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做的那個辣椒醬吃起來可真有勁兒,軍中兄弟都很喜歡。”他是從馬洪林那邊搶來的。
王秀娟笑道:“那感情好,要是愛吃我就多做些,抽時間了給你們送去。”
既然說了幾句說,王漢庭帶着人回去複命了。
除了林掌櫃一家沒有跟着去,還有幾戶人家還是不敢回泰西縣,深入山林裏面消失了。
林掌櫃一家人跟甯長榮回到了山澗當中。
“林掌櫃,以後你們就住在這一間房子,旁邊的是我弟妹的娘家,也是剛來沒多久。”
甯長榮帶着人走進來之後,看着那最前面的幾塊石條,知道應該是他娘安排的。
“這些石條就暫時放在這邊吧,外面已經沒事了,大家一晚上沒睡,都回去休息吧,咱們睡到中午,下午再開工。”說完他打了個哈欠。
“李叔,這是林掌櫃一家,他們以後就住在你們旁邊,麻煩您幫忙多照看。”
李父一家到現在都還是懵的,不過沒事就好,聽到甯長榮的話,連忙應到:“放心吧,長榮。”
他說完之後又對領掌櫃道:“林掌櫃,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他指了指自家的房子,“這就是我家,有什麽事隻管招呼。”
“多謝多謝!”林掌櫃沖着衆人不停道歉。
危機解除之後,衆人各自散去。
李父拄着棍子,帶着林掌櫃一家到了他們的住處,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也把規矩都搞清楚了。
把人領到住處之後,他就把工分幹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了,讓林掌櫃一家盡快了解桃園寨的規矩。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聽說過甯清西說的那個桃花源記的故事後,大家都把這裏稱呼爲桃園寨。
叫的人多了,甯長榮他們也默認了。
……
“咋樣啊?明天的公審大會你還行不行啊?”馬洪林推門進入王漢庭的卧室。
王漢庭立下軍令狀活捉胡大刀,帶回去的卻是一具屍骨,任務隻完成了一半,加上又有軍中袍澤求饒,常淵隻讓他領了十五軍棍。
這幾日一直在家裏養病,此時他趴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個人,看到馬洪林進來之後,那人便不再開口,眼神詢問王漢庭。
王漢庭沖着手下道:“繼續。”
馬洪林看着他這架勢,調侃道:“你這小日子過得挺美呀,還有空聽故事呢?”
王漢庭趴在床上翻了一個白眼,粗聲粗氣道:“你看我這樣子,除了趴在床上聽故事,還能幹啥?”
馬洪林嘲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講故事的年輕人,“你這哪找來的小子,記憶挺好啊?這金庸都能記得?”
王漢庭得意的笑了,“這小子記憶确實是不錯,才在北邊聽過一回就記住了。”
馬洪林來了興趣,索性就坐下來,一邊跟王漢庭聊着,一邊聽着年輕人說書。
要說這金庸剛剛傳到北方的時候,大哥對這故事可是愛不釋手,别說是大哥了,就連他們都會尋着時間跑去聽那說書先生講。
可惜大家都不識字,不然還能買一本自己來看。
“我這來了半天,你還沒跟我說你明天去不去?”
王漢庭試着翻了個身,感受到臀部傳來的痛意,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去,這咋能不去?又不是瘸了,我這好的差不多了,不就是十五軍棍嗎?我這身上大大小小的十幾條刀疤,當初被砍到的時候,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得了吧你,都是自家兄弟,你跟我裝什麽?”馬洪林不屑的看着痛得脖子青筋暴起的王漢庭。
“能走就行,畢竟那胡大刀是你帶回來的,你在場的話比較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馬洪林起身,“那我就先走了,還得準備明天的事情,你自己好好養着吧。”
王漢庭等人走後,對着身邊的那年輕的士兵道:“你去看看,他走遠了沒。”
士兵起身打開門,朝外看着已經踏出大門的馬洪林,立刻回來彙報。
“将軍,馬将軍已經走了。”
王漢庭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快,快去給我叫大夫!”
剛才硬撐着在馬洪林面前表現,此時臀部上的傷口已經重新裂開,不斷在滲血。
大夫被叫來後,拆開王漢庭的傷口,“王将軍,我都說了你這身體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傷口會重新裂開,還好動作活動不大,我再給你重新上藥包紮就好了。”
王漢庭咬着牙忍耐,“大夫你别說了,快給我上藥吧!”
馬洪林離開後,就被常淵叫過去。
“怎麽樣?漢庭沒事吧?”
“大哥,我瞅着這老小子是沒啥問題,都還有空跟我逞能。”他把兩人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常淵點了點頭,“行,既然沒事就好,軍中軍令如山,希望漢庭不要怪我這個當大哥的,我這有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你幫我找人送過去。”
“大哥,你這是在說啥呢?他怎麽可能會怪你?這軍令狀也是他自己下的,他要是怪你,我老馬第一個不饒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忠心,快把金瘡藥給他送過去,我估摸着他這會兒正在請大夫呢,漢庭就是個愛逞強的。”
馬洪林再一次來到王漢庭的住處時,看到對方那露出個大臀,正在被大夫包紮傷口,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個老小子,果然被大哥猜對了,哈哈哈笑死人了。”
王漢庭傻眼了,“你怎麽又來了?”
“大哥叫我去問了你的事兒,他說你現在肯定在找大夫重新包紮傷口,我先前還不相信呢,哈哈哈,大哥果然料事如神。”
說完他把手裏的金瘡藥遞給大夫:“這是我大哥拿過來的金瘡藥,你給他重新換上這個吧。”
大夫接過馬洪林手裏的金瘡藥打開聞了聞,點點頭,“确實是上好的金瘡藥,比我剛才用的藥好多了。王将軍,我給你重新換上這個藥吧?傷口能好的快些。”還好才剛剛開始包紮。
于是,王漢庭又忍受了一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