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風言風語恐怕就止不住。
兩人本來說好的結婚就隻是權宜之計。
周正安現在的舉動顯然已經過了界。
夏至用力的掙紮。
“周正安,你這是幹什麽?被人看到……”
因爲掙紮的劇烈,她的眼角微微泛着紅暈,眼睛裏因爲羞憤有點點淚光閃現。
周正安卻不爲所動,用力的把人禁锢在他的懷裏。
那柔軟馨香的身體在他的懷中散發着難以抵擋的誘惑。
“夏至,我有話要跟你說。很重要的話。”
夏至聽完這話都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要和自己說話,需要抱着她說話嗎?
“你說呀,我聽你說話,可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在力量上面,顯然哪怕是經過艱苦的勞作,夏至力氣還算不錯,可是依然無法和眼前的周正安抗衡。
這是一種天然的弱勢,讓夏至非常無奈地察覺到自己這種掙紮根本就是蜉蝣撼樹。
那個往日裏看起來爽朗又随性的夏至,這一刻變得那麽柔弱。
夏至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周正安現在的情形,根本自己就處于下風。
總覺得自己堅強的,不需要任何依靠的夏至,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居然是這麽柔弱。
“别動!”
“好,我不動,你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還不行嗎?”
夏至意識到力量的抗衡,肯定掙脫不了周正安隻好放柔的聲音,軟軟的請求。
卻殊不知這樣軟綿綿的夏至更讓周正安心頭像是火燒火燎一般。
“夏至,何局長的意思你應該看明白了。你什麽意見?”
感覺到禁锢自己的手臂那麽堅硬,夏至突然之間停止了掙紮。
恍然大悟!
爲什麽周正安今天突破了這層界限,大概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猶如戴綠帽子一樣的屈辱。
周正安是不是以爲自己想要攀高枝兒,所以這種被人背叛欺騙的感覺,讓他今天的反應過于過激。
夏至停止了掙紮。
也許是她的柔順讓周正安禁锢的力量略微放松,兩個人之間的情緒不再是彼此的對抗。
反倒像是夏至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周正安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感覺棉襖底下的那個腰肢是如此的纖細而又綿軟。
他的一雙大手合攏恐怕和夏至的腰居然嚴絲合縫。
如果不是強烈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估計真的會去嘗試一下。
“婦女主任是來找過我。”
果不其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周正安手臂的肌肉立刻又變得堅硬起來,散發着一種讓人心驚的恐怖力量。
夏至嘴角勾了勾,不得不承認,無論自己和周正安之間有沒有感情。
這個婚姻有沒有實質性的婚姻關系,一個男人對于自己的名譽都是無法輕易的釋懷。
這會兒有點兒嘲諷的想,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放松了力量以後,覺得靠在周正安的懷裏還挺舒服。
又溫暖又堅硬,充滿了安全感,當然如果忽視掉,随時被人發現他們倆有變成狗男女風險的話。
不得不承認,周正安這會兒散發着一種強悍的男子氣概。
絕對突破了自己的親密距離,讓她感覺到有一絲暧昧,又有些忐忑不安。
“來說何局長的意思?”
周正安當然知道,主任不可能隻找自己一個人談,一定找過夏至。
“是啊,主任說了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說何局長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雖然是二婚。
年紀大一點兒會疼,人長得又不錯,地位又很高,如果能找到何局長的話,就能到市裏有一份安穩的工作,再也不用在這裏種地。
打着燈籠都難找的一個人選。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周正安心提了起來,懷裏的溫暖瞬間就覺得也沒有那麽誘惑。
“我也是來找你談這件事。主任也找我談過,總之一句話,就是希望我識時務。”
“這副表情又這個态度是表明你很生氣是不是?”
夏至用這一次用力掙脫了一下,果然束縛她的力量消失了。
夏至拿起那間中山裝。
“把外套脫掉,試一試。”
周正安看着她手裏的那件衣服。
解開自己棉衣的紐扣,把外面的棉大衣脫掉。
裏面穿的是絨衣。
夏至把衣服遞給他。
“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我……”
周正安把衣服套上。
感覺自己仿佛是冰火兩重天,身上的衣服讓人覺得很溫暖。
這種感覺溫暖着他,整個人更讓他有種沉溺在其中不想出來。
如果能把夏至變成自己真正媳婦兒就好了。
可是又很掙紮,很矛盾,畢竟何局長在那裏無論是地位,條件,各方面都比自己強得多。
作爲一個男人,他不應該在這個事情上妨礙到夏至尋找更好的婚姻。
他能給夏至的肯定比不上何局長。
問題他就是張不開這個嘴。
說不出這麽大度的話,兩種矛盾的思想在腦海裏交戰,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種混亂當中。
“你什麽你?咱倆什麽情況你不是不知道。
我怎麽可能去嫁給别人?
嫁給任何一個人,知道了當天發生的事情。
你想後面的日子還不得雞飛狗跳,遇到一個大肚一點兒的,可能嘴上說着不介意,說不準吵起架來的時候還會把這件事拿出來當做一個吵架的借口。
如果碰到一個小氣的,說不準,因爲這件事情婚後沒事兒就找茬兒。”
“我早就想的很清楚,當初答應你的時候就知道我們倆這種情況。
與其被别人傳來傳去,還不如把事情做實。
反正将來你要找到了喜歡的人,合适的人。我肯定會讓位,絕對不會妨礙了你以後的生活。”
“不過我擔心的是何局長。看着這個人挺有心計的,萬一因爲這件事情回去記恨你,恐怕我會連累你。”
這才是夏至擔心的,她的手給他把胸前的紐扣系上。
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明明隔着這麽厚的衣服,他就是感覺到了那種柔軟和光滑。
他嚴重懷疑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中山裝,仿佛是穿着自己的皮肉,爲什麽感知會這麽靈敏?
“我不怕被連累。”
周正安說完這話,耳根子騰的一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