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有十包琢磨着自己多少得做做樣子,丁建南也搭了塊兒麻袋片。
走過去之後想要扛一個麻包起來,結果沒成想麻袋包沒扛起來,他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全沒有想到這裏的大包的重量會這麽重。
丁建南咬了咬牙,周圍不少人都在看着他,如果不扛起這個麻包來,到時候說不過去。
旁邊有一個好心的老師傅,還專門過來指導了他一下,告訴他怎麽能輕巧的讓麻帶包上了自己的肩膀。
而且還搭了把手,終于第一個麻袋包上了丁建南的後背。
丁建南扛着麻袋包,感覺身上像扛了一座大山。
走路感覺腳上仿佛綁了千斤重的沙袋。
背後的重量壓的他的腰都快要直不起來,更重要的是胸口像是破了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着出氣。
他第一次知道這活兒絕對不比地裏的活兒輕松。
地裏的活兒雖然貓着腰在那裏幹活兒。
等到幹完的時候直起腰,感覺腰快斷了,可是地裏的活兒沒有這麽重。
可是看到大家都注視着自己,丁建南咬着牙,一步一步朝着運輸隊的倉庫走去。
等到看到庫房的大門的時候,他已經快哭了,額頭的汗珠子像是黃豆大小一般落了下來。
丁建南差點兒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把這個麻袋包扔到了那一堆麻包跟前,丁建南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麻袋呼哧呼哧的喘着出氣。
這輩子就沒有幹過這麽重的活兒。
忽然有些後悔了,以爲來到工廠可以幹點輕松的活,誰知道來到工廠幹的活兒比地裏的活兒還重。
不少工人扛着麻袋進來,看到坐在地上喘出氣的丁建南,有人嘲諷的噗嗤一下笑出聲,丁建南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雖然别人沒說什麽風涼話,可是就這幾聲笑也足夠讓人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丁建南隻好撐起沉重的身子朝外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心裏想着辦法。
看來以後在運輸隊要想混下去,隻能依靠劉前進。
丁建南腆着一張笑臉,來到了劉前進跟前。
看到劉前進,兩隻手略微一用力,一個麻袋包就上了肩膀,而且毫不費力扛在背上,就像是背着個書包一樣。
輕輕松松的轉身就走。
而且步率很穩,走的速度很快,顯然這個麻袋包對于劉前進來說根本不是什麽事。
讓丁建南看了,真有點兒羨慕嫉妒。
這個傻大個兒腦子不好使,可是力氣可真大。
看到劉前進看到自己居然連話都沒說,直接朝前走去,他急忙一邊跟在劉前進身邊,一邊陪着笑臉說道,
“前進啊!姐夫這腰還沒好,要是夏至看到我的腰傷加重的話,肯定會心疼的。”
話已經說完了,結果沒成想劉前進根本理都沒理,他直接扛着麻袋走進了倉庫裏。
丁建南翻個白眼兒,這傻小子顯然是沒聽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也怪自己明明知道這些人傻,還用這種方法說話。
這人顯然聽不明白。
又幾步跟了進去。
“前進啊!要不然下午這些麻包你還幫姐夫扛了吧,這兩天你先幫幫姐夫,讓姐夫腰養好。”
他已經把話說的如此直白。
劉前進砰的一下把肩頭的麻布包直接扔在了那一堆麻包上,摞得整整齊齊。
扯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前進,那咱們就說好了,剩下的麻包就交給你了,姐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肯定不希望姐夫的傷情加重,讓你姐傷心難過。”
丁建南自說自話,指了指外面自己的那堆麻包,反正剩的也不多。
反倒是劉前進今天上午爲了幫丁建南扛麻包,他的麻包今天上午都沒扛完。
“前進,快去扛麻包吧,姐夫,看好你,你力氣這麽大多,幹一點兒沒啥的。以後姐夫可是有你照顧了。”
“你姐一直都說前進是個好弟弟,相信你一定會對我這個姐夫好的。”
丁建南居然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反而指揮起了劉前進,而且那一副樣子活像劉前進幫他幹活兒還是施舍一樣。
結果還沒坐穩的丁建南臉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拳,連他都沒有想到,這一拳打的太重了,隻感覺鼻梁一疼。
眼前一黑,丁建南就被雨點般的拳頭給淹沒了。
“你個騙子,你個騙子!你是誰你姐夫?
我姐說了。你就是個騙子,居然還想騙我給你幹活兒,我告訴你。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這輩子最恨騙子。”
“你放開我,劉前進,你個混蛋,我是你姐夫,你居然敢打我。”
“你還有臉說你是我姐夫,你和那個顧寒難不成是一對狗男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保衛科報案說你亂搞男女關系。”
顯然劉前進現在已經有所增長,雖然智力沒增長,但是他知道夏至說的那些話是絕對可以拿捏眼前這個男人的。
果不其然,丁建南聽到這話吓了一跳。
他和顧寒來的時候,對吳主任說的就是他們倆是未婚夫妻,馬上就要領證結婚。
吳主任因此還祝賀他們新婚快樂,就是因爲兩個人在一塊兒才能一塊兒進廠。
跟王廠長說的時候也說的是他們是未婚夫妻,這事情如果被大家知道他在這裏假冒夏至的未婚夫恐怕真的會引起大亂。
丁建南抱着頭護着自己的臉,一邊求饒道。
“前進,前進,我錯了,我錯了,你别打了。
你要真的打傷我也是要被抓起來的。
我真的是夏至以前的未婚夫,隻不過後來解除婚約了,不相信你去問夏至。
我沒有騙你。”
“你放屁,我姐說了你就是個騙子。她根本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被你姐騙了,你姐以前很喜歡我的,差一點兒跟我結婚,要不然她怎麽會跟我結婚?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們倆以前真的差一點兒結婚!
前進,你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