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東浩奇怪的說:“時間還來得及呀,張哥是有什麽事要做嗎?”
當然有事要做,要是走的慢一點,說不定就被奇爾部落派來的人盯上了。
張喜凡不會天真的以爲奇爾部落的首領真的想跟他交朋友。
按照任東浩的說法,奇爾部落的金銀并不多,多的是那些皮毛。
可看着張喜凡看到對方擡着兩大箱的金子過來的時候,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人家憑什麽把整個部落的金銀全都掏空了給你?
對這些天生就有暴虐因子的北穹人來說,沒有當場昧下張喜凡的玻璃天狼就是怕張喜凡出去亂傳。
玻璃天狼對于北穹人的意義非常重大。
看着前面的商隊走遠。
奇爾部落首領旁邊有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人主動問:“首領,咱們的金銀怎麽全都給他們了?不是已經交易完成了嗎?”
奇爾部落的首領眼中閃過一絲野心,沉聲說道:“不該問的别問。”
“派人準備一下,在前面的關口把金銀全都帶回來,注意不要讓人發現,不要留活口。”
對方這才笑着點頭:“好!一個活口都不留。”對方答應的非常痛快,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奇爾部落的首領願意給出那麽多金銀也是有原因的。
若他不給,張喜凡當場就把這件事情傳出去,奇爾部落的首領自己也撈不着好。
他想靠着玻璃天狼像做一些事情,但也需要進行準備,若是被人傳出去,北穹國王直接派人就把他給滅了,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就算不是爲了金銀,他也不可能讓張喜凡活着離開。
多一個人知道他手上有天狼,他就多一份危險。
張喜凡雖然隻猜出了其中一個原因,但他的警惕是有用的。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他有說過自己接下來的另外一個目的,但是他們離開了奇爾部落的視線之後,在任東浩的帶領之下走了,另外一條路。
此時張喜凡正趴在另外一條路的一個山坡上,手上舉着望遠鏡,正好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群騎着馬匹,手上拿着彎刀,蒙着面的馬匪。
他下了山坡,向旁邊的任東浩問道:“奇爾部落納附近有馬匪嗎?”
任東浩一臉肯定的回答:“當然沒有!那些馬匪再厲害能有部隊的騎兵厲害嗎?馬匪都穿梭在草原無人的地方,像奇爾部落這種中型部落那些馬匪根本不敢來搶。”
确定了,那群馬匪行走的路線正是他們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路線,而且也是從奇爾部落那個方向出來的。
結合任東浩的說法,張喜凡可以肯定,那群馬匪裝扮的人肯定就是奇爾部落的人。
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
“那我剛才怎麽看到奇爾部落方向,有一群馬匪朝着咱們的目的地走去?”
面對張喜凡的疑惑,任東浩眼神閃過震驚。
“不可能呀!奇爾部落附近根本沒有馬匪,馬匪來到這邊一般都是繞道走!”
說完之後他也反應過來了,任東浩帶着商隊常年在這草原裏做生意,他也不是傻子。
“他們想要搶我們?!”難怪張喜凡讓他們換一條路,還加快了速度。
“你才反應過來?”張喜凡鎮定自若的說道。
任東浩頓時緊張的抓住了張啓凡的胳膊,“怎麽會這樣?奇爾部落的口碑一向很好,從沒聽過任何搶劫商隊的事情呀!”
“沒有聽過?有沒有可能是被搶的那些商隊已經被滅口了。”
任東浩頓時面色蒼白,他解釋道:“張哥,我……這事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帶你們來……我……”
張喜凡拍了拍緊張不安的任東浩,“好了,我也沒說你是故意的。”
他用手拍了拍腰間的手弩,“就算你真是故意的也跑不了。”
任東浩被張喜凡這警告意味十足的動作和話,吓得呆愣在原地。
愣了一會兒,主動解釋:
“不會的,不會的張哥,我雖然經常帶着商隊在北穹做生意,但也隻是爲了養家糊口,我們住在邊境種地也是爲那些北穹人種的,一年忙到頭,反而什麽也沒撈着。”
“也是後來在一個老前輩的帶領下才當了這帶路人,我心裏記得自己是中原人。”
“知道自己是中原人就好。”張喜凡留下這句話後沒再說什麽。
他手裏的望遠鏡給了另外一個商隊裏的騎兵,讓對方到他之前趴的那個地方監視前面的那一夥奇爾部落的人假扮的馬匪。
一行人就在這邊休息,在奇爾部落那邊酒足飯飽,到這兒倒也不擔心餓肚子,那些肉雖然味道不咋滴,但起碼填肚子。
另外一頭,得到奇爾部落首領吩咐帶着人去追張喜凡一行人的那個北穹人,順着印子走了一路之後發現啥也沒找到。
“将軍,前面的馬蹄印子已經完全消失,不是他們特意掩蓋的,就是被風沙吹沒。”
前面的一個馬匪打扮的士兵來到那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北穹人面前彙報。
“這群人到底跑哪去了?!難道他們還能長了翅膀不成!”找不到人,他們隻能回去彙報。
奇爾部落的首領收到消息之後雷霆大怒。
“是不是你們沒有檢查仔細!?這才多久,他們怎麽可能跑掉!?”他心裏有些擔憂,難道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特意藏起來,否則無法解釋,爲什麽他們找不到對方。
最讓他惶恐的是,若是張喜凡把他拿到琉璃天狼的消息傳出去,他恐怕會成爲北穹王的眼中釘。
“首領,這夥中原商人實在太狡猾了,我們追了二十裏地都沒找到,他們肯定是換了路線。”
“那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散出去找?!”
另一頭,發現那群北穹人原路返回之後,張喜凡帶領着商隊立刻繞路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甯長榮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盡可能的把玻璃出售,若是遇到一些有野心的就把玻璃天狼拿出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