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幹活就更加勤快了。
他們都十分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好日子。
大家已經知道王秀娟一家人都要幫常淵做事了,全都羨慕的不行。
“西西她奶,你都有自己的差事了,那這算不算當官了?”賴婆子好奇又羨慕問道。
王秀娟手裏也沒停着,“這算啥當官呀?就是教人。”
韓婆子道,“這咋不算當官?你教人就是要管着他們,他們都得聽你的。”
丁婆子附和的點着頭,“可不是嘛?可惜咱們也沒啥本事。”
他們知道王秀娟的醫術厲害,但不知道竟然能夠受到常淵的重視。
這些婆子其實是十分羨慕王秀娟的,包括王漢庭的老娘,不說像她們這個年紀的老人,就是年輕的時候做姑娘家,做媳婦的時候,也不可能找到什麽适合的活,更别說都一把年紀了,走路都沒有人家快。
“我以前聽人家城裏說,給皇帝看病的都叫太醫,這要是以後常将軍真能當皇帝了,那西西她奶你這不就是太醫了?這以後可是吃宮裏的飯呀!”賴婆子這話把其他人都唬住了。
程婆子驚訝道“嚯,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那可了不得了!”
古代對于女人的束縛很大,除了一些隻有女人才能幹的活,其他大部分都是男人主導,王秀娟一把年紀了,跟她們差不多,但是以後居然還有當太醫的可能?
大家看向她的眼神變了,帶着崇拜和敬佩。
王秀娟聽這些人越說越離譜了,眼下常淵也就拿下三個府罷了,連北方都沒徹底鏟平,想要當皇帝,那真的是說的太早了。
但她也不好說這話,現在還在人家地盤上呢,說那些不好聽的話幹啥?王秀娟笑了笑,任由大家繼續讨論。
王漢庭老娘現在王秀娟旁邊,她跟最跳脫的賴婆子最先親近,所以也随着她稱呼,“西西她奶,你這可厲害了,比男人都能幹啊!”
王漢庭的老娘年輕的時候就想自己做生意,可是她也隻是在村裏買賣雞蛋,換些家裏常用的柴米油鹽而已,再遠的她也不敢去。
城裏也有女人幹的活,但都是一些針線活,他們鄉下人家經常幹那些重活,手早就粗了,根本不可能拿起那纖細的針做細緻的針線活。
王秀娟憑自己的本事謀得了一份差事,直接成爲了她羨慕敬佩的對象。
大家本來說着家長裏短,說到最後直接成了王秀娟的誇誇場。
雖然說明天才開始正式宴請客人,但宴請的人太多了,所以前一天就開始準備,反正是冬天,也不擔心準備好的菜會有壞掉的。
有了這些人的幫忙,大概用了一個白天,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連桌椅闆凳都擺好了,就等着明天直接炒菜做菜。
甯長榮帶着兩兄弟,還有一些男人,擺好桌椅闆凳,好多桌椅凳子都擺到房間去了,實在是場地有限。
他們沒寫什麽邀請函,一來是沒有紙,二來他也覺得沒必要,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麽講究人,就省去了這一步。
常淵那邊答應了他們會過來,甯長榮特意又去換了一兩雞,這雞準備明天放在主桌上招呼常淵兩口子。
……
天不亮,甯清西就爬起來吃過飯幫忙了。
等他們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大概是中午,客人就陸續來了,甯長榮在門口站着招呼。
“甯兄弟。”王漢庭離的是最近的,也是最先來的。他手上還提着一個禮物,甯長榮看不出來是啥,不過也沒那麽傻的直接問。
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看到後面又來人了。
甯長榮道,“王兄弟,快請就坐。”
王漢庭也沒耽誤他招呼客人,甯老三有些膽怯的把他引到了座位上。
讓人奉上茶水就轉身離開了。
“甯先生,恭祝你喬遷之喜。”白先生笑得一臉和善,穿着一身長袍。
甯長榮也微笑着回道:“多謝白先生,快請就坐吧。”
他接過禮物,把禮物遞給旁邊的甯清西,甯清西負責登記,登記完了有人把禮物接着放在倉庫裏。
王秀娟在廚房裏忙着,南瓜湯已經炖上了,那甜味飄散在整個廚房裏。
王漢庭老娘又來了,她感覺還是跟這幾個鄉下婆子相處的比較愉快,畢竟她自己也是一個鄉下婆子。
“這是啥呀?咋聞着這麽?我咋聞着有點甜甜的?”
王秀娟打開看了一眼,南瓜煮的差不多就讓人幫忙撈起來。
“這是南瓜,西域傳來的,我家也是運氣好才買到這種子,這東西吃起來很甜,軟綿綿的就适合咱們這年紀的。”
王秀娟的牙齒其實不太好,但也比其她人缺牙的好,最起碼她的牙一顆也沒掉,自從穿越之後,她就一直保養着自己的牙齒。生怕還不到五十歲一口牙就掉光了,在這古代可沒有假牙給她換!
賴婆子缺了幾顆後槽牙,平時嚼那些硬的東西很不方便,這南瓜她吃過,主動給王漢庭老娘介紹道:“這南瓜是真好吃,可以當菜,也可以當飯,要是荒年沒飯吃,吃這也能過活。”
王秀娟看她感興趣,想着做完菜還剩下不少,主動道:“咱這菜做下來還能有不少南瓜,到時候你拿三個回家吃。”
王漢庭老娘聽了笑眯了眼,“那咋好意思?”
“這有啥?就三個南瓜,多了也沒有了,咱都鄰裏鄰居的,你還來幫忙,拿走拿走。”
王漢庭老娘笑着同意了。
炖好南瓜湯之後,外面就開始上桌了,最先端上的就是南瓜湯。
王秀娟和幾人一起開始爆炒兔子,炒青菜,炖肉,這些婆子經常跟她一起做飯,做飯的手藝也能學個七八成,畢竟這也不是什麽技巧活,隻要調料夠,都能做得差不多。
她們忙活了一個時辰,所有的桌子上菜也上齊了。
甯長榮坐在主桌上,負責招呼常淵夫妻,同桌的還有王漢庭,馬洪林,白雲良,以及王秀娟和甯清西。
這怪異的組合搭配讓不知道情況的人有些好奇,但坐在這桌子上的人都不會介意,他們都是知道内情的人。
甯清西和王秀娟不是以甯長榮的家眷身份坐在這上面,而是以她們自己的本事,以她們自己的軍中職務坐上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