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姗姗在身邊惹事鬧騰,他也能安心的找對象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白老二将提前收拾好的所有東西都拿到堂屋的地上放着,然後将早飯端上桌,便坐在那裏等着白姗姗。
一直等了将近一個小時白姗姗的房間裏才傳來聲音,白老二雖然又生氣又着急,但他也沒有催促白姗姗,如果白姗姗都不着急,那他也沒什麽好着急的,畢竟是送白姗姗去老三那裏,并不是他想去老三那裏。
白姗姗從房間出來,看到二哥坐在桌子旁,穿的破破爛爛的,有些不高興,“二哥,我們是去找三哥的,你穿成這樣,豈不是會給三哥丢臉嗎?讓三哥的同事看到我們這樣,還不知道會怎麽讨論三哥呢,說三哥的家人怎麽這麽窮酸。”
“那是你的看法不代表其他人的看法,人家都是軍人,思想覺悟高着呢,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錯誤的想法。”白老二掀開了自己的衣領,“新衣服穿在裏面了,火車上小偷多,穿太好的衣服,人家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我們有錢,到時候身上值錢的東西被人偷走了,哭都哭不出來。”
白姗姗朝着白老二的脖頸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裏面的新衣服,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若是讓三哥的同事和朋友以前他們是鄉下的窮親戚可就不好了。
等白姗姗洗漱好吃了早餐,兩個人就提着行李出門了,沒有看到三輪車,白姗姗有些不高興的噘着嘴,“大哥也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妹妹,有三輪車都不知道送我們一下。”
“怎麽?忘記你們斷絕關系呢?你現在可不是他的妹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大哥已經到父母墳前說了你們斷絕關系的事情了。”白老二瞪了白姗姗一眼,“你的屁股比别人金貴是吧?非得坐專車才行嗎?外面又不是沒有牛車可以坐。”
若不是她自己鬧騰,大哥又怎麽可能受不了她跟她斷絕關系?同樣都是女同志,用那些惡毒的字眼說大嫂,大哥能不生氣嗎?
随後白老二也不理會白姗姗,提了一半的行李就朝前走去,至于白姗姗,愛跟上不跟上,剩下的行李她愛提不提,不提到了老三那邊沒有東西用,也怪不得别人。
白姗姗朝着白大山房子所在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不會讓李程程幸福的,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們兩個給拆散了。
随後一手提着一個行李,趕緊去追前面的白老二。
兩人先到汽車站坐汽車,之後到火車站,因爲白老三已經安排人幫他們買好了卧鋪的票了,兩人隻要出示一下身份證明和村裏開的介紹信,便成功的領到了火車票。
進來候車室,見乘坐的火車還沒有來,兩人便找了空位坐下等待着。
這個年代的火車上除了危險品以外,其他什麽都可以帶,所以此刻的候車室雞鴨鵝的叫聲此起彼伏,還有那種排洩物的味道直沖腦門,讓白姗姗時不時的就想嘔一下。
旁邊一位婦人看到白姗姗這樣,隻覺得白姗姗這姑娘太做作了,可是當她發現白姗姗穿着藏青色的長裙和小皮鞋,那雙眼睛便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白老二伸手拉住白姗姗的手,溫柔的說道,“七妹,都怪六個哥哥太寵你了,從小到大什麽事情都不讓你做,才讓你連這點氣味都接受不了,你再忍耐一會兒,等一下上車了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味道了。”
白姗姗狐疑的望着白老二,七妹?六個哥哥,二哥這是在說什麽啊?
旁邊剛對白姗姗騰升起希望的婦人聽到這裏,立即打消了這個年頭,這個姑娘上面六個哥哥,那她肯定會一輩子貼補娘家哥哥的,人家貼補一個都能搬空婆家,更何況她還要貼補六個。
看她身旁哥哥穿的衣服,就知道家裏窮的叮當響,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
這樣的家庭還是離遠點好,免得沒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
白老二見旁邊的婦人沒再關注白姗姗了,便松開了白姗姗的手,他也相信,如果是大哥的話,知道有人想對白姗姗不利,也會站出來保護的。
斷絕關系是斷絕關系,但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等了一會兒火車進站了,工作人員提醒大家拿好票排好隊,然後打開了閘門,白老二和白姗姗并沒有撲過去,反正時間沒到火車是不會提前開走的。
前面人擠人的時候,有些人喜歡渾水摸魚順手牽羊。
“姗姗,一會兒拉着我的衣擺,别跟丢了,也别跟錯人了。”都是第一次坐火車,白老二心裏也有些緊張,但是老三在電話裏都說了很多坐火車的注意事項,他隻要按照老三的吩咐來,就不會出什麽事情。
白姗姗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白姗姗肯定不會和自己二哥對着幹的,畢竟現在是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果自己一個人的話,她也會害怕的。
等前面擁擠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兩個人才提着行李往那邊走去,上了火車,來到他們的卧鋪車廂,白老二對白姗姗說道,“你睡中鋪,我睡下鋪。”
白姗姗往下鋪一坐,直接搖頭拒絕,“不,我要睡下鋪。”
白老二臉色一暗,嚴肅的說道,“你穿的是裙子,等你睡着了,腿露在外面,被其他男人看到了,你還要不要做人呢?”
到時别的男人賴着她讓她嫁怎麽辦?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有的男人娶不到媳婦,就故意抱人家女同志,然後就強迫人家女同志嫁給他,當然,那是因爲女方家比較弱,若是強勢一點,就算被人抱了,也不會讓人家得逞的。
聽到二哥的話,白姗姗也緊張了起來,于是慌忙到了中鋪,還從包裏拿了條床單出來,蓋在自己身上,她才不會随随便便嫁給外面的歪瓜裂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