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榮聽完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心裏慶幸,忙拱手道謝:“多謝趙兄弟相告。”
“沒事,你回家去吧,明天的事别忘了。我這還得繼續押人回縣衙。”
趙捕快走後下元村人才敢說話。
“長榮哥,你咋這麽厲害,這差爺點你都認識。”甯小牛眼睛發亮,滿臉崇拜,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我的天,長榮兄弟這是在城裏混出名堂了呀。”張瓦匠一臉佩服,這聰明人就是不一樣,他們這些人看到官差就忍不住腿發抖,更别說跟他們這麽随意的打交道。
他長榮兄弟不僅不害怕,還跟人家稱兄道弟,沒聽那差爺也叫他們長榮一聲長榮兄弟嗎?
“打住打住!”這些人可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我呀,也就是請人家吃了幾頓飯,被人記了個面子情。真有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指望。”
“那也很厲害啊!咱平時想搭話還搭不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說着好像甯長榮已經成爲下元村之光一般。一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終于回到下元村。
他們人太多,根本沒有牛車拉得完。回去後打算租村長家的牛車,再去周圍借幾輛就差不多了。
“爹!你回來了!快喝水。”甯清西等甯長榮把羊栓好後端着熱水出來。
“我閨女真懂事。咋樣?爹說到做到,這羊不就給你牽回來了嗎?”
“嗯嗯!謝謝爹!那咱可以吃涮羊肉了!這大冬天的就應該吃火鍋!可惜沒有辣椒,隻能勉強用茱萸湊合着了。”
王秀娟看着這咩咩咩叫的羊心裏歡喜,家裏沒有草喂,王秀娟拿了一顆白菜過來,方春梅妯娌兩看着心裏疼得直抽抽。
“你這丫頭,能買到這羊就不錯了,看你爹找了這麽久才找到。”
“哎呀奶,我就是心裏覺得遺憾。”
甯清西也覺得自己要求太高了,對着甯長榮甜甜笑道:“爹你辛苦了!”
“辛苦啥?養我閨女不是應該的嗎?爹以後去西市會留意留意,那邊有不少胡商,聽說以前還有番人來過,說不準能找到辣椒。”
“真的!?要是能找到就太好了!”
方春梅有些奇怪,“娘,啥是辣椒?”還得找胡商番人才有。
“以前長榮給西西帶回家吃過,咱這地沒見過。”
方春梅:“……”
問了等于白問,她婆婆咋這麽會敷衍人。
晚上吃還是炒酸菜,家裏有了錢之後買了不少豆油,甯清西總算吃上了炒菜,下飯還是很不錯的。家裏條件好了之後飯桌上沒有再分菜,方春梅在屋裏喂孩子,甯老二自己吃完才去把她換出來吃事先給她留的飯。
吃完飯後甯清西和王秀娟去找甯長榮,“爹,我突然想起來咱家可能要打一個鍋具,不然沒法吃火鍋。”
“這還用你說?爹早就在城裏跟鐵匠定了一口小鍋。明天我再去買些調味料順便把鍋給你取回來,不然這吃起來沒滋沒味的。”
“好呀!對了,這個給你,我看你們天天出去,你這手都生不少凍瘡,肯定很難受吧?我聽說是又疼又癢的。”
“我在百科全書裏面找到了凍瘡膏制作方法,前幾天就給我奶弄這個,總算做出來了。”甯清西遞給她爹一個小竹盒子裝的東西。
甯長榮接過,往手上抹了抹,滑滑的,手上的凍癢确實緩解不少,“這東西好!我閨女可真聰明!不過聞起來怎麽有種騷味?”
凍瘡裏的油甯清西用的是豬油,所以這東西聞起來,騷是有點騷,但架不住它便宜呀!而且作用也是有的。
“哎呀,這不是圖便宜嗎?這裏面用的是豬油,所以有點味道,不過也沒那麽大味道吧?總好過手上又疼又癢。”甯清西心疼的看着她爹的手,在現代甯清西懂事後甯長榮的事業已經做得很成功,那雙手更是養尊處優,不說保養的白白嫩嫩,也沒什麽繭子。
來到這裏後粗糙不說,現在還長了凍瘡。
甯清西幫不了什麽忙,就盡量做些輔助工作。
“西西啊,你做的這東西是不錯呀,我剛才塗了這麽一會兒,現在手是真不癢了。不然你們多做一點拿出去賣咋樣?”
甯清西有些遲疑,“這,這個味道這麽大能賣得出去嗎?”
“你這成本不高吧?”
甯清西搖了搖頭,“沒多少錢,這豬油也不貴。而且一次隻用一點點。”成本估計也就一文錢不到,做的越多越劃算。
“那就好,咱就賣給鄉下人家,鄉下人家可不介意你這個有沒有什麽味道,反正能有用就行。關鍵是咱這個不僅有作用還便宜,你說人家會不買嗎?”
甯清西一聽也挺有道理,“那我跟我奶試試吧?我們先在村裏賣。”
“回頭你多給我幾個,我拿些去賣給跟我去砌炕的大家夥,這東西他們肯定要。”
“我那裏還有些,我都拿給你吧。明天我繼續做。”
“行,你給我裝上,明早我帶走。”
這東西其實甯清西今天才做完,甯長榮還是第二個用上的,第一個當然是她奶奶王秀娟。
至于她基本是用不到的,平時也不做事,沒事就在炕上呆着。
說起火炕,自從把火坑修建好之後她睡懶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果不是擔心影響不好,她除了上廁所,根本就不會下炕出被窩!
甯清西回去就把它做好的凍瘡膏全都包好,又從中拿四個分别給了她的二叔三叔家。
“唉呀,這是西西搗鼓出來的凍瘡膏呀?西西可真能幹呀!我還尋思着這幾天你和你奶拿油在廚房裏鼓搗啥呢。”
李大鳳和方春梅眉開眼笑的接過甯清西遞過來的東西。當即就打開抹在手上,西西這孩子可真聰明,也不知道大哥是咋教出來的。一點也不像村裏那些女娃膽小,見人大大方方的,還會鼓搗不少玩意兒。
“三嬸,二嬸,這東西我是用豬油做的,所以有一些味道不過效果是不錯的。”
“哎呀,有啥味道?我聞着沒有啊?這不挺香的嗎?搞得我都想抱着自己的手啃兩口。”
方春梅把摸過凍瘡膏的手湊近鼻子聞了聞,“這沒啥味道呀?不是挺香的嗎?”凍瘡膏一抹上她手背就感覺冰冰涼涼的舒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