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南看到夏至的時候,臉上帶着一些驚喜,可是嘴裏吐出的兩個字卻帶着幾分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因爲夏至當初故意讓他和顧寒在廠區裏丢人。
不至于後來父親無法保自己。
每一次父親想要保他的時候,别人就會跳出來。
“你兒子名聲那麽壞,亂搞男女關系,居然還和自己未婚妻的妹妹搞到了一起。
“沒有告他一個流氓罪已經算是輕的,這會兒他理所當然的應該去支援邊疆建設,發揮自己的才能。”
都是這個夏至,他非常肯定是這個夏至是故意的。
可是讓丁建南更爲驚奇的是,那個對自己依賴,愛到骨子裏的夏至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讓他安慰的是,如果夏至在這裏就好了,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
夏至很快就會繼續像以前一樣,跑過來幫助自己,照顧自己。
這個女人他太了解。
這個女人喜歡自己,那是刻在骨子裏的,當初對自己那麽絕情,應該是被他和顧寒的事情刺激到了。
隻要他用一些手段估計夏至很快就會再次倒向自己。
“丁大哥你不會還對她?”
顧寒有點兒擔心,如果說以前的夏至她肯定看不上,可是自從上一次夏至從他們顧家逃脫之後已經脫離他們的掌控。
現在見到的夏至和以前的夏至完全不同,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她擔心丁建南會回心轉意。
顧寒所有的榮辱都系在丁建南的身上,要知道丁家已經說了,讓他們在這裏堅持兩年,最多兩年就一定會把丁建南和她調回城裏去。
但是需要時間去運作這些,如果顧寒不是丁建南的未婚妻,丁家的人怎麽會幫自己做這些的事兒。
丁建南溫柔的目光移了回來,低聲安撫她。
“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那個女人連讓我多看一眼都讓我覺得惡心。”
顧寒嬌笑着放下心來。
而這會兒夏至走到他們面前。
三雙眼睛相對,夏至連理都沒理,他們直接笑着和身邊的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顧寒卻喊了一聲。
“姐!”
這一聲姐立刻讓所有的知青都站住了腳,大家有些詫異的望着夏至和顧寒。
顧寒立刻紅了眼圈,幾步走了上來,想要拉住夏至的手,
“姐,你來到這裏怎麽都不跟家裏人說一聲,你知道爸媽急壞了!
爸媽一直擔心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雖然說爸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可是爸媽到底養了你這麽多年。
在你遇到難事兒有家不能歸的時候,也是爸媽願意讓你留在家裏,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扔下家裏所有人,就這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媽的眼睛都快哭瞎了,爸也因爲你身體特别不好。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模棱兩可的把她和夏至之間的關系擺列出來,并且讓大家知道夏至就是一個不顧養父母死活的白眼狼。
她絕對不願意看到夏至過的這麽舒坦,她要讓所有人排擠夏至,所有人遠離夏至。
如她預料,果然有人已經忍不住跳了出來,當然這個跳出來的人就是馮喜柱。
“哎呦,原來你是夏至的妹妹呀,倒是沒有想到你姐姐居然是這樣一個白眼兒狼。
夏至,你養父母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居然能不吭一聲就直接離開,你的心可真夠狠的,是石頭做的嗎?
怪不得人家說養不熟的白眼狼,看看這就是現實版的白眼狼。”
“你别這麽說,我姐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爸媽特别想你,姐,你給爸媽寫封信吧。”
夏至笑了,而且那個笑容是如此的嚣張。
似乎根本不被顧寒的語言所傷害影響。
“白眼兒狼啊,那彼此彼此,咱倆不是一樣的嗎?
那可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代替我在我的高幹父母家裏生活了20年,享受了所有的幹部家庭子女的待遇。
我的親生父母下放到東北農場那邊,你怎麽沒有說不要做白眼狼,跟着他們一塊兒去呢?
我的親生父母可是把你如珠如寶的養到20歲,你穿的是皮鞋,呢子大衣。
我穿的是布鞋,還要露着大腳拇指頭,你在我們家有保姆阿姨給你做飯,出門有汽車,而我在你的父母這裏天天要做一家人的飯,洗一家人的衣服。
我這樣的白眼兒狼和你這樣的白眼兒狼也沒有什麽區别,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而且我覺得與其被養父母嫁給一個傻子的話,來給他們的親生兒子換一個工作的話,我甯願當白眼狼。”
這話的信息量更大,所有人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和夏至之間根本不是親姐妹關系,兩人之間是被抱錯的錯位關系。
更重要的是,夏至還透露出養父母居然想要把夏至嫁給一個傻子,來給自己的兒子換取利益。
這個信息量絕對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劉芝燕蹭的就竄了,上來一把就擋在了夏至面前。
“你這個女人什麽意思啊?你和夏至有啥關系?
你們倆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張嘴閉嘴說夏至白眼兒狼,結果就是自己代替夏至享了20年的福,還要自己的親生父母把夏至嫁給一個傻子來給你們家換取利益。
你還能說出這番話。
你可真有臉,那臉皮怎麽比城牆還厚?
嘿呦喂,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做給誰看呀?
一家子都不要臉,自己的女兒替人家享了這麽多年的福,不說對夏至好一點,居然還想把夏至嫁給一個傻子,這是人幹的出來的事兒嗎?
你還有臉跳出來指責夏至,誰給你的勇氣在這裏颠倒黑白,指桑罵槐。”
“你胡說,我們沒有。”
顧寒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這會兒可不能承認父母要把夏至嫁給一個傻子,更不能讓人知道這個主意也是自己出的。
“顧寒,你姓顧,我姓夏,下一次離我遠一點兒,咱們倆可不是什麽姐姐妹妹的關系。
在你和我馬上就要結婚的未婚夫上床的那一刻起,你跟我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們倆隻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