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個女孩子捏着一疊領錢,都激動又感恩,雖然這一塊錢比不上大家賺的錢,但對她們來說已經很多了,她們從來沒有親自觸碰擁有過這麽多的錢。
李程程小聲的說道,“你們回去後給家裏交兩毛錢,三毛錢就行了,不要全部都交了,剩下的給自己留着,無論是讀書,買東西還是改善夥食,都可以,你們要爲自己以後的人生做打算,明白嗎?”
生在好的家庭,家裏會爲她們做打算,生在不好的家庭,那就要自己爲自己做打算。
第一段記憶裏,她在李家,她和兩個姐姐都沒有人爲她們做打算,人家隻是想把她們留在家裏,一輩子爲李家當牛做馬,可别人家呢?就算沒有把女兒一輩子留在家裏,也會讓女兒一輩子給兒子當工具人。
如果自己不爲自己做打算,那一輩子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嗎?
李程程靠賣冰棒賺錢的事情,因爲回村賣冰棒的事情從而在村子裏傳開了,于是吃飯的時候,各家各戶都在讨論李程程會賺錢的事情。
顧澤的家人坐在一起,自然也讨論起李程程的事情,李家兩個姑娘的事情,他們都挺沒有想到的。
李安安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李程程又是個很會賺錢的女人。
不管他們家顧澤跟誰結婚,以後都能飛黃騰達的,可是現在,雞飛蛋打,一個都沒有了,他們家顧澤還失去了自由。
顧澤的媽媽突然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這個李程程已經嫁給白老大了,再會掙錢,我都看不上這樣的破鞋,至于李安安,隻要她暫時不結婚,我們家顧澤還是有希望的,我們家顧澤的下半生就靠她了。”
“你覺得李安安現在還能看的上我們家顧澤?要是能看的上李家就不會退親了。”顧澤父親說道。
“親是李明山退的,現在李明山也失去了自由,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他的退親自然是沒有用的,我們可以找上李安安的新家,跟他們重新讨論李安安和顧澤的婚約。”想到這裏,顧澤的母親眼睛都亮了起來,對啊,李明山都被抓了,他們不承認退親的事情,不就行了嗎?
顧澤父親無語的瞥了顧澤母親一眼,“你以爲李安安新父母能看得上我們這些農村的泥腿子?肯定會給李安安找門當戶對家世相當的對象啊,李安安自己也不是傻子,放着有錢人不要,等我們家顧澤。”
他倒是很想報複淩若雪和李程程,若不是這兩個賤人,他們家顧澤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不能,不然他的職位就保不住了,失去了這個職位就沒有工資,養活不了一家人了,可是不報複又咽不下這口氣。
這兩個小賤人也真是的,他們家顧澤又帥氣又有文化,能看上她們是她們的福氣,她們竟然敢拒絕,若是她們直接接受了,顧澤又怎麽可能會失去自由?
“我不管,總之我是不可能讓李安安這個金疙瘩嫁給别人的。”顧澤母親拍了一下桌子,堅定的說道,“明天我就去找李安安的親奶奶,就是那個季老夫人,她要是不在施工現場,那麽就一定住在鎮上的招待所,我一定要讓她知道,李安安跟我們家顧澤的婚約。”
第二天,顧澤的媽媽果真去施工現場,沒找到程雪陽,便去招待所找程雪陽,她知道程雪陽一定會住在距離安居村最近的那家招待所,因爲那兒距離安居村近,方便去安居村。
來到招待所門前,果然看到了小汽車,顧澤媽媽也就更加确定,程雪陽住在這裏面,于是擡着頭大聲的喊道,“季家的老夫人,我是你家孫女未婚夫的媽媽,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談一下兩個孩子婚約的事情,你們不能因爲家裏有錢,就這樣棒打鴛鴦把一對有情有義的年輕人給拆散了……”
“季老夫人,你們不能瞧不起我們農村人,如果沒有我們農村人辛苦的種地提供糧食,你們這些城裏人吃什麽喝什麽?你們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啊,孩子們取消婚約的事情,我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在房間裏的程雪陽聽到這裏,十分的生氣,她家的小孫女已經嫁人了,哪裏來的未婚夫?這人是故意想毀掉李程程的名聲嗎?
程雪陽将下屬叫進來,吩咐道,“去看看外面到底是誰在大喊大叫,給我帶進來。”
“是!”下屬微微彎身,行了個禮,就退着走了出來,來到門邊,對顧澤母親說道,“同志,我們老太太請你進去詳談婚約的事情。”
顧澤母親不疑有他,趾高氣昂的往裏面走去,程雪陽下屬眸光微微暗淡了一些,随後跟上,等來到了樓梯上,下屬直接伸手扼住顧澤母親的脖子。
顧澤母親想大呼救命,但是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來,那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讓她心裏害怕極了。
她怎麽沒想起來季老夫人的能耐呢?一個女人能成爲一個家族的當家主母,并且最後成爲最有威望的老夫人,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她隻瞅着利益,卻沒有想到背後的這些事情。
來到程雪陽的房間,下屬将顧澤母親狠狠的丢在地上,随後用腳尖輕輕的關上了房間的門,之後就站在那裏看着。
程雪陽轉過身來,目光冰冷的盯着顧澤母親,“就是你這個老女人在造謠毀我孫女的名聲?如果我孫女真的跟你兒子有婚約關系,那她爲什麽不告訴我呢?她若是有想嫁的人,難道不會讓我這個當奶奶的知道嗎?是不是知道了我們季家的地位,想要攀高枝來了?也不想想我們季家是什麽家庭,是你們這種阿貓阿狗能攀上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