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可沒忘記,剛才被铐上手铐,送上警車的時候,那閃光燈‘啪啪啪’閃的多厲害。
一個小時前她還光鮮亮麗的帶着千萬珠寶,讓無數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站在T台上,一個小時後,她就铐着手铐,蹲在了四面都是牆的冰冷看守所。
這樣大的前後落差,恐怕也隻有她阮伊伊才能經曆。
伊伊似乎已經能想象到明早上的頭條早報新聞寫的是什麽了。
回國才一個多星期,她就這樣三天兩頭的上新聞,真的好嗎?
也不知道她那家那個沒良心的小混蛋在看到那則新聞後會怎麽樣,是捉急的坐立難安?還是一邊冷哼着刷微博,一邊嘴裏碎碎念的罵她沒腦子。
伊伊哭,爲毛她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呢?
正當伊伊已經完全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想念着玫園那張柔軟的大床時,看守所的門卻突然打開了。
“阮伊伊,出來,你丈夫來保釋你了。”
腦袋裏的瞌睡蟲瞬間被拍飛,伊伊一臉震驚,“你說誰?”
開門的警官也被伊伊突然一驚一乍的樣子吓了一跳,“你,你丈夫啊。”
丈夫?
藿廷遇!?
他不是應該在迪拜嗎?怎麽會回來?
脫口而出,“你說我哪個丈夫?”
“你難道還有好幾個丈夫嗎?”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而後,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就那麽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伊伊眼前。
他背光而立,頂上的白熾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卻依稀能看出是個英俊極了的男人。
眼圈幾乎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紅了,伊伊沒有想這是爲什麽,整個人就已經朝他撲了過去。
委屈好像一下子到了頂峰,在這一刻瞬間爆發出來了,“老公!”
宋清還在局裏辦保釋的手續,因爲‘證據确鑿’的緣故,事情有點小麻煩,但對藿廷遇而言,也不是什麽大事。
彼時,伊伊和藿廷遇已經坐進了車裏。
藿廷遇并沒有問她爲什麽進局子,甚至連她怎麽會在國内都沒有問,反而從進了車,就開始對着筆記本處理公事了。
一貫沉穩冷峻的臉上更是看不出半點蛛絲馬迹。
他到底是生氣了呢?還是沒生氣?
伊伊坐在一旁,越發的覺得坐立難安。
這也是爲什麽婚後伊伊不怎麽願意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之一,這個男人,太難看透了。
“屁股底下有跳蚤嗎?坐着也不能安生。”藿廷遇目不斜視,指尖如飛,輕輕一句就立馬讓伊伊老實了。
“老公,我錯了!”伊伊決定,她還是先認錯爲妙!
藿廷遇面不改色,也沒說話。
伊伊咬唇,看吧,這男人肯定生氣了,是嫌她丢他臉了吧?
“老公,我真的錯了。”伊伊雙手合十,搓手,萌萌哒,看他還生不生氣?
要知道,做人老婆,可跟做一個簡單的漂亮女人不一樣!
做人老婆,得要賣得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蘿莉,演得了女王;曬得了下限,紅得了臉頰;玩得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穿得了水手服,舞得了小皮鞭;聽得了音樂會,吃得了大排檔;老公毒舌她就能甜言蜜語,老公面癱她就能笑靥如花;斥退得了死皮賴臉的無知青年,躲得了不懷好意的猥瑣大叔!
看吧,做人老婆,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啊。
所以現在,伊伊準備走萌萌哒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