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在陸恒的直播間被封後,警方也迅速找到了馬建等人。
看着坑中的白骨,幾名警察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小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具屍骨是什麽人的?”
負責帶隊的中年警察姓李,曾與馬建見過幾面。
所以他便直接開口向馬建詢問道。
“李叔,你還記得兩年前,張家失蹤的那個五歲孩子嗎?”
馬建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講解了一遍。
“你說的是……那個叫做張梓桐的孩子?”
中年警察聽完後,皺眉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想了起來。
“對,就是他!”
馬建說着,将手指向了土坑中的那具屍骨,然後接着道:“這具白骨,就是張梓桐的!”
“你說這具白骨是張梓桐的?”
“他不是被拐,而是被人殺了?”
中年警察聞言一愣,随後瞪大了雙眼,仔細看了又看。
那具白骨身上所穿的衣服,好像還真是當時報案時,張家父母所描述的那般。
“伱們是怎麽找到這具屍骨的?”
中年警察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除非是把兇手直接抓住了,否則誰能知道這樣埋屍的地點啊?
“最近這段時間,網上不是有一位道長很火嗎?”
“那位道長幾乎是算無不知,隻要能請到他來幫忙算命,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可以算得到。”
“所以呢,我就想請這位道長幫忙算一算,張梓桐究竟被拐賣到了什麽地方。”
“等那位道長算出結果後,卻發現張梓桐并非是被人拐賣,而是被人謀害了。”
“但他并未算出兇手是什麽人,隻是算出了兇手的埋屍地點。”
“于是,我們就在那位道長的指點下,來到這裏想要試一試,看看能否挖出屍體。”
“結果,李叔你們也都看到了……”
馬建把今晚直播算命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聽完後,包括李叔在内的幾名警察,全都愣住了。
幾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面前的馬建。
“你沒說錯吧?大晚上的,跑到這裏挖屍體,就是聽了一個算命道士的話?”
“開什麽玩笑?你們幾個就憑那算命的一句話,就敢來挖屍?”
“我看你們幾個的精神挺正常的啊,沒瘋啊?”
“這副屍骨真是那道士算出來的?”
“我怎麽感覺有點離譜啊?”
換做是誰,恐怕也難以相信馬建的這番解釋。
幾個看起來精深非常正常的年輕人,竟然聽信一個算命道士的話,在大晚上的跑這麽老遠來山裏挖屍體……
這說出去誰信啊?
“李叔,我們不是開玩笑!”
“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位道長真是近乎算無不知……”
馬建解釋了半天,也仍舊無法說服眼前的警察。
無奈之下,他隻得找出了之前在圍脖上所看到的警情通報。
這可是九原市、合平市等警方發出的通報,做不得假。
“李叔,你們來看看,道長之前就是靠着算命,連續破了兩件懸案。”
“你們要還是不信的話,可以給這兩個市的警局打電話,一問便知。”
看完這兩份警情通報,幾名警察也犯了迷糊。
因爲在通報中,還真提到了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道士。
也正是這名道士所提供的準确信息,協助兩地警方破了這兩起懸案。
可這玄學破案,也未免太扯淡了一點吧?
“李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一名年輕警察問道。
“還能怎麽辦?保護好現場,開查!”
帶隊的中年警察果斷道。
約莫半個小時後,一名法醫急忙趕到了現場。
在檢查完屍體後,法醫皺眉道:“死者骨齡在五歲左右。”
“死者骨骼保存非常完好,未出現骨折或是外力擊打的痕迹。”
“根據我的經驗,初步判斷是窒息死亡,或是中毒死亡。”
“如果是中毒死亡的話,估計在衣服上和土壤中會留有殘餘毒素。”
“若是窒息死亡的話,那可能就是被活埋了……”
在法醫分析完後,中年警察眉頭深皺。
他認爲死者更像是慘遭活埋窒息而死。
畢竟假如是下毒的話,就不用跑這麽遠來抛屍了。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當時的犯案場景。
月黑風高的夜晚,兇手拖着裝有死者的行李箱,一路來到了樹林之中。
然後,兇手在死者還有知覺的情況下,挖坑将其活埋,緻使其窒息而死。
活埋一個五歲的孩子,這兇手究竟是有多麽的殘忍?
中年警察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揪出這個手段殘忍的兇手!
“李哥,我們已經做完了筆錄。”
青年警察走上前來,将剛剛做好的筆錄,遞交給了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翻看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馬建等人的筆錄,與之前所說的一緻。
“他們沒說,那道士有沒有算出兇手?”
中年警察問道。
“沒有。”
青年警察搖了搖頭道:“那位道長隻是算出了埋屍地點,并沒有算出來兇手。”
“能确認死者就是兩年前失蹤的張梓桐嗎?”
中年警察又問道。
“張梓桐的父母已經辨認過了,那件衣服就是張梓桐失蹤前所穿的。”
“還有死者身上所攜帶的一些小物件,也能确定其身份。”
青年警察如實回道。
“看來得好好排查一番了!”
中年警察神情嚴肅。
他準備利用自己豐富的辦案經驗,查出真兇。
爲這名年僅五歲的死者伸張正義!
但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道:“李哥,我們抓到兇手了!”
“嗯?”
中年警察頓時一愣。
這邊屍體才挖出來,剛剛确認了死因,怎麽就突然抓住了兇手?
“李哥,死者屍骨被發現的消息傳回村裏後,有一個叫做張繼宗的村民反應很不對。”
“我們剛準備将他帶走調查時,他就全都交代了。”
“那個殺死張梓桐的兇手,就是他!”
“兩年前,因爲一個意外,張梓桐發現了張繼宗與兒媳婦的不正當關系。”
“爲了避免張梓桐說出去,張繼宗先用獸用麻醉藥迷暈了他,将他裝入一個塑料行李箱中,然後埋到了茶山樹林中。”
“張繼宗還說,自從殺完人後,他總能感覺到張梓桐似乎并沒死,而是躲在角落中,一直盯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