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已經幫你。
是你自己不答應,不接受!
你提的那些要求,一般人家根本做不到。”
顧母歎了一口氣,有時候覺得心累,面對這個女兒的時候,總是各種無理取鬧。
仿佛他們做父母的不幫着她就是一種虧欠。
完全不像夏至,夏至回到這個家裏,除了忙自己的學業,從來沒有提過任何一些要求,總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憑自己的努力去做更多的事情,哪怕是實習單位,夏至都沒有找過他們。
兩口子旁敲側擊問夏至幫她找實習單位,夏至都拒絕了。
同樣是女兒,顧寒還是在他們身邊長大,被他們一手教育長大的孩子。
居然一點兒都不明事理,也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仿佛還拿她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幹部子弟。
隻想着享受顧家所有的庇護。
卻完全不從自身的實際情況出發。
而夏至明明他們沒有給過夏至任何東西,可是這孩子除了平日裏會陪着他們聊天兒,會陪着老爺子下棋,會給他們做一頓溫馨的午餐。
從來沒有要求,也不提人和要求。
兩相對比,難怪家人都會偏心夏至。
“您怎麽能這麽說呢?怎麽會做不到?
我的要求并不高,我隻是想當一個老師或者是醫院的醫生,哪怕是工廠的會計也行,可是您都拒絕了。
對于您和我爸來說,這有什麽難的?
我爸的學生那麽多,隻要他開口,有的是人願意幫忙,隻是您不樂意幫我罷了。
每一次您都拿爸爸爲人正直來當借口,如果這件事是在夏至的身上,你們也會這樣拒絕嗎?
不就是因爲我不是親生的,所以你們心裏不想幫我這麽做。
媽,爸,我叫了你們20多年的父母,你們真的要這麽對我嗎?真的要把我逼死嗎?”
“顧寒你少道德綁架,爸媽養你20多年,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怎麽就因爲養了你20多年,就要照顧你的後半生嗎?
如果你真的拿血緣說事兒,那麽我告訴你。
你并不是顧家的女兒,我們對你已經盡了我們的心意。
以後你的事情再也不要拿出來在這裏威逼父母,否則的話,你就不要進顧家的大門。
還有現在你給李阿姨鄭重的道歉。”
顧寒聽了大哥這話,無法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大哥,憑什麽讓我給一個保姆道歉?
她就是一個保姆,爲什麽要讓我給她道歉?
就因爲我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你就要這麽羞辱我,這麽對待我?
顧子熙我看錯了你,在我的心裏一直把你當成大哥。
原來你心裏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妹妹,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你們都不要後悔。”
顧寒摔上門,轉身就走。
丁建南抱着懷裏已經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孩子,又拉着手裏的孩子面色有點兒尴尬,急忙說道,
“大哥,對不起。顧寒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脾氣也不太好,我回去好好勸她。
您别生她的氣。”
顧母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
“小丁回去勸一勸顧寒,還是腳踏實地的做一份工作,如果真的想要一份工作,我們可以幫她。
但是她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要收起來。
以後我們可以幫她找一份工作,但是以後要靠你們自己,不要總想着靠家裏人。”
丁建南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這相當于是丈母娘打自己的臉。
本來這一次來是爲了自己升職的事情,沒想到被顧寒的這個脾氣徹底全都壞了事兒。
丁建南面紅耳赤的帶着孩子離開。
丁建南回到家裏。
顧寒一個人躺在床上,正在那裏生悶氣,聽到丈夫開門進來的聲音。
剛想說話,結果一扭頭臉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耳光,打的她眼前直冒金星。
然後整個人被拎着脖領子拖到了床下,臉上一下接一下的挨了耳光。
丁建南怒吼道,
“賤人,你是不是找死啊?
你明知道我這一次去顧家是爲了什麽。
你偏偏要這麽做,你是不是想壞了我的好事?”
“建南,我錯了,你别打我。”
顧寒抱住了自己的頭像,往常一樣跪在地上求饒。
這些年隻要丁建南稍有不順心就會對她拳打腳踢。
挨打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賤人,你也不看看你那副鬼樣子,胖的像隻豬一樣,那張臉跟大餅子一樣,我見了都惡心想吐。
你不說去到顧家好好的求人,你居然還擺出這副樣子。
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顧家千金啊,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人家顧家的親生女兒,不說好好的巴結讨好。
你居然還耍小姐脾氣,你真當你是顧家千金啊。”
“你個賤人,還把孩子都交給我,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你現在還有什麽用?你看看你自己,你還有什麽用?”
“出了門一說你是我老婆,别人都在笑話我。你知不知道你給我丢了多大的臉?”
“别人娶個老婆還能生兒子,你說你就生了兩個賠錢貨,讓老子出門都擡不起頭。
别人私下裏都說我丁建南要斷子絕孫。”
“你說我要你有什麽用?幹脆打死算了。”
那一拳一拳的拳頭落在顧寒的身上,顧寒聽到自己骨頭脆響的聲音。
她知道這樣下去會被打死,丁建南會打自己,而且會背着所有人打。
丁建南不會打她的臉,但是會專往身上衣服蓋住的地方打。
有一次打到骨折,都不讓自己去醫院。
顧寒害怕了,抱着頭奮力的喊道。
“你别打我了,你别打我了。
我可以把夏至騙回來,讓她給你生兒子。”
這句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丁建南氣喘籲籲地松開了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陰冷的眼神盯着顧寒。
顧寒抱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往牆角縮,一邊說道。
“你别打我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夏至是大學生。
而且還長得那麽漂亮,如果我把她騙來,讓她給你生兒子。”
丁建南陷入了沉思,眼神越來越亮,裏面多了貪婪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