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你别不知好歹。
我告訴你,我能夠願意和你複合,那也是看在顧伯父,顧伯母的份兒上,要不然就憑你,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告訴你,我願意和你結婚,你該燒高香。
你居然是這個态度,夏至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跟我道歉。
不然的話我就真走了,從此以後你求我,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夏至看着眼前的丁建南,居然成了這副德行,有些無語,跟這種人永遠說不清楚。
你跟他說道理,他偏偏隻活在自己的想象當中。
夏至轉身就走。
結果沒想到丁建南反而跟在她的身後不斷的糾纏道。
“夏至,你要想清楚,你今天走了,我們就再也沒有可能。
你想一想,你離開了我,你還能找誰?
你又沒什麽文化,而且在農場已經成了殘花敗柳,除了我,誰還能接受你?
我們家願意接受你,你應該感恩戴德,你現在這個态度是不對的。你應該反省一下。
以後你嫁給了我,如果是這個态度,我可是不能原諒你的到時候。我會好好的教訓你,讓你知道怎麽做别人的妻子,怎麽做别人的媳婦兒。
夏至你應該知道,女人的三從四德是很重要的。
你現在這個情況,在外人眼中那就是破鞋。沒人喜歡你的。
也就是我,我不嫌棄你的過往。
你對于現在的我,你應該知道感恩。”
夏至猛然站住。
丁建南興沖沖的沖上前來,
“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喜歡我的,走!跟我回家。
跟我爸媽說清楚,明天咱們就領證結婚,我也要求不高。
你就跟顧伯父,顧伯母說幫我換個工作,我想去貿易局。
給我弄個科長當一當就行,别的也要求不高。
還有你已經是殘花敗柳,顧伯父,顧伯母總得給你一些陪嫁吧。
我也要求不多,想辦法給我們弄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然後再陪嫁一輛小轎車。
顧家還是有能力做到這些的。
彩禮的話就算了,你這樣的情況,我能夠娶你已經是不容易,我還得說服我爸媽。
你不要彩禮,才能表現出你的誠意。我爸媽才好接受你。
還有你這食堂,招待所就算了,别幹了,找一個正式的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在家裏盡快的懷孕生孩子。生一個大胖小子,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沒關系,第一個要是沒生了兒子,咱們可以生第二個,第三個生到兒子再說。
不過你要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打你的。”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自說自話的丁建南,夏至一個耳光扇了上去。
夏至不是好相與的人,在農場的時候打架,她就沒怵過人。
丁建南大概已經忘記夏至在農場的彪悍之風,以及當初在羽絨服廠的時候是何等的風采。
他把夏至當成了那個任他欺負的顧寒。
這個下場就是他被夏至一個耳光直接扇倒在地。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一個耳光扇倒在地,可想而知他是何等的羸弱。
夏至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丁建南有多遠滾多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你,嫁豬嫁狗也輪不着你丁建南。
這個世界上剩最後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嫁給你,下一次你再敢跑到我面前胡說八道。
我還會打你,而且就不是一巴掌可以解決的。
我當初在農場怎麽打人,你忘了是不是?
如果忘了,現在就好好的清醒清醒。
把你腦子裏的水倒一倒,再敢跑到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撕爛。”
夏至轉身就要走,丁建南惡向膽邊生。
從後面爬起來就撲向夏至。
“夏至你居然敢打我,你這個賤人,我這輩子還沒被女人打過,你居然敢打我。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像以前一樣,他認爲女人都是弱者,女人在力量上和男人天生無法抗衡。
丁建南像對付顧寒那樣狠狠的掐向夏至的脖子。
并且一拳砸向了夏至的太陽穴,每一次他一拳砸在這個位置,顧寒就無法反抗,頭暈眼花。
想象中夏至被他制服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反而是夏至靈巧的躲閃開,一隻手擰住了他的手指。
對,夏至沒有擰他的手腕,也沒有擰他的手掌。
就擰住了他兩根手指。
這樣用力一擰。
丁建南瞬間就疼的哀嚎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
夏至沒有給他拳頭,而是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夏至的手掌心兒有點兒疼,用力的甩了甩手掌。
拎起自己的手裏提包狠狠的給了丁建南左右開弓十幾下。
手裏包上的金屬拉鏈,把丁建南的臉劃破了,眼角也劃破了,嘴角也劃破了。
丁建南左躲右閃,想用手抱着自己的臉,想反抗。
可惜他所有的反抗面對夏至那根本就像是不堪一擊。
夏至一腳踹倒他,又接連踹了他十幾腳,丁建南打又打不過,隻能抱着頭。
“一個大男人居然想打女人,你以爲我是顧寒嗎?
你打她可以有勝算,你敢打我,我要了你的命。
我告訴你,丁建南别再讓我見到你,再讓我見到你,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告你個流氓罪。”
夏至轉身離開,被丁建南惡心的夠嗆。
總算是明白顧寒那天對自己說的話,丁建南還真有這種心思。
看來顧還沒說假話,這個丁建南居然還能抱着這樣的心思。
這該有多大的自信心才能異想天開?
夏至轉身回了自己的宿舍,回到宿舍還氣鼓鼓的。
走到租的房子門口,才猛然想起來,自己不是要去找大師傅嗎?
回宿舍幹什麽呀?
結果一下子撞上了劉洵,劉洵在門口等了半天,百無聊賴的靠着牆,正在那裏抽煙。
看到夏至的時候,瞬間扔掉手裏的香煙,用力的撚滅。
笑着說,
“小夏,我等你半天了。”
“小劉,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
這個劉洵是個挺熱情,願意幫忙的人。
夏至對這個小劉觀感倒是不錯。
“沒事兒。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招待所,食堂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
有啥需要幫忙盡管跟我開口,我倒是認識不少人。”
劉洵回去聽到朋友勸自己的話,可是他随即又想。
他喜歡的是夏至本人,跟夏至幹什麽工作都無所謂。
反正他娶媳婦兒回家也是希望媳婦兒能在家裏相夫教子。
沒工作就沒工作,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養不起自己媳婦兒。
至于夏至想做什麽,雖然當個體戶是不光彩,但是嫁給自己自然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