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易結束,各自清點完後,滿意的又回到了帳篷内。
這次奇爾部落的首領笑得更加真誠一些,能不真誠嗎?
用那些沒用的羊毛換來了這麽多珍貴的東西,而且羊毛也還會繼續長出來,他希望張喜凡每個月都來。
原本想要打劫對方的心思也淡了。
推杯換盞,奇爾部落的首領迫不及待的用它交易來的那些玻璃杯喝酒。
古代的酒水和現代的有所不同,并沒有那麽清亮透明,略微有些顔色的酒水倒在那透明的玻璃杯裏面,反而有一種别緻的美感,讓人有一種在喝瓊漿玉液的錯覺。
起碼奇爾部落的首領是這麽認爲的,喝着那跟平時差不多的烈酒,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一個有意招待,一個有意結交,不知不覺的奇爾部落的首領居然喝醉了幾分。
醉醺醺之際,和張喜凡已經好到可以勾肩搭背的程度。
張喜凡假裝醉眼朦胧地湊近對方的耳朵,小聲的說:“我一看首領就知道首領不是普通人,原本我是不打算出手,但是經過這一番交談之後,我決定了,隻有首領才配得上那件寶貝!”
張喜凡也是後來才知道這老小子居然聽得懂中原話,也會說,雖然磕磕絆絆,但是能讓人聽懂。
剛開始還裝聾作啞的讓任東浩幫忙翻譯,估計也是在防着他們。
奇爾部落的首領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又醉醺醺的說:“什麽寶貝?”
張喜凡醉意朦胧的拉着對方站起來,兩人歪歪扭扭的朝外走去。
張喜凡把他拉到他們存放貨物的一個角落,他小心翼翼的拉開一個大箱子,又拉開大箱子裏面的小匣子。
他把匣子打開,裏面放了不少稻草,稻草下面是各種填充物,扒開一層又一層的填充物。
張喜凡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匣子裏面的寶貝。
奇爾部落的首領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麽之後,眼睛都看直了。
死死的瞪着張喜凡手中的東西,眼裏哪裏還有醉意。
他呼吸急促,眼裏滿是貪婪。
“這是我們北穹的天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實在是太像了,這琉璃跟他們部落的天狼圖騰簡直一模一樣。
能不像嗎?這是甯長榮特意讓人模仿着他們北穹的天狼圖騰制造出來的。
張喜凡也是一臉驚歎的說:“這就是你們北穹的天狼,當初拿到這東西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後來才知道這是北穹的天狼。”
“原本我這次來北穹經商,其實就是想要把這件寶物獻給北穹國王,但是現在我決定把它給您,我覺得隻有強壯英明的您才配得上這件天狼寶物!”
對方驚訝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張喜凡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看到您的一瞬間就覺得您不應該隻是一個首領,這寶物就該配您。”
在張喜凡不斷的馬屁中,奇爾部落的首領看着那玻璃天狼像的眼神也越來越貪婪。
“好!”奇爾部落的首領接過張喜凡遞過來的天狼玻璃,小心翼翼的捧着,仔細的看着這天狼身上的各種細節。
他心裏不斷的閃過各種猜測,内心的野心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爲什麽偏偏讓他拿到了這天狼琉璃?難道是天狼的指示?
沒有仔細想太多,他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天狼放回張喜凡捧出來的那個匣子裏面,緊張的蓋上後捧到了手上。
他笑容滿面的拍着張喜凡的肩,“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張喜凡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多謝首領!”
兩人被風一吹,又回到了營帳中。
隻是這次隻有張喜凡一人回去,他猜測那奇爾部落的手裏應該是去把天狼玻璃藏起來了。
一開始看到那些玻璃物品的時候他也非常驚歎,甚至擔心自己在這運輸的途中把這些珍貴的玻璃給弄碎了怎麽辦。
甯長榮也是爲了減輕他的心理負擔,私下跟他說過了,這些玻璃都是沙子燒出來的,并不值錢。
若是遇到危急情況,安全第一。
這一路運過來确實也碎了不少,有些是完全碎了不能用,有些是隻是碎了一個角啊,那些殘次品大多都銷售給那些小部落的首領。
任東浩見張喜凡回來之後,小聲的在他旁邊問:“咱們是不是要走了?”
雖然說各個部落之間都有默契,不會輕易動這些商隊,但總有那些在草原上四處搶劫的馬匪就跟中原的綠林匪賊一樣。
任東浩知道張起凡他們這群人并不信任這些北穹人,肯定不會在北穹人的部落裏面過夜。
現在出發才可以趕得上下一個安全的目的地臨時休息。
張喜凡不動聲色的說道:“再等一會。”他的玻璃狼人像還沒結賬呢。
果然,不到一會兒功夫,奇爾部落的首領頓時發出了爽朗笑聲走進了帳篷中。
跟在他後面的是幾個擡着大箱子的士兵。
箱子落在地上時,發出了重重的悶響聲,一看便知裏面的東西不輕。
奇爾部落的首領拍了拍手,那些士兵頓時把箱子全部都打開。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箱子裏面裝的金子刺的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又忍不住看回去。
奇爾部落的首領對張喜凡笑着說道:“這些東西你還滿意嗎?”
張喜凡快速的在内心中進行了換算,兩大箱子的金子,換成白銀的話差不多有十萬。
再加上後面的那幾箱皮毛,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珠寶,一個沙子做的天狼玻璃居然賣了足足十五萬兩!
饒是張喜凡見多識廣,都忍不住呼吸急促。
甯長榮沒有給這些玻璃定價,張喜凡原本心理價位是一萬兩,這下直接翻了十五倍。
幾個呼吸之後,張喜凡很快找回了理智,感謝的對奇爾部落的首領說道:“多謝首領,我很滿意。”
對方也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望我們的友誼長存。”
張喜凡感恩的重複道:“望我們的友誼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