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竹竿動了起來,陸初夏急忙彎腰去抓竹竿,結果手剛碰到竹竿,就被竹竿給帶着‘噗通’一聲落了水,冬天的衣服後,碰了水之後特别的重,陸初夏直接就往下沉去。
“初夏,初夏。”陸立春心裏慌張極了,她也不會遊泳,這樣盲目的跳下去,估計兩個人都上不來。
陸立春将自己的竹竿伸向陸初夏,“初夏,你快抓住竹竿,我拉你上來,初夏……”
陸初夏能聽到陸立春的聲音,可是她的身體一直在往下沉,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也沒辦法看見竹竿,而且她越掙紮身體就越是下沉,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将她往水裏拉似的。
陸立春拼命的将竹竿往陸初夏手邊伸,卻又怕戳到她,看到她掙紮的畫面,她也焦急的不行,她急的都快要哭了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躍入水裏,眼看着那人将陸初夏托了上來,陸立春急忙蹲下來做好随時幫忙的準備。
白安康一手摟着陸初夏的腰,一手向前劃水,來到了邊上,将陸初夏往岸上托舉,陸立春急忙伸手抓住了陸初夏,用力的将她往岸上拉,一個在水裏托着,一個在上面拉着,很快就将陸初夏成功的救上岸。
陸立春将陸初夏身體放平,急切的喊道,“初夏,初夏,初夏……,初夏,你别吓我啊,你快醒醒……初夏……”
她的聲音顫抖的不行,她太怕陸初夏就這樣……
白安康從河裏爬上來,将打濕了水之後變的無比沉重的外套脫了下來,随後蹲下來按壓陸初夏的胸口。
過了一會兒,陸初夏的嘴裏吐出一口水來,然後她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看不清上方人的臉。
白安康對陸立春說道,“醒了,不過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謝謝你。”陸立春立即将陸初夏扶了起來,“初夏,初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冷。”陸初夏瑟縮發抖。
陸立春看向白安康,“白同志,能麻煩你回避一下嗎?”
白安康急忙起身離開。
陸立春急忙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幫陸初夏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将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雖然隻有這麽一件,那也比穿濕衣服強多了。
陸初夏一臉茫然的看着四周,也看着陸立春,她的腦子就像一片漿糊似的,亂七八糟的。
陸立春将陸初夏扶了起來,撿起地上的濕衣服,然後扶着她去季家醫院做檢查,好在檢查了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被吓到了,醫生給開了一點預防感冒的藥。
李程程看到陸立春扶着陸初夏進門,詫異的問道,“這是出什麽事情了?怎麽衣服都濕了?”
“不小心掉河裏去了。”陸立春解釋道。
“沒事吧?”李程程擔心不已。
陸立春搖搖頭,“沒事。”
之後李程程讓保姆趕緊到廚房去給陸初夏燒洗澡水,讓陸立春把陸初夏扶到房間裏去,先把濕衣服換下來,用被子包一會兒,等熱水燒好了直接洗澡就行了。
陸初夏狐疑的看了李程程一眼,她是誰?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女孩子?
陸立春将陸初夏扶進房間裏,“初夏,你先濕衣服脫下來。”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于陸初夏來說,都挺莫名其妙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麽年輕,對,沒錯,陸初夏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記憶。
原來她這是恢複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她,不顧家裏所有人的強烈反對,跟家裏斷絕關系,嫁給自己的同班同學-一個鄉下的男生,門不當戶不對,結婚後動用自己的人脈和能力,幫助他創業,陪他吃苦,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結果等他事業有成時,他身邊的女助理懷孕了,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怕她以後不再在事業上給他提供幫助,他也不跟她離婚,而是将懷孕的女助理帶回家,讓女助理住别墅的二樓,陸初夏和孩子住一樓。
男人威脅她,要是敢鬧着離婚,要是敢把這件事情鬧大,讓别人知道,他就打死兩個孩子,陸初夏隻能爲了兩個孩子忍着,不發作,後面這個男人變本加厲,得寸進尺,找了三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全都給買了房子,安排在别處,還安排了保姆伺候着她們。
而陸初夏沒有,陸初夏就是替他照顧二太太的那個保姆。
陸初夏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陪男人創業,讓他發達,結果人家卻是這樣回報她的,可是後來男人錢越賺越多,她這個失去家族庇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有錢,那幾個姨太太都想生孩子分家産,陸初夏這個大太太的兩個孩子就成了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後來陸初夏的大兒子被害溺水身亡之後,陸初夏崩潰到極點,絕望之際,決定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然後她趁着男人回家看住在樓上的那個二太太,熟睡之際,鎖上了别墅的所有門窗,然後一把火燒了别墅,還将他安排在其他地方的房産,也趁着夜色,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所有人、所有的傷害,都化爲灰燼,隻餘下她的小兒子,繼承了她那個人渣丈夫的所有。
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睜眼又回到了二十二歲這一年,前世也就二十二歲這一年的過年期間,買年貨之際在街頭跟那個男同學偶遇了,之後男同學就對她展開了強烈的攻勢。
她上頭了,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就接受了他。
現在看來,那個男生就是沖着她的身份她的人脈她的能力來的,他根本就不是喜歡她,他隻喜歡他自己,再厲害的女人在他那裏,都是墊腳石,都是踏闆。
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她決定不回去了,就在這裏待着,她要看看這個男同學,這輩子沒有她的幫助,能不能成爲有錢人,能不能再美女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