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母和立父怕白姗姗會傷到他們的寶貝兒子,一人按着白姗姗的一邊手臂,好讓立飛能減少點阻力,早點成功,等到白姗姗懷孕了,就可以帶白姗姗去村部給她三哥打電話要錢要東西了。
畢竟立然在外面,一年回不了一次家,他們等于沒有這個兒子了,以後養老還得靠二兒子,對二兒子自然更看重一些,肯定要爲二兒子多籌謀一些東西。
第二天早上,白姗姗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痛,尤其是兩邊肩膀,更是酸疼的厲害。
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一棍子就打在她身上,“大懶豬,還不快點起床去做早飯,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家立飛的媳婦了,你就得給我好好的伺候他,給他洗衣做飯,要是敢忤逆他,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白姗姗一驚,直接跳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更痛了。
“還不快去。”立母咆哮道。
“我去,我去。”白姗姗怕再被打,急急忙忙從炕上下來了,但是心裏卻惡毒的想着,立然,你竟然敢無視我三哥的身份,這麽對我,那你就别怪我對你、對你的家人不客氣了。
不過她現在身體虛弱的不行,還是要先等一等,不然她還沒跑出去,就被抓回來,到時候徹底的被關了怎麽辦?畢竟出村後需要走三個多小時的小道,這一路上也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白姗姗來到廚房,坐在後面燒火的時候,看着竈膛裏濃烈的火焰,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暗恨,真的很想一把火就把立然家給燒了。
但是這個方法行不通,因爲廚房和睡覺的地方有距離,火勢蔓延不到那麽遠的地方,所以隻能另想他法。
立然家人這般傷害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傍晚,溫弘揚打完電話回來了,“我聯系上小學校長了,校長說去林山家敲門,沒人開門,鄰居也說沒看到白姗姗回來,去學校宿舍也沒看到白姗姗,隻有立然一個人。”
康景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立然,竟然真的把白姗姗給丢下來了,看來他就是想騙個媳婦回來,林山眼神真好,竟然能看出來這個立然不靠譜。”
“白姗姗現在肯定在立然家,她一個人面對立然家那麽多人,她能有什麽好日子過?但是立然家人那麽多,我們現在就2個人,沒辦法成功的把人帶出來,我們想什麽辦法比較好?”溫弘揚擔心的說道。
他們以爲白姗姗有白林山那麽厲害的三哥,立然家不敢對她怎麽樣的,沒想到他們小瞧了立然的家人,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真的是沒說錯。
估計是天王老子到他們面前來,他們都不怕,因爲他們無知無畏啊!
“如果這個村莊的人特别的團結的話,那我們是沒辦法帶走白姗姗的,就算偷偷的帶走,可是他們知道白姗姗工作的地方啊,所以明天辛苦你一下,再跑一趟,聯系一下白林山,看看怎麽處理,我夜裏潛入立然家,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看看能不能想到其他辦法。”沒能保護好白姗姗,是他們的失職。
雖然白林山說隻要确保白姗姗的生命安全就行了,但是想到白姗姗在立然家可能會受到什麽折磨,他們心裏就覺得過意不去,這錢就拿的虧心。
夜裏,康景輝畢竟是退伍的,身手肯定是不凡的,他翻越院牆,落入立然家的院子裏,然後悄悄的往門邊走去,來到門邊,見沒有任何的聲音,便将耳朵貼在門上,聽到巴掌的聲音,他急忙透過狹小的門縫,往裏面看去。
隻見立飛‘啪’‘啪’,扇了白姗姗幾巴掌,而立然的父母就在旁邊冷眼旁觀,康景輝心裏騰升起巨大的怒意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就一個人,鬥不過一個村子人,但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白姗姗被人欺負吧?
于是來到立然家的廚房,康景輝點燃一根火柴,丢進了幹燥的樹葉裏,過了一會兒廚房就燃燒了起來,康景輝急忙翻越牆頭,又回了隔壁。
火光和濃煙,驚到了房間裏的人,于是就都出去滅火去了。
白姗姗伸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角,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不想懷立飛的孩子,更不想被困在這裏,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像惡魔一樣的家。
見立家人都出去了,白姗姗便強撐着身體,從炕上爬了起來,她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下了炕,往外面跑去,看到立家人都在院子裏忙着,她趕緊到院牆邊,踩着堆在那裏的柴火,往上爬。
然後,‘嘭’的一聲,就摔在了隔壁人家。
康景輝站在這邊等着看立然家那邊的情況,沒想到卻看到白姗姗翻牆過來了,看來這個白姗姗也不是特别的笨,他急忙将白姗姗扶了起來,小聲道,“白姗姗同志,你怎麽了?”
“康景輝,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你帶我離開這裏,我可以給你報酬的。”白姗姗急忙說道。
這個立然家太可怕了,她真的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隔壁人家的火不用幾分鍾就被滅了,我要是帶你走,肯定還沒村就被人抓回來了,到時候下場可就不堪設想了。”康景輝也挺爲難的,因爲他們還沒有問過白林山的意見呢!
“你等我一下,我去叫溫弘揚。”康景輝将白姗姗扶到闆凳上坐下,然後去屋子叫醒了溫弘揚,“白姗姗逃到這邊來了,等一下立然家人發現白姗姗不見了,要麽是往外追,要麽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要不你現在就趕緊帶白姗姗逃出村子,到火車站附近等我,我等一下把立家人往後面引,幫你們争取逃跑的時間。”
溫弘揚心跳很快,馬上就要開啓一場生死大逃亡了,但願能成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