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更期待的是想看到夏至的表現。
爲了想要給夏至第一次工作就造成手忙腳亂。
給所有人的印象當中留下夏至勝任不了這個工作的印象,她還特意把整個流水線的速度提升了1/3。
看着每個人在那裏忙忙碌碌,她才悠閑的背着手來到了包裝室。
包裝室裏果然如同她預期的忙的不可開交,但是想象中的手忙腳亂顯然沒有發生。
李秀是有些小手忙腳亂,因爲流水線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她有時候根本來不及收跟前的餅幹。
在流水線跟前還支了一個大筐,這是以防産品來不及收的話,會掉進這個筐裏。
夏至坐在那裏反而悠閑的很,每一次看到李秀忙不過來的時候,會主動一伸手,從李秀那一邊把即将要掉下來的餅幹直接收走。
夏至的手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輕松的把那一排餅幹往起一撸就全部都收走。
不光應付自如,而且還有富餘的能力可以幫到李秀,這是王秀梅萬萬沒想到的。
王秀梅皺着人皺着眉頭敲打李秀。
“李秀同志這樣工作可不行啊,怎麽能讓夏至同志幫你幹活兒呢?
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能力,否則的話,包裝室的崗位你也幹不了。
你看看人家小夏同志幹起活兒來多利索,和你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得好好檢讨檢讨自己,向小夏同志學習。”
王秀梅說完這話轉身就走,李梅眼裏飽含淚水,略微有些委屈。
“王班長怎麽這麽說話呀?”
“沒聽出來啊,王班長是挑撥離間,說我幹的比你強。
讓我們倆産生矛盾,這樣最好是打的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
好方便王班長給我們倆進行處罰。”
李秀剛才聽了這話,心裏多少有點兒不舒服,可是被夏至如此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心裏的那一點兒不快一瞬間就消散。
不由的笑了,
“咱可不能讓班長挑撥離間,你放心。我會努力加油,絕對不讓你一個人多幹。”
兩個年輕的女孩兒相視一笑。
第一天的包裝工作結束,幾乎是緊緊張張。
來接班的同志換了他們的崗位之後,夏至換下了自己的工作服。
從更衣室出來就準備回宿舍,她的宿舍不在廠裏,所以要出廠回家。
夏至拐了個彎兒,直接朝廠長辦公室走去。
而王秀梅則是在她身後走出了更衣室,看到夏至朝廠長辦公室走去,不由得眼神一閃。
這個夏至看到新廠長上任,這是動了什麽心思?
看樣子也想抱大腿。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周正安打開門,一眼看到夏至的時候,不由的笑了。
“小夏同志,請進。”
“今天開廠長大會的時候,看到你把我吓了一跳。我知道新來廠長還真不知道居然是你。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周正安?”
夏至聲音裏充滿了掩飾不住的喜悅,不得不承認,周正安是自己那一段歲月當中曾經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周正安特意給她倒了杯水,端到跟前,
“我怎麽就不能來?我爸能把你流放到這個地方來,我當然也可以來。
我想了想,咱們是朋友,無論如何你也是被我連累的,把你扔在這裏。
絕對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所以我就跟老領導一申請就把自己也調到這裏來了。”
周正安還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大包東西遞給夏至,
“這些都是他們讓我給你捎來的。”
“這裏的工作和你格格不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原來隊上的工作都是跟土地打交道,食品廠其實就是做生意。
你覺得你能應付的來嗎?
而且你當時在隊裏位置已經很高,用不了兩年,其實可以升的更高,你現在當了廠長,相當于重新開始。
級别還沒你原來的隊長高。”
“值得嗎?”
“怎麽不值得?當然值得。
什麽工作不都是幹,我原來我也沒種過地,不是照樣能把隊上的工作做好。
現在沒幹過工廠,怕啥?重新開始學。”
周正安大大咧咧的說道,神神秘秘的說道。
“更重要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上有毛病,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沒吃過一頓好飯。
我要是不跟着你走,下半輩子估計都是味同嚼蠟。”
聽了這話,夏至哈哈大笑。
爽快的站起身,
“好嘞,周廠長,既然如此,我回去買菜,晚上到我那裏去吃飯。
正好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周正安一聽就喜上眉梢,
“還用你去買菜,我這一次來的時候特意給你帶了點兒東西都是新鮮的,路上看到了就沒忍住。”
立刻打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大包東西。
“這些是我來的路上看到有一些好的東西,你可能用得上的全都給你買了過來。你看看能做啥?”
夏至拎着兩大包東西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周正安還特意把她送出辦公室。
周正安還沒忙完工作,不然的話就不用夏至自己把東西拎回去。
夏至朝着周正安擺擺手,拎着東西轉身就走走出廠大門口的時候,根本沒發覺王秀梅就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後。
王秀梅眼看着夏至回到了宿舍,把那大包小包都拎了進去。
不由得有些深思,這位周廠長來的時候驚豔了整個廠的女職工。
可是這個周廠長怎麽跟夏至有什麽關系?
她親眼看到這些東西是周長辦公室裏拎出來的,難道夏至一邊跟顧子熙在一起,一邊又跟周廠長有什麽關系?
王秀梅激動了。
一直以來她對顧子熙心心念念想要嫁給顧子熙。
可是顧子熙對自己根本就不屑一顧,不光不搭理自己,平日裏和夏至非常親密。這兩個人不光吃飯一塊兒吃。
而且廠裏人都知道顧子熙經常會去夏至的小院兒。
王秀梅有些驚喜,如果顧子熙知道夏至背着他和周廠長攪在一起,不知道還會不會和夏至在一起?
突然一陣惡心犯起來,王秀梅捂着胸口。
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月事。
不由的又驚又怒。
都怪夏至。
憑什麽自己要經受這些,而夏至在兩個優秀的男人之間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