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招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這麽做。
女人未婚先孕,就算是嫁給了顧子熙,也會被人诟病。
可是昨天自己對顧子熙做的事情已經被人拆穿。
顧子熙從醫院回來肯定心裏啥也明白。
如果自己不先下手爲強,顧子熙對外人說這件事恐怕她沒好果子吃。
與其那樣,還不如就直接栽贓到顧子熙頭上。
無論如何,嫁給顧子熙總比嫁給其他人強。
“顧子熙,然後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不然我不能這麽逼你。”
“我知道你喜歡夏至,可是,可是我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你如果不能娶我,那我就隻能去死。”
看到顧子熙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居然沒有情緒激動的直接反駁。
心裏暗暗得意,看樣子顧子熙也知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種事情除了她這個當事人之外,誰能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隻是她覺得顧子熙過于平靜,一般男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就跳起來。
況且自己昨天親口告訴顧子熙,這孩子是誰的。
被人強行往腦袋上挨了一頂綠帽子,顧子熙不發瘋才怪,可是偏偏這人居然如此平靜。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幹什麽呢?下了班兒這是閑的沒事兒幹啊?”
“哎呦,廠長,保衛科長,你們可算是來了。
你看咱廠發生大事兒,這不是小顧和小王都有孩子。
可是小顧還不願意和人家結婚,你瞅瞅,這不就成了現代陳世美。”
“廠長,這個事情可是相當惡劣,您可是得好好處理。”
其他的男職工羨慕顧子熙的飛來豔福。
王秀梅雖然長相一般,但是也不算長得醜,隻是長得沒有那麽驚豔而已。
但是王秀梅家裏條件好啊。
廠裏不少男青年其實都看上了王秀梅,可惜王秀梅高傲的很。
看不上他們,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顧子熙。
這會兒不給顧子熙來個落井下石,都對不起他們。
“顧子熙,王秀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走,去廠長辦公室給我說清楚。”
周正安一臉嚴肅,王秀梅立刻喜上眉梢,有了廠領導介入這件事情更好辦。
“周成長,求求您幫幫我吧。”
“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不能失去顧子熙。”
王秀梅當然不願意去廠長辦公室,沒有外面的輿論壓力,萬一廠長向着顧子熙怎麽辦?
“王秀梅現在不就是正在給你們解決問題嗎?
你在外面又哭又鬧的是幹什麽?
是想解決問題還是不想解決問題?”
周正安看待王秀梅的眼神非常的嚴厲。
這麽嚴肅的态度,立刻讓王秀梅嗓子裏的哭嚎全都咽了回去。
她再怎麽鬧也得廠長來做主,這年頭兒廠裏的領導職權非常大,誰家有個家長裏短也會找廠辦。
職工們想看熱鬧,于是都偷偷的跟在後面,雖然他們進了廠長辦公室,可是辦公室外面圍滿了人。
辦公室裏周正安和各位領導坐在椅子上。
顧子熙,夏至和王秀梅三個人站在面前看起來倒有點兒三堂會審的架勢。
王秀梅故意站在顧子熙的身邊,站的距離非常近。
突然打量了一下顧子熙和夏至,沒想到這倆人表情居然面無表情,好像這件事發生根本沒出乎兩人意料之外。
王秀梅心裏忽然咯噔了一下,難道說自己想錯了?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騎虎難下。
王秀梅咬了牙,用手絹兒抹着眼淚,在那裏凄凄哀哀的低聲哭泣。
“行了,王秀梅,你别哭了,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周正安看到眼前這姑娘,眼神中帶着厭惡。
沒想到夏至所說的事情還真的成真了。
這女孩子怎麽心思這麽多,而且心思這麽狠多,明明懷着别人的孩子,還能栽贓到别人頭上。
雖然說他對于顧子熙和夏至在一起也充滿了憤怒。
可是一個男人戴上這樣的綠帽子,而且還是解釋不清楚的綠帽子,想也知道有多憋屈。
“周廠長,前一段兒時間,廠裏也不是組織人員去第一食品廠進行實習。
就在那個時候,顧子熙和我談對象,然後他就跟我說回來之後就娶我。
所以,所以我就跟他,我就跟他那個了。
結果沒成想回來之後他死活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我又發現我自己懷孕。
不得已我隻好……”
“顧子熙,我沒想壞了你的名聲,可是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不管我們娘倆,我就隻能去死。
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爸媽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王秀梅想一把扯住顧子熙,卻被顧子熙狠狠地甩開,顧子熙冷漠地說道。
“王秀梅,這個孩子是誰的?你心裏最清楚。
昨天你還拉着我,請我幫忙。
說是你被别人耍流氓弄大了肚子,讓我幫你冒充家屬把這個孩子打掉。
今天一扭頭直接栽贓到我頭上,你不就是覺得我有嘴也說不清嗎?
這種事情誰能證明我和你沒有什麽關系?”
衆位領導一聽這話都樂了,合着顧子熙把這話都說完了,連他們想說的話都說不上了。
“對呀,顧子熙,如果王秀梅非要堅持說這孩子是你的,你又怎麽證明這孩子不是你的?”
廠辦主任笑呵呵的說道,顧子熙在廠裏挺有名的。
自從上一次顧子熙和夏至在第一食品廠兩人聯手對付了外國專家以後,他倆已經是廠裏大名鼎鼎的人物。
廠領導笑呵呵的這麽說,當然是因爲在所有人眼中,顧子熙和夏至那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王秀梅怎麽看也不可能和顧子熙有啥共同語言。
“領導,證據非常簡單,我問王秀梅同志幾句話。請王秀梅同志認真的回答我。”
顧子熙不卑不亢的态度,更加讓人讨喜。
夏至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這事兒完全跟自己沒啥關系,她都不用出手。
周正安看了一眼夏至說道,
“既然要把事情說清楚,那大家都坐下來說吧。”
夏至眼睛一亮,急忙摸了一條長凳搬了過來,她坐在一頭,顧子熙就坐在她身邊。
王秀梅看了一眼倆人,滿臉委屈的也拿了一條長凳過來,挨着顧子熙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