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出來了嗎?
你不就是爲了把我留下。”
顧寒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姐姐,我隻是想把媽媽寫給你的信交給你而已。我知道你特别想媽媽。”
從懷裏掏出一封挂号信遞給了夏至。
夏至掃了一眼信封上面那娟秀的筆記的确是項目的筆迹不得不承認,她的親生父母出身書香門第。
都受過高等教育。
上輩子這種事情沒發生過,上輩子她和親生父母之間的關系很疏遠。
一方面是因爲親生父母自從去了北方的農場之後,根本沒有和自己聯系過,也沒有隻言片語。
他們彼此之間冷漠的根本不像是親生母女。
反而是她和顧家父母打得火熱。
主要是顧父顧母那會兒覺得她在農場還能指望上,所以對她花言巧語,害得她把農場的糧食分了一部分給顧父顧母寄過去。
養着顧家的那一家子吸血蟲。
而後來夏家的人回城之後也沒有和她聯系過。
丁建楠當初想要回城的時候,逼着她給親生父母寫信,可惜那信從來沒有人回。
後來她爲了丁建南成爲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家庭婦女。
她聽說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回城之後光鮮亮麗,而顧寒也被他們接了回去。
享受着顧家養女的風光,聽說父母還得顧寒弄好了所有的安排。
如果說夏至不恨親生父母是假的,她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麽親生父母對養女的感情遠遠超過自己這個親生女兒。
她知道也許養育之恩會勝過自己這個從來沒有在他們身邊長大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們難道連一點點的愧疚,一點點的心疼都沒有嗎?
他們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這個女兒。
哪怕連問一聲都沒有,如果但凡他們伸出一次手,自己可能就從那個泥坑裏能爬出來。
但是沒有人幫過她,也沒有人問過她,仿佛她這個親生女兒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謂的親生,也許隻是一個名義而已。
從出生的那一刻,她沒有享受過夏家的榮光,到後來她也沒有得到過夏家的任何幫助。
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不值得夏家的人垂憐一眼。
可是這輩子她居然收到了夏家母親寫的信,而且還是從顧寒的手裏。
夏至嘴角勾了勾,眼神漸漸的沉了下來。
這隻能證明,也許裏面有一些事情是上輩子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的。
夏至拿着信準備回宿舍裏。
顧寒卻跟在她的身後說道。
“夏至,我沒想過搶走你的一切,有一些事情是陰差陽錯,我知道你不想原諒我。
可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夠過的好一點。
你不原諒我沒關系,可是夏爸爸,夏媽媽他們是牽挂你的。
你别因此遷怒到他們的身上。”
夏至蓦然回頭,眼神黑黝黝的盯着顧寒,讓顧寒忽然之間背後生涼。
“你爲什麽這麽看着我?”
“我特意把信給你拿來的。”
“特意我倒要問問你,明明是我的挂号信,怎麽會落在你的手裏?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你這種行爲叫什麽?
這叫盜取别人的信件,我隻要去找郵遞員,追究他把挂号信給别人的責任。
你就跑不了。”
顧寒有些狼狽的說道。
“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的信,是那一天夏媽媽也給我寫了封挂号信。
所以我看到有你的就一塊兒拿了回來,我又不是故意的。”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麽我這封挂号信被拆開了?你有什麽權利拆我的信?”
夏至揚着手裏的這封信,果然信的一邊兒已經被拆開了,雖然很整齊,但是依然改變不了這封信曾經被拆過的事實。
“這封信拿到的時候就已經拆開了。不是我拆的,我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況且像媽媽在信裏也沒有說什麽。”
顧寒眼神躲閃。
夏至冷笑一聲。
回到宿舍裏打開了那封信,裏面隻有薄薄的一張紙。
看到開頭的時候略微有些驚訝。
“親愛的女兒夏至……”
上輩子夏家父母仿佛對自己不聞不問。
什麽時候自己居然變成夏母口中親愛的女兒,這倒是有些奇怪。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夏至的嘴角越擰越緊,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
果不其然,人不能對别人抱有希望和期待。
上輩子沒有得到的親情,這輩子也得不到。
這封信看似是寫給自己的,可是字裏行間所有的語言都圍繞着顧寒。
綜合一下,就是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作爲夏家的女兒,應該有氣度,有氣量,對于顧寒多多包容,多多照顧。
畢竟顧寒年紀比自己小。
可是也不想一想顧寒和自己同一天出生,雖然說一個是早上出生,一個是晚上出生,可是兩個女孩兒論起來也不過就是相差幾個小時而已。
所有的語言綜合成一個意思,就是希望顧寒在農場能夠得到自己的照顧。
如果她不這麽做,那麽就不是夏父夏母心目中的那個合格的女兒。
夏至輕輕的笑了一聲。
果然如此,上輩子得不到的東西,這輩子一樣得不到,爲什麽她還會奢望呢?
也許從來沒有得到的父母疼愛,這樣她總是渴望能夠得到。
也許自己就是這種孤苦的命,上輩子養父養母不喜歡她,親生父母也對她不聞不問。
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愛她,沒有得到過親情的溫暖,悲慘的死去。
而這一輩子她還心裏隐隐的期待也許父母會希望見到自己,也許他們之間的一切會改觀。
自己改變了和丁建南之間的關系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許父母會對待自己有所不同。
這怎麽會有所不同呢?
有所不同在哪裏?
夏至把手裏的那封信撕碎了,撕成了碎,直接扔到了旁邊的簸箕裏。
她已經不需要别人所謂的疼愛,也不需要别人所謂的溫暖。
這輩子她會孤身一人上路,身邊會有更多的朋友。
而她再也不會把所謂的期待寄托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