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程跟白姗姗不對付,白老大也不想白姗姗碰自行車來膈應李程程。
現在他已經結婚了,就會以自己的小家爲主。
“白老大,你在這裏看着這個小男孩,我去書店買兩本書回來,不然這也太無聊了。”李程程對白大山說道。
白大山點點頭,“去吧,小心點。”
李程程來到書店,買了兩本這個年代的言情小說,以及翻譯版的國外名著,其實言情小說很早就出現了,六十年代初期就有言情小說了,所以這個時候能買到言情小說并不誇張。
買完了書,李程程又去供銷社買了一罐麥乳精,她看過年代文,知道麥乳精是這個年代最流行的補品,幾塊錢一罐,可沒什麽人舍得買。
等李程程回到醫院病房裏,隻見病房裏又多了一家人,隔壁的床鋪上躺着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吊着腿,應該是摔骨折了或者是摔斷了腿。
李程程小聲的問道,“還沒醒嗎?”
白大山搖搖頭。
李程程将東西放在病床床頭底下的地上,然後就坐在那裏,現在病房裏來了别人,有這麽大的聲音,讓她看書她也看不進去。
兩天後,就到小男孩出院的日子了,幾位公安同志按時過來詢問小男孩,可是小男孩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站在李程程的身後拉着她的衣擺。
公安同志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小男孩先跟李程程回家,他們那邊則悄悄關注一下來報案尋找孩子的父母,看看有沒有條件吻合的,如果有,再帶孩子的父母來看孩子。
李程程讓公安同志給她寫了份證明,證明這孩子是公安局讓她帶回家的,免得人家父母從她這裏找到孩子,轉身又将她告了,誣陷他們是人販子,偷了他們的孩子。
拿到了公安局開的證明,李程程就放心了,于是就和白大山将小男孩帶回村了。
因爲知道小男孩今天出院,所以白老二在給他們送飯過來的時候,就把自行車留給他們了,畢竟他們這兒有女人還有孩子,走那麽遠的路,可能會吃不消。
住在醫院裏的這兩天多的時間裏,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就是隔壁床鋪上的男孩太讨厭了,李程程給小男孩泡麥乳精的時候,那個男孩聞到香味,然後就用命令的口吻讓李程程給他泡一杯。
李程程全程當個聾子,聽不見他的話。
一個孩子這麽不懂禮貌,還想喝她的麥乳精,做夢去吧!
連做人最起碼的禮貌和素質都沒有,真的以爲自己是男的,就可以瞧不起女人了嗎?
自行車騎進安居村,有人注意到後面的小男孩,不解的問道,“白老大,你怎麽帶着一個孩子回來啊?這該不會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孩子吧?”
說完還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瞥向坐在車前面的李程程。
白老大今年二十八歲,有這麽大的孩子也正常,畢竟一般人十六七歲就結婚,像白老大這個年紀,孩子都該讀小學五年級了。
“這孩子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孩子。”白大山怼了他一句,就飛快的騎着自行車離開。
那位自以爲開玩笑的大叔,頓時臉色就變了,下意識的扭頭四處看,隻見大家都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他急忙說道,“我剛剛是跟白老大開玩笑的,哪知道這個人一點兒都開不起玩笑。”
“說别人開不起玩笑,也不先看看自己的臉色,你的臉色不也很難看嗎?難不成白老大說對了,你真的在外面偷偷的生了個孩子?”旁人也打趣道。
他能開别人玩笑,别人卻不能開他的玩笑,他以爲自己是誰啊!
“你們可别亂說,我心裏隻有我媳婦,又怎麽可能跟别人偷生孩子呢!”這位大叔說完就跑了,他可不想因爲大家的亂說,就毀掉自己的家庭。
有人洗衣做飯有人伺候的日子還是很爽的。
這幾天晚上,李程程和白大山不在家,所以孫素梅她們就沒有給她們送魚腥草,他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孫素梅她們就送來幾大麻布袋的魚腥草,差不多有八百斤。
現在嘗到了甜頭,她們每天都擠時間出來挖魚腥草,一個人一天能賺一兩塊,在農村有這樣的收入是真的不錯了。
晚上,等小男孩睡下之後,李程程就和白大山坐在一起認真的處理魚腥草。
小男孩年紀畢竟有那麽大了,李程程并沒有讓他跟他們住一個房間,而是把隔壁的小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一個人住,就算李程程想帶小男孩一起住,白大山都不會同意的。
他可不想因爲一個不知來曆的小孩子,就損失了自己晚上的福利。
能讓小孩跟着他們回家,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當然,他心裏的想法并沒有告訴李程程,不然李程程心裏肯定會覺得他小氣。
兩人用了好幾個小時,才将所有的魚腥草都給處理好做好,放進山洞裏,明天早上放兩桶出來,讓白大山給夏雲來送過去,以後交給夏雲來賣,剩下的就等年底大家都要備年貨的時候,到縣城去賣。
周末,學校放假,淩若雪在家裏休息。
李程程就帶着這個不知名的小男孩去找淩若雪,來到淩若雪家門前,看到院門是開的,李程程伸手敲了敲門,“嬸子,淩若雪在家嗎?”
“在家,我去給你喊去。”淩若雪的媽媽擦了擦手上的水,便起身往屋子裏走去。
淩若雪的爺爺奶奶孩子多,早就分家了,老人一般都是個長子住在一起的,所以淩若雪家就隻有他們小家的人。
淩若雪很快就出來了,看到李程程和一個小男孩站在院門邊,有些好奇,“這是誰啊?來了怎麽不進來?”
“這是我弟弟。”小男孩一直不開口說話,李程程也問不出來他名字,所以就直接叫他弟弟,“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送完了我就帶弟弟到山上去挖野菜采冬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