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往後越是通貨膨脹,錢越是不經用,所以他們還是要想辦法多賺錢的。
白大山将整理好的錢都交給李程程,“媳婦兒,你放到那個山洞裏去,這樣安全一點,若是被小偷光顧了,得不償失。”
李程程有些驚訝,“都讓我放裏面去?你就不怕我攜款而逃嗎?”
“我們家的錢是媳婦的,我也是媳婦的,媳婦去哪記得帶上我就行了。”白大山将錢箱子遞給李程程。
“你是我的。”李程程将錢箱子收進了山洞裏,之後一手搭在白大山的肩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那麽接下來的時間,就讓我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吧!”
這個年代沒有空調,沒有電熱毯,但是她還有一個人形取暖器,無論夜裏有多麽的冷,都不會冷到她。
白大山将被子舉過頭頂,将他們兩個人包在裏面。
雖然被窩裏一片黑暗,看不清彼此,但是彼此的心跳聲卻在黑夜裏格外的明顯,格外的動聽。
于是兩人共同演繹出生命裏最美好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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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陽原先是要去楊枝縣晨光鎮,見一見程辰說的那個長得像極了她的女孩子的,可是家裏出事了,她三兒子的小兒子,也就是她最小的一個小孫子失蹤了。
整個程家,全體出動,找這個小孫子,都快要急瘋了,自然就沒心思想這件事情。
門外傳來敲門聲,程雪陽應了一聲,“進來。”
随後,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走到程雪陽的桌前,小聲的說道,“季老夫人,季晴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什麽眉目?”程雪陽擡頭看着面前這位自己培養出來的得力幹将,一般情況下不會動用這些人的,隻有不方便自己出面的時候,才會把事情安排給他們做。
他們很少出現在外人面前,隻有他們的主人才知道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段時間跟季晴來往的那位婦人,今天我們的人發現她去見了何婉春。”手下說道。
聽到何婉春這個名字,程雪陽還有一點恍惚,自從何婉春嫁人之後,她們兩個就沒有見過面了,其實離的不遠,隻是沒有必要再來往罷了!
一個在她結婚之前向她未婚夫告白的人,還有來往的必要嗎?
程雪陽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何婉春竟然會惦記季鶴鳴,因爲她對何婉春特别的好,完全沒有想到何婉春竟然是一個白眼狼,何婉春不是正室所出,而是一個妾生女,在家裏并不受寵,如果沒有程雪陽的幫扶,估計早就死了,結果她卻惦記恩人的未婚夫,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麽?
“給我好好的盯着這個何婉春,還有那個季晴,下一次季晴再和那個女人見面,就直接帶回程家,家法伺候。”程雪陽捏緊了拳頭。
沒想到這個何婉春都一把年紀了,還賊心不死呢,年輕的她都搶不走季鶴鳴,難道成了一個滿頭白花牙齒掉的差不多的老太太了,還能把季鶴鳴搶走嗎?
真是癡人說夢。
“是。”手下應了一身,就退了下去。
程雪陽回想起年輕時那會兒,自己對何婉春的百般照顧,以及何婉春對自己的背叛,程雪陽就恨之入骨。
她和季鶴鳴如今能兒孫滿堂,也是曆經了千辛萬苦,好在季鶴鳴一心向着她,不然他們兩個人也走不到一起去。
因爲季鶴鳴媽媽心裏有一個非常喜歡非常滿意的兒媳婦,那個女人就是季鶴鳴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林麗蓮,季鶴鳴小的時候,林麗蓮母女倆就将季鶴鳴據爲己有了。
她們母女倆也沒少給季鶴鳴和程雪陽使絆子,若不是季鶴鳴堅定的喜歡着程雪陽,程雪陽都不願意跟他浪費時間,她是真的不知道,不就是處個對象嗎?怎麽會有那麽多麻煩的事情呢?
活了一輩子,讓她知道,這世上什麽事情都沒有感情上的事情麻煩。
如果早知道因爲一段感情就要承受這麽多的痛苦,她說什麽都不會接觸感情這一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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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你怎麽了?”白大山早上起來,見李程程捂着肚子,擔心的問道。
李程程搖搖頭,“沒事,正常情況罷了,你幫我沖一杯紅糖水過來。”
“好。”白大山匆匆忙忙的穿衣服下床,過了一會兒端了一碗紅糖水來,“媳婦兒,紅糖水來了。”
李程程披上棉襖,蒼白着一張小臉,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伸手将白大山手裏的紅糖水接了過來,看到裏面還有兩個白生脆嫩的荷包蛋,有些感動,“都這麽長時間了,我要是真的生不了孩子,怎麽辦?”
“那不是更好,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媳婦了。”他想要孩子,是希望媳婦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離開他罷了,孩子又不是非要不可,他伸手整理了一下李程程的頭發,“不要多想,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這個小男孩占用了她媳婦大半的時間,就讓他很不高興了,那以後要是自己的孩子占用了媳婦全部的時間,那媳婦的心裏還有他的位置嗎?
他想要靠孩子穩固家庭,夫憑子貴,可不是讓自己變成可有可無的存在的,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程程先把荷包蛋吃了,然後又把紅糖水喝了,之後将空碗遞給白大山,白大山說道,“媳婦兒,今天你就在家裏歇着,哪都不要去,什麽都不要幹。”
李程程點點頭,之後又躺回了被窩裏,大姨媽來了,确實不适合用冰冷的井水洗魚腥草,反正白大山已經會做了,讓他帶着小男孩一起做就行了,就不用她操心了。
過了幾天,等李程程身體恢複正常了,就趁着晚上小男孩睡着了之後,李程程把家裏養的雞和斑鸠全給收進了山洞隧道裏,第二天早上,三個人就出發去鎮上了。
他們先把小男孩送到夏雲來那兒,讓夏雲來幫忙照看一會兒,然後就去賣魚腥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