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乖乖的老實聽話就好了,非要讓我打你一拳。”
“自己得罪什麽人還不知道,不過這女人長得倒是真漂亮。”
伸手去撕扯夏至的衣褲,結果從背後突然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男人被打的頭破血流,急忙用手格擋棍棒一面飛快的逃走。
兩個女孩兒氣喘籲籲的揮舞着棍棒,看着那人逃走才急忙把夏至從地上扶起來。
“小夏,小夏。”
等夏至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招待所裏。
睜開眼睛看到兩張擔憂的面孔,夏至晃了晃神兒,才猛然醒悟過來。
剛要坐起身,隻覺得太陽穴這裏疼的要命,仿佛是有人再用一個鼓錘兒在腦袋裏敲鼓。
李愛琴扶住了夏至,低聲說道,
“我們看到你沒有流血,沒受傷,所以就把你背回了招待所。”
夏至明白兩個人擔憂的是什麽,這年頭哪怕是對方襲擊自己傳出去名聲壞的反而是夏至。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估計就糟糕了。”
李愛琴摸了摸夏至腫脹的額角說道,
“你得罪了什麽人?我看這樣子似乎是專門在跟着你,如果不是多虧我倆發現不對。估計這次真的得出事兒。”
也算是機緣巧合,兩個人本來是要派人送他們回他們大隊的,可是這兩天一直在忙,所以兩個女孩兒的事情耽擱了。
其實兩個女孩兒并不想回大隊,回去之後總是會有一些風言風語。
可是其他大隊又不會平白無故接收他們。
兩個女孩兒其實也知道他們倆回去之後要面對的風波還很多。
兩人就是覺得前途渺茫,所以才遲遲沒有回去。
夏至摸着頭,好不容易坐起身。
“我也不知道這是誰,不過我能猜到。”
想起來那位宋副廠長當初說過的話,夏至立刻明白,應該這就是宋副廠長幹的好事兒吧。
“你這個狀況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要不然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不然的話……”
李愛琴有些擔心,夏至腦袋上這麽大一個包,看起來挺吓人。
主要是那一拳下去,夏至太陽穴受傷,而且眼眶這邊因爲淤血的緣故,已經看起來非常吓人。
夏至搖了搖頭。
“幫我捎個信兒去大隊部那裏找一下大隊長姜一凡,你就說我在招待所這邊有事兒找他。”
這會兒周正安還在醫院裏,自己受傷的事情肯定不能讓周正安知道。
那麽唯一能找的隻有姜一凡。
宋副廠長手底下據說有好幾個二溜子。
不知道這一次的人是誰,如果不把這個人抓出來,自己後患無窮。
李愛琴聽了這話,出了招待所來,到了大隊部的門口,走到這裏立刻被哨兵攔住。
“這位女同志,天這麽黑了,你要找誰?”
“我找姜隊長。”
“你在這裏等一下,你叫什麽名字?我給姜隊長挂個電話。”
姜一凡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女孩兒眉頭一蹙。
當然認得,這是那一天夏至他們一起回來的兩個姑娘其中之一,這兩個姑娘的遭遇其實他一直都明白。
雖然報告經過了他們删删減減,甚至跟着兩個女同志都串好了口供,可是這兩個女同志怎麽還沒走?
“你,你叫李愛琴,有什麽事兒?”
姜一凡一向對人沒有耐心。
如果不是爲了李愛琴他們的話,這一次的報告特别簡單,要知道周正安可是立了大功。
理論上是可以記一等功的。
現在反而變成了周正安隻是正常的保衛邊境國土,打擊侵略者。
所有的功勞立刻就變得非常小。
“姜隊長是夏至讓我來找你的,說有事兒找你,她在招待所呢。”
李愛琴膽子其實挺大,但是一看到姜一凡就有點兒害怕。
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他們這幾個姑娘的底線。
這讓她面對姜一凡的時候,有一種無所遁形的尴尬。
姜一凡一聽這話,立刻正視起來,夏至一向不給人添亂,好端端的把自己叫到招待所去幹什麽?
“好,那走吧。”
姜一凡走的速度很快,走着走着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回頭一看,那姑娘踉踉跄跄的在後面跑着,硬是沒追上自己的腳步。
姜一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走的速度可真慢。”
李愛琴臉都漲紅了,被人說這麽沒用,的确是很難看。
“姜隊長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長了一米八幾的個兒。做人得講理。你邁一步,我得走三步才能追得上。”
李愛琴的性子本來就爽朗,隻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姜一凡知道,所以才有所拘束。
可是姜一凡如此不解風情的樣子,的确是讓人覺得惱怒和可恨。
姜一凡看了看自己的腿,再看了看眼前姑娘,不由的臉紅了下來。
“對不起啊,李愛琴,我沒考慮周到,這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姜一凡唯一的好處就是認錯挺快,隻要是他的錯,倒是不吝啬于所謂的地位關系。
兩人一前一後,速度終于變得勻稱起來。
來到招待所的房間,敲門進去,一看到夏至的模樣,姜一凡吓了一跳。
“小夏,你這是怎麽了?誰打你了?”
李愛琴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一凡臉上充滿了怒氣,他們六大隊從周正安開始到這裏一直到現在,四年的時間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惡性事件。
這簡直是給他們六大隊所有人臉上抹黑。
不能說六大隊路不拾遺,可是六大隊絕對不至于出現如此膽大包天的流氓。
“你自己心裏有人選嗎?你得罪過誰,或者是誰對你有這種企圖?”
姜一凡一定會把人抓住,這還了得先不說,私下裏夏至是周正安的未婚妻,也就是自己的嫂子。
就是與公他們大隊裏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把這種害群之馬抓出來,他這個大隊長不用幹了。
“我大概猜到是誰幹的。”
夏至把宋副廠長威脅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把何局長裏裏外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說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後果不說清楚,姜一凡做事起來容易束手束腳。
再說這裏面有何局長,一個周正安已經因爲何局長給倒下,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情再把姜一凡給連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