,到底圖啥?”
“你說圖啥?那幾個人害得咱們大哥的弟弟丢了那麽大的臉。
而且據說他們身上可是有很多錢,這肯定沒沒跑,那幾個人的身手就能看出來,不像是一般人。”
“你見過咱大哥什麽時候吃虧,就那樣咬牙忍下來?”
“那倒是!你說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要是落到大哥手裏,那可沒好下場。
聽說咱大哥跟那些老毛子的場所的人都認識,搞不好這女人得賣到那地方去。”
“倒是可憐了,你說他做生意就做生意吧,幹嘛惹了咱大哥?”
“你可别顧着可憐這女人了,顧着可憐咱倆吧。大老遠的還得開着車帶着這女人回去,光是路上就幾百裏地呢。
這天氣太冷了。”
“得得得,咱們還是早點兒走吧,早點兒走,能早點兒回去。”
夏至頭疼的厲害,躺在那裏穩了半天才算是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車棚的頂,然後聞到了刺鼻的汽油味兒。
終于明白過了,自己也是在一輛車上,而且是那種沃爾沃。
車子裏溫度倒是挺暖和的,不過搖搖晃晃,路況并不好。
微微側過頭,從他的這個位置能夠看出來前座有兩個大男人。
一個是司機,另外一個就是跟司機說話的人,而自己被扔在後座上。
顯然兩個人都沒有發覺她醒了,要不然就是夏至體質特殊,對于麻醉藥有抗藥性,所以很快能夠醒來,要不然就是對方大意。
大概是因爲她是一個弱女子,所以沒有捆綁,就那麽大刺刺的扔在後座。
從這裏能夠看到前排,可是夏至腦子裏飛快的思索該怎麽辦?
這一陣兒有點兒暈,隻能又閉上眼睛。
他們現在在國境線以外,對方是夏國人,證明和住旅館的那些人是一夥兒。
對方很明顯是沖着他們來的,周正安如果發現自己不在,肯定會第一時間下車。
按照規則來說,自己必須盡量待在周正安容易找到的地方。
所以這些人如果把自己帶回紅場的那個旅館,恐怕周正安也會想到。
可是自己如果被這些人帶回去,恐怕想自救就難。
因爲那裏肯定有更多的人,現在路上隻有兩個人。
要不然就是冒險一試從路上逃脫,要不然就很可能落在那幫人手裏,下場恐怕不會怎麽好。
想來也知道,這幫人手裏沒幹過好事兒,一個漂亮女人落在他們手裏能有什麽好下場。
夏至咬了咬牙,外面冰天雪地,如果從車上逃下去很可能迷路的同時會凍死。
要想逃走,啥也甭說,那就必須搶奪對方的汽車,可是搶汽車哪有那麽容易。
夏至想到這裏,想想自己身上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悄悄的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什麽很整齊,顯然對方沒有搜過。
手碰到了旁邊的挎包,那個挎包是自己一路上帶着挎包,裏面有飯盒兒,有亂七八糟的一些東西。
飯盒兒根本不具備攻擊能力,哪怕打人十下八下都不會打出問題。
背包裏還有什麽?
手悄悄的伸進了背包,這樣摸了摸背包裏面。
略過了飯盒,摸到了毛巾,猛然想起來毛巾裏面有牙刷,還有牙膏,那個牙刷當做武器勉強算是。
可是對付兩個人就這麽一個牙刷,顯然是異想天開,要不了對方的命,恐怕能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還有什麽東西呢?
心裏也略微有些着急,猛然之間摸到了一個瓶子。
心裏一動想起來這是他們在住賓館的時候,大家出去吃飯正好品嘗當地的特色。
買的這玩意兒伏特加。
這玩意兒他們買了好幾個度數,結果最高度數的一人喝一口就受不了。
這酒最終是帶了回來,而自己就裝在挎包裏。
這相當于一瓶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