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你今天休息嗎?”
準确的說,小柯叫柯正傑。
是自己招的酒店大堂經理。
這個男孩兒今年十八歲,看着挺年輕,但是不光長得不錯,而且辦事兒非常的周到。
雖然學曆不高,但是在工作當中那是面面俱到。
而且很受這些女服務員的歡迎,不少女服務員對他都情有獨鍾。
“夏經理,這麽晚了你不回家嗎?”
“這幾天我不回家,就住在辦公室,有什麽事的話,随時可以來找我。”
柯正傑看了一眼夏至,立刻露出了一個笑容,男孩子腼腆又羞澀的笑容。
“夏經理,你住在辦公室會不會不舒服呀?還是回家休息更好?”
“唉,我也知道回家休息更好,可是有些事情一言難盡。”
“夏經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您在辦公室喊一聲就行。我們就住在對面,不光是可以幫您打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能做到。”
柯正傑認真的說道。
“小柯好好的工作,基本上我不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些事情,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會找你們。”
夏至朝着柯正傑擺了擺手,其實柯正傑這孩子認真工作,而且人緣很好。
跟所有人都相處的很好,并且秉性正直,更重要的是在工作上面簡直是無可挑剔,甚至比自己這個經理更要用心。
有柯正傑在,基本上自己的很多理論實踐起來特别容易,而且柯正傑還能找到辦法說服底下的所有人員接受自己的新改革。
很聰明,舉一反三,做事也很周到,用心。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應該是挺信任自己這個經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麽總是從柯正傑身上感覺到一種不安,她說不清的這種不安。
夏至也說不清楚自己這種直覺到底是爲了什麽,可是這孩子沒有錯,而且這孩子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是一個讓人挑不出毛病的人。
柯正傑垂下了頭,表情有點兒受傷。
夏至又覺得過意不去,自己和柯正傑差了差不多十歲。
自己這麽大的一個人,肯定不會刁難柯正傑,可是也能感受到這孩子的沮喪。
“小柯,如果我有什麽事情一定會找你們的。”
果然一句話,眼前的孩子立刻眼神明亮起來。
“夏經理,你如果有什麽爲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們說。”
“誰要欺負你了,你盡管和我們大家說,我們都願意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外人欺負你。”
看着神情激動,尤其是說的如此真誠的柯正傑。
“好了,小柯,我知道了,我也不會讓外人欺負的。”
不得不承認,小年輕的這種真摯很容易讓人感動。
周正安他們刑偵大隊已經連續一個禮拜,不光沒有任何線索,而且目前得到的東西很難确定誰是嫌疑人。
調查了丁建南周圍的所有人的人際關系。
首先顧寒排除了嫌疑,顧寒當時帶着孩子,而且還要出攤兒做生意。
到了晚上的時候,女兒和鄰居都可以作證。
因爲女兒太小,所以晚上她不可能扔下女兒一個人離開,再加上鄰居可以作證,她出攤兒回來就已經12點。
因爲每天晚上做生意要晚一點兒,12點回來。還要洗涮收拾,所以鄰居能夠聽到她院子裏的動靜。
等休息的時候應該差不多1:00。
按照時間差來說,顧寒是沒有任何作案時間。
當然如果顧寒一點之後出去再作案的話,也不能排除這個時間線,可是據說孩子2點多醒來過一次,顧寒晚上還哄着孩子睡,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也就是這個時間線仍然是斷掉了。
而丁建南身上所有的傷口以及死亡的狀況來說,對方非常冷靜,而且幾乎是刀刀緻命。
根本沒有留活口的任何意思,而且從緻命傷口來說,對方應該是充滿了恨意。
每一刀下手都是緻命的。
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的話,很難做到如此。
基本上排除了流竄作案,如果是流竄作案的話,對方不至于非得要丁建南的命。
綜合人際關系來說,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應該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
可是目前來說大家也不是不清楚夏至院子裏多的那一枚腳印。
唯一給出的一個牽強的解釋就是也許對方一直在跟蹤丁建南,丁建南打上了夏至院子的主意。
而丁建南曾經到附近來踩過點。
也就是說對方可能因爲丁建南的緣故,所以特意把夏至的這個院子作爲了一個落腳點也進行了踩點。
對方借着丁建南深更半夜避開所有的耳目,跑到夏至的院子準備翻牆而入,借機把丁建南打暈帶走報私仇。
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解釋。
目前找不到任何線索,可以證明這件事跟夏至有關。
案情進入了膠着,而他們提供不出任何線索。
丁父丁母再一次失望的從派出所離開,哭着說道。
“你們爲什麽還沒有抓住兇手?爲什麽還沒有抓住兇手?
明明就跟那個夏至有關,你們爲什麽不把夏至抓起來?
肯定是她,是她懷恨在心,殺了我兒子。
畢竟當初她是我兒子未婚妻,而我兒子娶了顧寒,她是受傷最嚴重的一個人,她對我兒子有恨。”
周正安聽了這話,面色微微一沉,他就知道丁家父母會有這種想法。
“丁同志,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夏至跟這件事情有關,請你們不要沒有任何證據,在這裏随便誣陷人,我們警察是按證據來辦案的。”
“如果你們認爲夏至是兇手,那麽請提出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你們這就叫污蔑我們,不可能因爲你們随随便便幾句話就去審問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就是夏至殺了我兒子,肯定是夏至殺了兒子。”
丁母已經瘋魔了,丁建南是她心中最疼愛的兒子,而這個兒子連孫子都沒有生,現在就一命嗚呼,而且這麽年輕。
丁母覺得警察就是故意的,明明這麽多證據顯示兒子有可能在夏至的院子旁邊被人擄走,爲什麽跟夏至沒有關系?
爲什麽夏至不給自己兒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