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領的手下都是我帶來京城的一千士卒中出類拔萃的,還沒等那群侍衛反應過來,沒幾分鍾就給全部制服了。
我見情況差不多,讓手下壓着他們在這裏等我,正準備直接去找皇兄。巧了,吳皇後的哥哥吳瑛知曉宮門口發生情況,立刻帶了一隊士卒趕了過來。
吳瑛詫異的望着這一切,跟我寒暄幾句後問道:“不知八千歲爲何?”
“出事了,你妹妹吳皇後要出事,記得,今天的事你要當什麽也麽看見。立刻領着你的人走。”我慎重的對他說道。
“啊,不知什麽事?怎麽了?八千歲!”吳瑛吃驚的問道。
“什麽也别問,趕緊走。以後會告訴你的。時間馬上要來不及了,我需要趕緊去拜見皇兄。”我對吳瑛說完,一揮馬鞭,立刻朝着乾清宮趕去。
吳瑛隻好無可奈何,心裏又急切的帶着手下走了。
我也不經通傳,殿門口的侍衛還沒來得急拉住我罵我就把乾清宮屋門推開了。隻見皇兄正在龍案上寫什麽東西,身邊的萬貞兒巧笑嫣然。
皇兄跟萬貞兒被突然間的開門聲吓了一跳,皇兄見是我,撫了撫胸口說道:“老六,你幹什麽,也不通傳就進來,吓了我一跳,還以爲來刺客了呢!”
“皇兄,臣弟有急事拜見皇兄,就顧不了那麽多,就直接闖進來了。”我給皇兄邊慶安邊說道。
皇兄見我像是确有急事,就讓萬貞兒退下。
萬貞兒心裏雖然知道我因何而來,但是,也沒法說什麽。因爲我是打着國事的名義來的,後宮貴妃宮女不得幹政。随即路過我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狠厲的望了她一眼,立刻吓得她飛快的退了出去。
皇兄讓我坐下,問我道:“皇弟何事如此緊迫,平時可沒見你關心過什麽國事啊!”
“請問皇兄是不是要廢除吳皇後!”我望着皇兄問道。
“正是,不過這事皇弟是怎麽得知的,吳皇後因舉動輕佻,禮度率略,德不稱位,故皇兄打算廢了他,重新立王皇後。”皇兄定定的看着我。
我這心裏也矛盾啊,要是跟他說是宮裏人告訴我,就明白的告訴皇兄皇宮内有我的人,我思前想後決定對不起錢太後了,隻好把她供出來。
“剛才錢太後派人跟我說皇兄要廢除吳皇後,想要我勸勸你。”我懷着對錢太後的愧疚之心說道。
“哼,果然如此,不過吳皇後之事,朕已決斷,诏書已寫好,不得更改。”皇兄對我說道。
“那請皇兄讓我看一下诏書。”我見皇兄的牛脾氣上來了隻好退而求其次。
皇兄見我沒表态,就把桌上的诏書遞給了我。
隻見诏書上寫的:
帝爲朕簡求賢淑,已定王氏,育于别宮待期。太監牛玉辄以選退吳氏于太後前複選。冊立禮成之後,朕見舉動輕佻,禮度率略,德不稱位,因察其實,始知非預立者。用是不得已,請命太後,廢吳氏别宮。
我要是直接說不能廢除吳皇後一定說服不了皇兄,隻好說道:“不知牛玉的口供可在,我能否看一下。”
“可,皇弟有什麽疑問隻管問,隻管看。”皇兄把牛玉的口供遞給了我。
我見牛玉的口供确實沒有什麽破綻,隻好點點頭對皇兄說:“臣弟沒有什麽疑問!不知母後可同意?”
“母後已同意。正是母後同意朕才決定廢後。”皇兄胸有成竹的看着我說。
“可是臣弟怎麽看牛玉的口供怎麽像是屈打成招的呢!”我笑了笑說道。
“怎麽可能,口供在此,怎麽會屈打成招。”皇兄詫異的看着我。
“皇兄沒有習過武鼻子可能不那麽靈敏,臣弟能從這口供上聞到濃濃的血腥味,而且這份口供前面寫的都工工整整,但是牛玉的簽字卻歪歪扭扭,筆墨的顔色跟墨迹的濕潤程度也不一樣。臣弟懷疑口供是事前寫好的。”我胸有成竹的回道。
“當真?皇弟認爲此事有蹊跷?”皇兄一臉不信的看着我。
“是的,不知皇兄能否允許重審牛玉!”我望着皇兄。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重審一次吧,反正也沒什麽影響!”皇兄說道。
“臣弟多謝皇兄,那能否請錢太後跟母後還有皇兄一塊當聽審人!”我笑眯眯的看着皇兄道。
皇兄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請求,派人去通知母後跟錢太後,然後派人去錦衣衛提牛玉。
少頃,母後孫太後到齊,軍士也把牛玉給壓了進來。此刻的牛玉看着還算不錯,臉上沒什麽傷口。
我問道牛玉:“牛玉,你也是父皇身邊的太監了,你說說父皇對于立皇後這事到底怎麽回事!還有,你是不是屈打成招!”
牛玉見是我,立刻大哭道:“回禀八千歲,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奴才是被屈打成招的。”
“可是看你好好的,身上沒什麽傷口啊!哪來的屈打成招。”皇兄不快的喝道。
“皇上請恕奴才失禮了。”牛玉一邊把上衣給解開,然後露出胸膛說道:“陛下請看。”
隻見牛玉胸膛上鞭痕縱橫,還有不少烙印摸樣的傷口,很多皮肉都已經裂了,雖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上藥,但是鮮血還是滲出來。
緊接着他又脫下鞋子,挽起褲腿,伸出雙手邊哭邊說:“陛下,奴才年老體衰,他們說不簽字畫押就活活的打死奴才!奴才實在受不了痛苦,隻好違心的在口供上簽了名字,口供是他們僞造的!吳皇後就是陛下親立的皇後!”
皇兄望着牛玉腿上的夾痕,跟手指腳趾的傷口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誣陷皇後!來人,給我把袁彬給我找來!一塊給我把負責這件事的獄卒找來!”
在門外的萬貞兒這才知曉事情的不好,見錢能出來,立刻趁機拉着他偷偷的對他說:“皇上震怒,要是查出來你我都一命歸西,你立刻率人去提那個獄卒,給他吃點藥!順便告訴我弟弟萬通,讓他在錦衣衛裏找好替死鬼!”
錢能心領神會,立刻領着一衆小太監還侍衛往錦衣衛趕去。
結果,獄卒還是讓錢能給灌毒害死了,因爲萬貞兒的弟弟在錦衣衛裏擔任鎮撫使,所以找了一個錦衣衛副千戶給硬生生的毒害了。
随即領人在副千戶屋内造出幾封書信,弄成是老二的遺留部下,特意準備了離間皇兄跟吳皇後家族的關系的信件。
哈銘這貨在宮門口阻擋我,本來還很得皇兄寵愛的他仍然擋不住我對他的殺心,結果他跟當日阻擋我的大内侍衛統統的讓我給下了錦衣衛。
萬貞兒也真是夠了,怕哈銘扯出自己,硬硬的讓弟弟萬通也給安上老二叛軍的罪責。全部人員連複查都沒有,直接砍了頭。
就這樣,事情不了了之,草草的處理完畢,母後、錢太後、皇兄也無話可說,隻好決定不廢除吳皇後。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皇兄也漸漸跟吳皇後疏遠了。更是連吳皇後的寝宮都不去了,吳皇後跟打進冷宮沒有什麽區别了,但是卻保存住了皇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