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同志,你這樣的人才留在這裏太大才少用了。”
“小夏跟我來廠長辦公室。”
衆人都愣了。
夏至也楞了。
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表現肯定能過關,不過就是過目不忘,好歹咱也是重生人士,這個金手指已經拿到。
當初她就發覺自己重生之後多少還是帶了一些奇特的地方。
比如說她做的東西會比别人做的特别好吃。
比如說她現在的記憶力真的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那些東西隻要掃過一眼,立刻就深深的印在腦海當中。
這一次也是被動的。
如果不是李組長爲了對付自己的話,其實她不會表現成這樣,最多隻會以一個滿分考核成績結束而已。
隻能說誤打誤撞,别人一步一步把她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
其他的幾位廠領導立刻點點頭,
“小夏走,咱們現在就回廠長辦公室。”
幾乎是衆星捧月般把夏至帶回了廠長辦公室。
其他人也在那裏議論紛紛,不少人上前拍了拍李組長的肩膀,
“小李呀,你這個徒弟可了不得,以後說出去你可是倍兒有面子。
有一個這麽過目不忘的徒弟,夠你炫耀一輩子。”
李組長還得打起精神,陪着笑臉跟大家應付。
隻有她心裏苦,也沒有想到這回讓夏至名聲大噪,這是徹底在廠領導面前排上了号。
隐晦的給了小宋一個眼神。
夏至這會兒走進了廠長辦公室,一起進來的各位領導全都到了,包括那位劉主任。
劉主任有點兒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眼夏至。
同時眼神當中帶了一絲火熱,看來夏至的智商非常高,這樣的女孩兒如果嫁給了自己,生下孩子,那豈不是改變了自己後代的基因。
要知道這種過目不忘不用全都遺傳給後代,哪怕是遺傳一部分,也足夠自己的後代能夠不同反響。
再加上有一個過目不忘母親的光環,這樣的人家後續的發展簡直是不可限量。
劉主任越發的熱情起來,熱情的給夏至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眼神裏帶着一絲柔情。
仿佛多麽深情款款,又仿佛剛才那個在夏至遇到難題時候無動于衷的人不是他一樣。
夏至是不知道廠領導把她找來辦公室幹啥,但是廠長一進來之後和其他人低聲的在那裏商讨什麽。
看每個人面上興奮的神色就知道可能跟自己這個過目不忘有關系。
可是食品廠又不是大學,需要過目不忘幹什麽呀?
夏至淡定的坐在那裏,一邊悠閑地喝着茶,一邊打量着辦公室裏的陳設。
第一食品廠和他們的食品廠顯然是不一樣的,這裏廠長辦公室看起來就高大上一點兒。
但是這年代所有的廠長辦公室都差不多。
牆上挂滿了各樣的錦旗,獎狀,辦公室裏擺了好幾張桌子。
唯一的好處是這年頭兒的辦公室窗明幾淨,窗子很明亮,所以空氣也非常好,陽光也非常好。
陳設簡單,但是靠牆的地方擺了不少的椅子。
靠牆邊的櫃子是文件櫃。
就在夏至在這裏打量的同時,廠長他們已經商量完了。
柯廠長笑容滿面的來到了夏至面前,身後是跟着所有的廠領導,所有人都是目光一緻。
充滿了熱切期待,盼望和渴望。
夏至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主,要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這樣的話,讓人感覺自己像是一塊砧闆上的肉。
“小夏同志,你是咱們廠裏新來的學徒工,本來的話應該是讓你在廠裏認真學習,可是以你現在這個能力,在廠裏學習隻會糟蹋你,浪費你的天賦。
現在廠裏有一個重要的任務。我們需要交給你,希望小夏同志能夠起擔負起這個巨大的責任。
這件事不光關乎第一食品廠,也關乎我們整個食品業。是關乎國家,關乎所有人民福祉的一件大事。”
夏至吓了一跳,好嗎?
一上來就把自己架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這帽子有點高,她這個腦袋好像有點兒待不住。
“廠長,各位領導,咱們有什麽話慢慢兒說,您這樣說的話,我有點兒害怕。我隻是一個普通平凡的食品廠女工,而且什麽都不會。您這麽說我的确是有點兒虛的慌。”
旁邊的書記急忙走了出來,輕輕的咳嗽一聲。
“老柯,你别吓唬小姑娘,哪有你這麽說話的,這麽一說不把小孩子給吓住啊。
小夏同志,我們是真的有一件事求你。”
這話說完,老書記已經年過半百,頭發花白居然非常認真的給夏至鞠了一躬,這回夏至坐不住了,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
“各位領導,咱們有話好好說,您别這樣,您這樣不是折我的壽啊。”
這回所有領導坐下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夏至總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食品廠早就想改造。
食品廠所有的設備都要改成機械化,但是他們很多先進的機械化設備進口之後面臨的問題就是語言不通。
那些工程師以及所有的食品技師他們來到之後隻會拿一本厚厚的冊子,簡單的按冊子給大家講課。
但是因爲語言溝通不暢,即使有翻譯,在這方面也差别很多。
更别是說這些工程師以及技師态度非常惡劣,瞧不起他們華國人認爲他們沒有能力,隻配做一些低下的廉價勞動力。
每一次講課的時候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課程講一遍,很多人連筆記都記不住,連翻譯都跟不上這速度。
更别說想把所有的資料能夠記住。
這也造成他們新到的一套設備現在根本無法上馬。
而他們的新設備無法上馬,就造成得一遍一遍的花錢把這些工程師和技師請來。
每一次請他們都得花費大量的外彙。
花了錢對方又不好好傳授經驗,而且講述的速度一遍都比一遍快,顯然對方是故意的,就是打了這麽一個逆差。
相當于白賺他們的外彙,這些外彙不光是食品廠的,現在所有的廠子幾乎都是國營。
大廠花的是國家的錢,政府的錢。
這種損失讓他們每一次都扼腕頓足,可是沒辦法處理,源不通這些資料,對方講的太快了,誰都記不住。
哪怕是他們已經找到了取巧的功夫,每個人負責記一段,可是還是不行,主要是這些老外也很滑頭,每一次給他們講授的這一些制作工藝以及配料全部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