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棺?”
聽到這兩個字,在場衆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對,就是陰棺!”
顔雅臉上的神情,格外凝重。
她緩緩接着道:“在将陰棺挖出來後,楊不平就建議直接将其殺掉,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大家也感覺這口棺材過于詭異,所以就取來了多桶汽油,淋在棺材上面,并且将其點燃。”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火焰雖然熊熊燃燒,但裏面的陰棺卻是毫發無損……”
“什麽意思?”
“你是說那口棺材燒不了?這怎麽可能呢?”
老梅好奇問道。
這究竟是一口怎樣的棺材,爲什麽就燒不掉呢?
難道是……這是一口石棺?
“當時我們也都在場,親眼所見啊!”
楊清樹這個時候開了口:“無論再往這口棺材澆多少的汽油,仍舊無法将其點燃。”
“這種古怪到了極點的情況,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心裏發毛。”
“然後就聽一聲驚雷震動天地,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二師兄,沒有打雷,是直接下的雨!”
清明小聲地糾正道。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見大家的目光都彙聚在了自己的身上,楊清樹撓了撓頭,讪讪一笑道:“反正就是突然間下了大雨。”
“當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說燒棺材惹怒了裏面的鬼東西。”
“于是大家就全都被吓跑了……”
老梅聽完他的叙述,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轉頭看向了顔雅,想要詢問楊清樹所言是否屬實。
顔雅則是微微颔首,接着道:“和他說得差不多。”
“因爲突然下雨的緣故,現場衆人都跑了個幹淨。”
“我感覺今晚的情況有些古怪,就帶了四名保安留在了墓園。”
“在雨停之後,很快就有人返回到了墓園之中。”
“這個人就是我大哥,以及與他合夥的綁匪!”
“老大?綁匪?”
“小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回,輪到顔老爺子皺眉頭了。
老爺子此時格外困惑,這事兒怎麽又和自己的大兒子扯上關系了?
“大哥在外面賭錢,欠了幾千萬的賭債。”
“他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太爺爺下葬時用的是一口金絲楠木棺材。”
“他準備趁着遷墳時期,把這口金絲楠木棺材運出去賣掉,然後償還他在外面欠下的賭債。”
顔雅也沒隐瞞什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說到這裏,今晚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他怎麽會敢出去賭?”
“這個敗家子,非要把我氣死嗎?”
顔老爺子聽完後,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罵道。
老梅則是展開了之前緊皺的眉頭,開口問道:“這麽說來的話,綁架鄒助理妻女,并威逼他取得什麽傳家寶的人,也是你哥哥了?”
“應該差不多。”
顔雅點了下頭,又道:“和他一起做事的,還有另外六個人。”
“這六個人應該都是老手了,犯罪經驗非常豐富。”
“甚至在跟随我的那四名保安中,就有他們的人。”
“那人突然發難,把我劫持了,所以才讓另外三名保安束手就擒了。”
“後來呢,這夥綁匪中的兩個人又在半途中,綁架了我的女兒和我的一位朋友。”
楊清樹連連點頭道:“之前我們報警,就是因爲我女朋友和妹妹被綁架了。”
“應該就是顔女士所說的這夥人幹的。”
“很好!”
老梅笑着點了點頭。
看來案情并不算複雜,今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顔老大夥同六名綁匪做的。
顔雅繼續講道:“在我女兒被綁來後,我大哥有些惱火,說是與之前的計劃不同。”
“但對方卻直接選擇了翻臉,把我大哥和我們綁在了一起。”
“說是要用我們三個人,從我父親那裏再勒索一筆錢财。”
“噗……”
楊清樹一個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音。
這叫什麽?
這尼瑪就是與虎謀皮啊!
就顔老大這腦子,居然還有膽子敢和别人搞事?
搞着搞着,把自己給搞進去了,這也沒誰了吧?
老梅雖沒有像楊清樹那樣笑出聲音,但眼中也多處了一抹笑意。
顔老爺子的六個子女都在嫉妒顔雅執掌集團的權利,并認爲老爺子偏心,非要把偌大的顔氏集團交給顔雅。
可在他們外人的眼中,這是顔老爺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
你問爲什麽?
這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本來明明是幕後主使者的開局,可發展到了最後,卻變成了受害者……
這還能說什麽?
隻能說顔老大白活了這麽多年,連最基礎的人心險惡都不知道。
說得好聽一點,叫做天真。
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一個傻×!
“這個蠢貨!”
顔老爺子也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很是納悶,自己怎麽就生出了這麽一個蠢到沒邊兒的兒子呢?
一張底牌都沒有,居然就敢和一群亡命之徒合夥作案?
這到底是怎樣的腦子,才能幹出這樣的蠢事來?
“咳咳!”
顔雅輕咳一聲,示意衆人收斂一下臉上的笑意。
她随後接着道:“那夥綁匪專門開來了一輛貨車,利用挖掘機把太爺爺的棺材放入到了貨車内。”
“接下來,他們還準備以同樣的方式,把那口陰棺也送上貨車帶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說陰棺的棺材蓋動了。”
“緊接着,我們又都聽見了一陣‘砰、砰、砰’,類似于敲門的聲音。”
“這詭異的聲音,把六名綁匪都吓了一跳,但爲首的綁匪卻不信邪,偏要看看那口棺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當那口陰棺被吊出來後,我發現棺材下面突然冒出了一片紅色的霧氣……”
“紅色的霧氣?”
聽到這裏,老梅剛才還放松的表情,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對,就是紅霧!”
“如鮮血一樣的紅色霧氣!”
顔雅一臉凝重道:“其中一名綁匪裸露在外的皮膚,在與紅霧短時間接觸後,莫名其妙變得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那緊緊閉合的棺材蓋,也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隻幹枯如柴的手臂突然從棺材裏面伸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