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甯長榮租在西街的那個鋪子。先是把牛車上面的硝石芋圓搬下放到店裏的後院。
把芋圓放在冰塊裏面冷藏後,兩人才開始忙着前面鋪子的事情。
甯長榮先是把店裏的桌子凳子配齊,王秀娟在店裏打掃衛生,他就去取了一塊招牌。
準備好材料後。
【甯氏冷飲】便開業了。
路過的人一看到有冰塊賣,都好奇的往店裏瞅。
“掌櫃,你家這冰怎麽賣?”
甯長榮一臉笑容,“本店今日新開張,原價五文錢一根的冰棍隻賣四文錢,隻限今日!甜滋滋的五彩冰棍,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
“這芋圓是什麽東西?”
甯長榮指着旁邊的展示品,“這便是芋圓,入口彈軟,配上水果碎,最适合在夏天吃!若是天氣炎熱胃口不好,來上這麽一碗,既涼爽又飽腹!隻要十文錢一碗!”
芋圓是用芋頭做的,再怎麽說這也是糧食,加上裏面的,水果,還有放的那些糖跟其他的成本,十文錢其實并不貴。
問的人不少,但一聽價格全都望而怯步。
也有人一咬牙花了四文錢買了冰棍,這店家不是都說了,隻有今天是四文,明天就變回五文,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有些家長拗不過孩子,也買了一根帶顔色的冰棍。
芋圓價錢實在有些高,暫時還沒有賣出去。
甯長榮選的這個地方附近就有幾家酒樓,那樓上的客人瞧着下面有些熱鬧,招來旁邊的夥計,指着下面甯長榮家的店鋪,“那下面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熱鬧?”
跑堂的小夥計道:“那邊新開了一家吃食店,聽說是在賣冷飲。”
客人有些疑惑,“什麽是冷飲?”
其他幾桌的客人也有些好奇,轉頭看向他們這一桌。
跑堂的小夥計道:“是一種用冰制作出來的東西吃食,聽說是吃了可以解暑,還有一個長得圓溜溜的,說是叫芋圓的東西。”
那客人丢了一錢銀子給小夥計道:“去,一樣給我買一種上來。”
小夥計拿了銀子,匆匆的朝外面的甯氏冷飲店跑去。
在門口買冰棍的人越來越多,實在是天氣熱的邪乎。
“勞駕讓一讓。”小夥計擠了半天才擠進去。
“店家,給我來一碗芋圓,一根冰棍。”
甯長榮很高興,芋圓終于開張了。
王秀娟手腳麻利的裝了一小碗芋圓,裏面撒了些紅糖水,果碎還有碎冰。
看起來顔色十分鮮豔可口。
小夥計端着一碗芋圓和冰棍,又回到了酒樓。
“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那客人先是嘗了一口冰棍,又用勺子舀了一口芋圓。
吃完之後整個人渾身涼爽。
其他客人看到也有些眼饞,帶了下人的就讓下人跑腿,那些沒有帶下人的就出錢請店裏的夥計幫他們去帶上來。
王秀娟本來在櫃台裏面沒什麽事幹,就負責拿幾根冰棍出來,現在買芋圓的人越來越多,還好芋圓是提前煮過的,她隻用現切水果和撒調料。倒還忙得過來。
王秀娟負責在櫃台後面做,甯長榮負責端出來和招攬客人。
那些人看王秀娟幹活的時候,手上洗得幹幹淨淨,除了切水果,其他的時候都會用勺子代替手,很少直接上手抓他們要吃的東西。
當着他們的面做出來的吃食,這些人吃着心裏都放心了不少。
貴是貴了點,但東西是好的東西。
很少有人願意端出去吃,甯長榮在店裏的角落都放了不少冰塊。
這些人一進入店裏就會覺得比外面更加涼爽,都願意在店裏的桌子上吃完再走。
甯長榮在縣裏開店之後,甯大牛他們兩個賣冰棍倒是更方便了。
直接就去店裏進貨,也不用再從村裏背過來。
才賣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一個長相兇狠的人,後面跟着三個破皮無賴,大大咧咧的走到甯長榮的店裏坐下。
其他客人一看到這幾個人全都掉頭就走。不到一會兒,店裏的客人就走得一幹二淨。
甯長榮一看來者不善,先是眼神安慰了一下王秀娟,走道那人面前道:“不知幾位你想要吃點什麽?”
領頭的刀疤男一臉兇狠,“誰允許你在這裏開店的?懂不懂規矩?”
甯長榮收起臉上的笑容,“不知閣下所說的規矩是什麽規矩?”
“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在這裏開店居然敢不去打聲招呼?一個月五兩銀子,不然我就讓你這店開不下去!”
甯長榮心裏冷笑,他這房租一個月也才二兩銀子,什麽狗屁的血狼幫敢要五兩銀子,怕是看他們這幾日生意火爆眼紅了。
“幾位大哥,小店都是小本生意,五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拿不出來。”
刀疤男道:“拿不出來?好啊,拿不出來就不要開了。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
甯長榮好說歹說,那人就是油鹽不進。
“不知幾位大哥怎麽稱呼?今天我請幾位吃一頓這是事就算了如何?我跟咱們縣裏的趙捕快倒也有幾分交情!”
刀疤男眼裏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們查過這人就是鄉下來的泥腿子,沒想到居然會認識這縣裏的捕快。
他有些分不清這人說的是真是假。手下都看着他,若是被這人一句話就給,吓到了以後還怎麽當大哥?
正想放狠話時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長榮兄弟咋回事兒啊?今天怎麽沒人?”
甯長榮看向門口,“趙兄弟?哎喲,張捕快也在?快請進。”
甯長榮安排兩人就坐,先是端了兩碗芋圓,又拿了兩根冰棍過來。
刀疤男站在那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渾身汗毛直豎。
甯長榮做生意自然會通知經常巡街的趙捕快。
隻是這幾日對方似乎在忙着縣衙裏的事情,今日才有空過來。
張捕快和趙捕快一看這人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張捕快和甯長榮倒是沒什麽交情,隻是曾經去聽過對方說的書。趙捕快在甯長榮的結交下和他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看到自家兄弟受委屈怎麽可能不出頭。
“刀疤李?”
刀疤男聽到趙捕快的聲音後,連忙堆起笑容讨好道:“趙爺。”
那臉上的刀疤本來就十分恐怖,他這一笑顯得更加猙獰。
“來幹嘛的?”
“啊,這不是開了一家店嗎?我是帶着幾位兄弟來嘗一嘗的。”
趙捕快經常在這塊地方巡邏,哪裏會不清楚這人是什麽德行。
看了一眼刀疤男和身後抖如篩糠的的小弟,“要吃東西就坐下來。”
刀疤男急忙道:“不吃了不吃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兒沒做。就不打擾張爺和趙爺吃東西了。”
說完看趙捕快和張捕快并沒有什麽表示,刀疤男試探性的往外面走去,發現沒人出聲阻攔之後,帶着手下的小弟連忙跑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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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