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山一般瞬間籠進來的挺拔身影,阮伊伊漂亮的黛眉微微抽搐了一下,更無奈的是此刻電梯裏竟然隻有她一個人。
阮伊伊從沒想過,回國的第一天居然就會遇到他——厲颍川,那個五年前差點就成爲她丈夫的男人。
而今,她是該叫他一聲妹夫吧?
瞧呢,人生就是如此,處處演繹着八點檔般的狗血戲碼,而她阮伊伊的人生,更是狗血中的戰鬥機。
他好像并沒有認出自己,面無表情的進入電梯,背過身,但沒按樓梯層。
伊伊皺眉,他難道跟自己上同一層?不會這麽衰吧……
怕他認出自己,伊伊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鏡,不着痕迹的朝角落退了一步。
電梯一層一層的上行,叮的一聲,在26層停下,電梯門打開,前面的身影卻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伊伊納悶,搞毛線?
但她才不管這些,快步走出電梯。
跟前台護*士詢問了病房号,伊伊朝走廊走去,身體卻猛地被一個勁道狠狠拽進旁邊的殘疾人專用廁所,門被咔嚓一聲落了鎖。
“你!”伊伊震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厲颍川卻一下摘了她臉上的墨鏡,黑眸犀利的如同一把剛出鞘的利刃,散着熠熠寒光,冰冷的盯在她的臉上。
伊伊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昔日破裂情*人,如今再度相遇,她還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深吸一口氣,與他略微拉開一些距離,揚眉,淺笑,“原來是厲少啊,好久不見。”
厲颍川的眸,卻在她說完這句後更加陰鸷吓人,好久不見?
他冷笑,一字一頓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阮伊伊,你居然還敢回來!”
五年了,阮伊伊三個字始終是他心上的一根刺,更是他厲颍川這輩子最大、并且唯一的恥辱!
而她呢?
怎麽還敢!在他面前笑得這樣自在!?
厲颍川眼裏濃重的恨意讓伊伊心頭一窒,嘴上卻答的輕松,“這裏是我的家,我回來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嗎?當然應該。
她欠他的還沒有還呢!
握緊在側的手指一根根松開,厲颍川将自己逼回冷靜,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阮伊伊全身,笑容諷刺而惡毒,“回國就進醫院,該不會是肚子裏又懷了哪個人的野種,國外不允許打胎,就隻能回國了?”
雖然早已嘗過他的惡毒,可當聽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阮伊伊的臉還是經不住的白了白。
“怎麽,難道真被我猜中了?”厲颍川笑得一臉嘲諷,
忍住一巴掌甩他臉上的沖動,阮伊伊揚起微笑,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真的想知道?”
阮伊伊微微湊上一步。
厲颍川眯起眼睛,便看到她突然擡手捂上口鼻,湊近他,聲音壓低道:“你今天是吃大蒜了嗎?還是太久沒刷牙了,嘴巴臭的都快把我給熏暈過去了。”
趁他不備,伊伊一下打開門鎖,迅速逃離那個衛生間,當然,臨跑前她可沒有錯過某人瞬間黑如包公的臉。
比嘴毒嗎?
不好意思,也不看看她這些年都是跟在誰身邊,他以爲他那些話還能傷得了她半分?
簡直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