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嬸子,你也去過我們那地方,我們暫時還沒有自己種糧食,都是靠的山中尋摸,要不了幾個月天就冷了,到時候在山中找東西吃就更難了,所以我們想要買些糧種回去自己種。”
“我們去問糧店掌櫃的時候,人家說不能大批量采購,如果想要大批購出的話需要将軍府的證明。本來我想來找付嬸子您幫忙的,沒想到你們先遇到了我們。”
付林君沒怎麽出去過,在山中的那段時間,她大部分時日都是住在房間内,所聽所聞,都是常文成描述的。
也就是離開的那一天匆匆看了一眼。
付林君沉思片刻,“西西,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想必你也知道嬸子現在的身份意味着什麽。糧食對于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常叔之所以下了這個命令,也是爲了保證城中和軍中的生存。”
“這樣吧,你跟嬸子說說,你們需要多少,我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挪些出來。”
甯清西倒不清楚甯長榮具體需要多少,“付嬸子,具體需要多少我爹知道,你放心,我們不會白拿你們的糧食。”
要是其他勢力,甯清西他們說不準就拿那玻璃去換了,但是對方是常淵,付嬸子還對她那麽好,怎麽說也是認識的,要坑也應該坑其他人。
……
喝醉之後幾人被安排到客房休息。
本來是一人一間房,府上的下人架不住他們想要在一間房子,索性得了常淵的允許後,就給他們都安排到了一間。
跟甯長榮一起在酒席的時候,甯大牛和甯虎生幾人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顧着悶頭喝酒。
後面借着酒意,倒是說了幾句話,但一聽說要跟甯長榮分開住,他們死活都不願意。
甯長榮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這要是分開住了,誰敢在将軍府裏待着?
甯虎生一邊打着酒嗝一邊道:“常将軍可真是好客,一點大人物的架子都沒有。但那一身的氣勢可真唬人,就坐在那啥也不說,我都吓個夠嗆。”
甯大牛撇撇嘴,“那是咱們救過他夫人,而且我瞅着他似乎看上咱們長榮的能力了,要換個其他的人你試試?”
甯長榮略顯渾濁的眼睛瞬間恢複清明,仔細的在腦海中複盤着今日在宴席上的細節。
甯大牛跟甯虎生兩人講了半天,發現甯長榮并沒有反應,忍不住好奇地看去。
“長榮,你這是咋了?”咋一動不動的?
甯長榮回過神,“沒事,你們不是醉了嗎?不去休息休息?”
甯虎生擺手,“剛才還挺暈乎,這醒酒湯喝完之後感覺好多了。”
甯大牛摸了摸腦袋,“這玩意兒還挺管用。”
“長榮,咱們糧食的事可咋辦?”甯大牛還沒忘記他們此行的目的。
甯長榮站起身,“你們先休息,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糧食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想必順利的話,明天咱們就能回去了。”
甯虎生和其他人相視一眼,感覺這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甯大牛倒是看着甯虎生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甯長榮一路走到甯清西的房間,這是付林君讓人給她安排的客房。
甯清西聽到敲門聲問道:“誰呀?”
甯長榮小聲道:“你爹,開門。”
甯清西從床上起身,穿上鞋子走到房門口打開門。
“爹,快進來。”
甯長榮走進房間。
“怎麽樣?今天付夫人問你了嗎?”
甯清西點頭,“問了問了,我按照你給我說的那樣給她說了。”
甯長榮點頭,“好,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找我們商量了。”
“爹,那我們用什麽跟他們來交換?還用玻璃嗎?感覺有些不厚道。”
甯長榮翻了個白眼,這是厚道不厚道的問題嗎?
“咱們老窩大概在什麽地方人家都清楚了,隻要仔細搜一兩個月還能找不着嗎?這要是最後被人發現我們坑了他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而且據甯長榮觀察,常淵應該是一個務實的人,不會爲了一個觀賞性的玻璃而搭上大量的糧食。
要對方真的是這麽膚淺的人,恐怕也無法走到現在,短短兩年,創下這麽大的基業。
心性非常人所能及。
甯清西坐下,“那怎麽辦?本來說好用玻璃換點糧食,現在又不能用玻璃,總不能白嫖吧?”
甯清西語氣頓了頓,又試探道:“反正咱們換的也不多,不如就換一兩個珠子吧?”
玻璃杯攜帶不方便,他們身上隻背了幾個圓不溜丢的玻璃珠,。
甯長榮搖搖頭,“要是這糧食是跟其他人交易的話,估計能行,但眼下這城中的大宗糧食交易都掌握在常将軍的手裏,想必那些糧食都是他的。他肯定不會同意用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換其他的糧食。”
甯清西歎氣,片刻後眼珠子滴溜溜轉,“爹!不然我們用手弩跟他們交易?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常文成有多執着,才剛剛回來,滿頭大汗,那汗味迎風臭三裏,都要急着跟我交流手弩的事情。”
“聽他那意思是想跟我買手弩或者是手弩圖紙。你說我們要不要用這個跟他們交換?”
甯長榮聽完沉思片刻,目前他們身上的錢銀,要是用來買糧食,估計是不夠用的,畢竟他們自從上山之後,身上的錢都是隻出不進。
本來想靠着賣玻璃賺點錢,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境遇?
眼看甯長榮還在想,甯清西又道:“爹,我們也不賣他們連發手弩,就賣單發的。”
甯清西說到這裏立刻站起身走到門外往四周看了看,确認沒人後才走回房間。
她放低音量,“我們手裏不是除了單發手弩,還有連發手弩和火藥火铳嗎?隻要把最強的東西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咱賣他們一點單發手弩,撐過眼下也沒啥吧?”
甯長榮搖頭,“不行,咱們那條件不能批量生産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