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二話沒說,直接到後山的山坡上開始挖坑。
想要埋人的心思絕對是真誠的。
不能把他們倆置身在危險當中,這兩人人高馬大,尤其是其中一個男人,沒有收什麽實質性的傷。
這些人有什麽本事自己都不确定,萬一其中一個人逃脫,先不說自己有沒有危險。
就算是她沒有危險,恐怕這兩個人也會回去通風報信。
爲了周正安的安全,也必須這麽做,再說這兩個人渣不配活下去。
難不成還把他們送回去啊?
優待俘虜這一條在夏至這裏可完全沒有。
夏至又不是軍人,面對這些畜生,想到的隻是幹脆一點兒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夏至挖好了兩個大深坑,回到柴房,看到兩個人猶如死豬一樣躺在那裏哼哼。
直接扯了扯繩子。
硬生生的扯着兩個人朝後山走去,兩個老毛子顯然也發覺不對。
天色已經暗了,這個女人帶着他們朝後山去,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事兒。
兩人一開始耍賴不走,結果夏至鐮刀比劃了一下他們的褲裆,兩人立刻乖巧地跟在了夏至的身後。
等來到那個大坑跟前,倆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正想掙紮一下。
結果被夏至從後面兩腳就直接踹進了坑裏。
兩人被周正安捆得結實,掉進坑裏,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拼命的用手抓着大坑邊兒上的土!
想要哀求夏至放過他們。
夏至二話沒說,彎下身子,用鐵鍬開始鏟土。
兩被輩子加在一塊兒,她沒幹過壞事兒。
尤其是這種很明顯觸碰刑法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那些被迫害的女孩兒,夏至再想到,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有防備被這兩個人偷襲成功帶回去的話,光是想到那下場,都得讓人打個寒顫。
她的心立刻就硬了起來。
把坑填平,同時在上面又拍上了結實的土。
夏至轉身離開。
回到了小木屋裏,夏至點了油燈,坐在小闆凳上,有些木然的看着院門。
這院子其實真要擋人擋不住,可是即使是危險,心裏也充滿了焦慮。
現在顧不得自己危險,隻是擔心周正安,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而這會兒周正安已經按照路線圖摸到了對方的營地。
對方也是守邊界的,不過顯然對方更不講武德。
他們這裏的營地是搭的帳篷。
三間帳篷矗立在空地上,這空地一馬平川。
周圍沒有遮擋物,這樣方便他們放哨和觀察。
而三個帳篷跟前居然還有兩輛摩托車,這種摩托車俗稱二棒子,就是側鬥摩托車。
看到摩托車的時候,周正安不由的眼神一亮,如果有交通工具的話,把這幾個女人帶回去應該不是難事兒。
周正安悄悄的觀察着這個營地。
一個挎着槍的羊毛子走了出來,先是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繞着營地走了一圈,看到沒有任何動靜,才站在一處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稀稀落落的水聲響起。
周正安其實離這人最多不過兩米,隻要洋鬼子認真的低頭看一眼,就能發覺灌木叢中那一塊猶如漆黑石頭一樣的周正安。
突然草叢裏響起了稀稀索索的聲音。
周正安趴在那裏一動沒敢動。
這聲音驚動了眼前的洋鬼子,立刻端起了槍。
用周正安聽不懂的西語在那裏叽裏呱啦了一通,結果沒有任何反應。
草叢中飛起了兩隻飛鳥。
洋鬼子明顯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營地裏傳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洋鬼子立刻一臉色眯眯的扭頭向帳篷裏望去。
吹了一個口哨,拿着槍朝帳篷裏走去,緊接着帳篷裏走出了一個男人,光着上身,臉上應該是被撓了一道子。
一邊走出來一邊罵罵咧咧的在說着什麽。
兩個洋鬼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着什麽。
周正安趴在那裏一動沒敢動。
目前看到了兩個人,還有兩個人在哪裏?
在帳篷裏還是在什麽地方?
帳篷裏女人的情況根本就看不到。
這三個帳篷裏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員分布情況很難揣測。
周正安悄悄的朝前前進。
他想要尋找的那兩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而這兩個洋鬼子也一直在帳篷外面待着,沒有再進去。
周正安考慮再三決定繞到帳篷後面去,總要摸清楚帳篷裏是什麽情況,悄悄地潛伏到了帳篷跟前。
手裏的匕首正準備劃開眼前帳篷的帆布,卻聽到裏面傳來女人痛苦的哭聲。
“畜生!”
“别哭,姐妹們。”
還有女人低低的哭聲。
緊接着帳篷裏傳來兩個男人的狂笑聲和各種聽不懂的語言。
周正安手裏的匕首又收了回去,目前的狀況是他進不去,如果割開帳篷的話,很容易驚動裏面的兩個男人。
周正安朝旁邊的兩個帳篷看去,顯然按照他掌握的情報應該是四個人。
兩個人在篝火跟前,正在喝着飲料說話,而另外兩個男人則是在帳篷裏做壞事兒。
顯然人數已經對上了,另外兩個帳篷要麽就是沒人,要麽很可能就是那四個女人其中的人質。
周正安爲了免得打草驚蛇,隻好又回到了灌木叢中。
外面兩個巡邏的人在篝火跟前喝完了飲料,顯然其中一個已經困了,低頭回到了帳篷裏,而另外一個則是繼續在營地周圍巡邏。
周正安覺得時機很好,趁着巡邏的人員來到自己附近的時候,從後面撲上去,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把人拖進了旁邊的灌木叢當中。
把男人身上的武器搜了一遍,除了口袋兒裏有兩隻彈夾,還有他身上的背的步槍和匕首之外什麽都沒有,當然還有一隻手雷。
周正安朝着剛才那個男人進去的帳篷摸了過去,他如果沒有記錯。
那兩個男人一直待在自己剛才聽到裏面有女人的帳篷裏。
一直都沒有出現過。而這個男人則單獨進了另外一個帳篷,顯然是想休息。
周正安來到帳篷門口。
用手挑起簾子,從簾子的縫隙裏朝帳篷裏看去。
果然剛才赤裸上身的洋鬼子正躺在一張行軍床上,四仰八叉。
還打着呼噜。
已經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