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打零件剩下的錢還有其他用處。
她都想好了,把凍瘡膏的方子賣掉,用來買酒,反正這幾天她們也沒咋做了,全都靠庫存,有了一百五十兩打底,凍瘡膏這幾文幾文的賺她實在是提不上勁兒,索性直接賣掉。
給她奶要五兩銀子,純粹就是逗逗她奶奶,她奶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好面子,痛快了的就把五兩銀子給了她。
看她奶那麽肉痛的樣子,樂完的甯清西笑嘻嘻的又把錢還了回去。
“奶,我就是逗逗你,你這老太太怎麽還是這麽好面子。這要是出去被人家一激,你不得把家當都拿出來?”
王秀娟趁孫女沒反悔之前,眼疾手快的把錢拿了回來,感覺心裏舒服多了,“外人哪裏有你這麽多心眼子?”在外人面前,王秀娟可不管什麽面子不面子,裏子才是最重要的,誰也别想從她身上掏走一分錢!
把錢拿到手上後,王秀娟又有些不好意思,“西西啊,這錢你跟奶說清楚,你到底是用來幹什麽?”要是她孫女是用來做正事的話,這錢出了就出了吧。
甯長榮看到錢回來後松了一口氣,這錢難掙啊!要是現代,給個五萬十萬他眼睛也不眨!
“閨女,不是才給你十五兩銀子嗎?你看村裏哪家小姑娘能有這麽多錢?”别說村裏的小姑娘了,就是村裏的老太婆也沒這麽多錢呀!
甯清西白了他爹一眼,“我這幾天花了多少你心裏沒數嗎?不都是你拿去給鐵匠了嗎?這錢我是用來研究的,這可是關系咱家的安危,我又不是用來玩的!”聽聽她爹這語氣,好像她就是一個隻知道花錢的敗家子一樣!
她每天都起早貪黑的爲家裏的安危做準備,她爹居然說這種話,太氣了!
甯長榮被親閨女撅了幾句,頓時不敢再說,确實是他理虧,隻好一臉賠笑的看着他閨女。
王秀娟也白了兒子一眼,對着甯清西道:“你爹就這樣。”
甯清西這才開口解釋,“奶,研究剩下的錢我打算造一個别的東西,都是防身的,具體是啥,等我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她是怕她爹知道她整火藥,萬一不讓她搞咋辦,做火铳肯定得碰火藥,不過不會有那麽大的動靜。她身體雖然是個小孩子,但可不是真的孩子,肯定不會給自家惹麻煩。
“那五兩銀子是要來買酒的,不過不用家裏給,我想把那凍瘡膏的方子賣了,就賣五兩銀子。反正也賺不到啥錢。”
凍瘡膏的方子本來就是甯清西自己研究出來的,她想賣就賣,王秀娟和甯長榮倒沒有什麽意見。
“那你賣給誰呀?”王秀娟同意後問道。
甯清西看了一眼甯家幾個房間,“奶我是這麽想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打算把它賣給我二嬸三嬸,她們誰願意買誰就買下。”
“行,我閨女想賣就賣,這事交給我,我去找你兩個叔叔談,你就等着收錢。”甯長榮主動請纓。
王秀娟也贊同,賣東西還是直接找各家當家人談合适,甯清西年紀不合适,王秀娟出面的話可能會讓兩兄弟爲難,要是他們不想買的話,可能都會硬着頭皮買下,甯長榮這個哥哥最合适。
商量完後甯清西拿了一張炭筆寫的方子,遞給她爹。
甯長榮看也沒看,直接又塞了回去,“這一家人除了我們,你看還有誰識字?”
甯清西才反應過來,她這方子寫了人家也看不懂。還得親手教才行。
早知道她費這力幹嘛!這上面的繁體字還是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着百科全書抄上去的!炭筆那麽粗,紙張又不好,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功夫。
沒想到全是白費力氣,越想越氣……
甯長榮把方子塞回去,出門就進了隔壁,叫了甯老三一起到甯老二的房間。
“大哥,你家不做了?這不是賣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不做了?”
凍瘡膏的市場已經打開,除了甯長榮去找來的那個貨郎,後面又來了一個在他家進貨。一個月少說也能賺個一兩多,多的能夠賣二兩,但夏天不太好賣,不過這塊地界偏北,一年裏冬天的時間比較長。
這方子賣五兩銀子,還是看在自家人的份上,分家後兩個妯娌也沒閑着,平時都會主動過來洗洗刷刷。甯長榮三人對他們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西西有自己的事情要研究,娘年紀這麽大了,就不賺這個辛苦錢,你們要是想買的話就五兩銀子,要是不要我就拿去外面賣。”
甯老二甯老三都沒想明白,西西那麽點的娃娃每天能有啥事要研究?轉念又一想,這凍瘡膏不就是西西研究出來的嗎?
好像那蛋糕他們這侄女也有份。這侄女是真能幹,也不懂那腦瓜子是咋長的,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甯老二還沒開口,甯老三就一口應下:“賣!”
“大哥,這好東西我咋能不要,西西要是想賣的話就賣給我吧。”分家後家裏有不少錢,這五兩銀子也拿得出來。
别人不曉得,他還不知道嗎?他那媳婦兒隻是幫忙賣賣凍瘡膏都攢了不少銀子,盤火炕的隊伍解散後,他那婆娘整天噎他,也就是後面不能走遠,才賣不動,不然他這媳婦賺的錢,都能趕上他了。
甯老二倒是不太清楚這裏面的事情,隻知道能賺錢,他媳婦兒一開始也賺了不少,後面好像賣不動就沒賣了。不過瞅着好像也沒賺多少錢,看起來也就五十文左右。
還是路過的方春梅聽到三人的談話,人未到,聲先至:“大哥,我家也能出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