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的父母是真的看不上立然,也後悔當初遇見立然,邀請立然來家裏輔導黎淑,結果女兒被立然給拐跑了,但是後面得知黎淑懷孕了,哪怕再不喜歡立然,他們也暫時放下了。
畢竟黎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啊,更不能讓黎淑養着立然,立然是男人,養老婆孩子是他的責任。
但是黎淑現在懷孕了,需要照顧,所以黎先生暫時沒有爲立然安排什麽,而是讓他在家裏專心伺候黎淑,等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再說,畢竟他一個窮小子能娶到他們家黎淑,是他運氣好,他應該好好珍惜。
他要是對黎淑不好,就直接把他給踢掉換人。
另一邊,白姗姗在立然和黎淑離開了供銷社之後,給吃瓜群衆一人發了五塊錢之後,便将手往櫃台上一拍,“同志,給我拿幾瓶酒,今晚我要不醉不歸。”
“姗姗,你有酒票嗎?”同志問道。
“我沒有酒票。”白姗姗搖搖頭,又看向那群吃瓜群衆,“誰有酒票啊?我跟你們換。”
之後白姗姗就提着四瓶燒酒和一些吃食回去了,走到學校附近,遇到了周友祥,周友祥看到了白姗姗手裏的酒,有些詫異,“姗姗,你怎麽買了這麽多酒啊?是不是你三哥要回來了?”
“不是。”白姗姗不高興的說道,“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黎淑呢!
“姗姗,其實我心情也不好,我也想買酒喝,你這裏有四瓶酒,你也喝不完,要是喝完這麽多,你命都會沒了,要不,你賣我兩瓶怎麽樣?這樣你也能省點錢。”周友祥試探性的開了口。
白姗姗有些詫異,“周哥,你怎麽會心情不好呢?”
周友祥張嘴想說什麽,之後又重重的歎了口氣,随後轉身離開,白姗姗見狀急忙跟上,“周哥,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家醜,家醜而已,我心裏亂糟糟的,我到山上去走走,你一個人喝酒的話,記得少喝一點,沒人照顧的情況下,真的很容易把自己給喝死,你注意點。”周友祥說完,就快步往前走,不再理會白姗姗。
白姗姗猶豫了一下,還是提着幾瓶燒酒跟上了周友祥,來到山上的一處涼亭裏,白姗姗将燒酒和吃食放在木桌子上,“周哥,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啊?能跟我說說嗎?我沒幾個朋友,所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周友祥痛苦的雙手抱頭,還揪着自己的頭發,“還不是我媳婦,她才去衛校教書不久,就遇到了志同道合的男人,說跟我沒有共同話題,不想跟我過了,要找時間回來跟我離婚,我怎麽挽留都不行,她說她不會再給我機會了,我們兩個都生了兩個孩子了,就這都比不上其他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
“如果早知道她去其他城市,會毀掉我們的家庭,我說什麽都不會讓她過去的,是,我是在小學工作,而她在大學工作,可是我們是夫妻啊,難道就因爲工作的差距,就要離婚嗎?難道不是爲了共同的家,好好努力嗎?”周友祥捂着自己的臉,痛苦的不行。
“周哥,沒想到你這麽慘,你比我還慘。”白姗姗打開了瓶蓋,将燒酒遞給他,“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就讓我們兩個被抛棄的人,不醉不歸吧!”
“周哥,既然娟姐不喜歡你了,要跟你離婚,那等她回來找你離婚你就同意吧!别糾纏,糾纏隻會讓她更加的看不起你,而且你才三十多一點,年紀也不是很大,以後一定能遇到跟你志同道合的女人的。”白姗姗碰了一下周友祥的酒杯,之後就仰頭喝了起來,辛辣的感覺滑入喉嚨,讓她龇牙咧嘴。
雖然酒不好喝,但是喝醉了可以忘卻前塵往事,也算是可以的。
之後兩個人就這樣喝着燒酒吃着下酒菜,周友祥一直都在訴說着自己的委屈,以及自己爲家裏做的貢獻,讓白姗姗十分的心疼他,白姗姗放下酒瓶,起身走到周友祥面前,伸手将他攬入懷裏,安慰道,“周哥,抛棄你這麽優秀能幹的男人,是她的損失,以後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媳婦的,所以你不用難過,好聚好散就行了,畢竟你們還有兩個孩子,難道真的要爲了孩子老死不相往來嗎?那也不可能啊,以後孩子結婚生子,不都是需要父母雙方的支援的嗎?”
“真的嗎?”周友祥從白姗姗的懷裏擡起頭來,用一張無辜的臉,就這樣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姗姗。
有一句話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任誰都看不出來周友祥此刻的樣子到底是不是演的。
酒意湧上頭,白姗姗臉頰泛紅,她低頭對上周友祥那雙深邃的眼睛,點點頭,這段時間周友祥表現的很好,再加上周友祥在學校表現也好,這也讓白姗姗對周友祥改觀,再說了,火車上的事情是他母親做的,跟他本人是無關的,他最後還賠償了白姗姗五百塊錢呢!
周友祥微微起身,身體朝着白姗姗那邊歪斜,白姗姗急忙伸手攙扶着他,然後将他扶到木桌旁邊的闆凳上,而闆凳的另一邊有幾十公分的護欄,不用擔心周友祥會掉下去。
被抛棄的周友祥醉意熏熏,哭哭啼啼,看起來好不可憐,突然他站起來,走到白姗姗的身後,彎腰摟住了她,試探性的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見白姗姗并沒有拒絕他,便壯着膽子朝着她的唇吻了過去。
白姗姗放下手裏的酒瓶,醉意朦胧的靠在周友祥的懷裏,還伸手攀着周友祥的肩膀,“周哥,今天就讓我們兩個苦命人成爲彼此的慰藉吧!”
立然那麽快就找了新歡,這讓她十分的受打擊,并且那個新歡還比她優秀,她在立然家遭了那麽大的罪,立然不想着一輩子補償她,竟然這麽輕易的就開始了新的感情,這對她一點兒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