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酒吧裏找尋了一整個晚上,想要找人體會情愛的滋味,奈何那些湊過來的臭男人,對着她這具身體,腦子裏全都是肮髒的想法,根本就不是她想要體會的那種人世間的男女之情。
這會兒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腦子裏沒有那些黃色廢料的男人,卻不想這小家夥居然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可以滾了。”
蘇心擡手,動作慵懶地推開韓熙。
可韓熙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哪能說走就走,雖然他真的很想走!
可是……
唉,悲催!
他不能把人丢下,否則二哥待會兒趕過來,絕對是要找自己算賬的。
所以選了一個離蘇心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位置坐下,眼神還時不時的望向酒吧門口。
心想:他二哥咋還不來?
秦寒趕來時,遠遠地就瞧見了在酒吧吧台坐着的女人。
這麽冷的天氣,居然穿着那種隻有兩根細吊帶的裙子,她是瘋了嗎?
“蘇心,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這一次,又是爲了報仇嗎?那你告訴我仇人是誰!我來幫你報仇!”
蘇心冷豔的美眸半眯着,朝着秦寒看了過去。
“啧,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家夥……”
“你喝醉了?”
嗅到了她身上的濃郁酒氣,秦寒俊眉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蘇心單手撐着腦袋,雪白肌膚因爲酒精的反應而染上一片绯紅。
“你不一樣呢!你和那些隻想要得到這具身體的臭男人,不一樣,你對這具身體有愛呢。”
“你在說什麽?”
秦寒的眉越蹙越緊,他聽不懂蘇心全部話裏的意思,但是卻能聽懂部分。
“那些臭男人?他們對你做了什麽事?”
韓熙見自家二哥來了,立馬湊了過來小聲開口。
“二哥,我懷疑她可能是中邪了,你要不要帶她去找雲初妹妹看看?”
秦寒瞥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韓熙。
“我看你才中邪了。”
蘇心卻自己站了起來,勾住了秦寒的脖子,對着他的耳朵輕輕地吹了口氣。
“你要和我一起嘗一嘗,這世間的情愛嗎?”
秦寒沉着臉,眼底是化不開的墨色。
“我送你回去。”
說完也不等蘇心做出任何反應,拉着人就往外走。
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的女人一直不老實,還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
“你對這具身體的感情很奇怪,有情愛,但也有那種心思。”
“如果這具身體死亡了,你會殉情嗎?”
“你會一輩子都隻忠誠于這一具身體嗎?”
“這世間的情愛到底是什麽滋味呢?”
……
秦寒越聽越不對勁,他怎麽覺得今天的蘇心不像是醉酒呢?
誰醉酒,說話還這麽利索。
這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卻沒有一個是重複的。
“蘇心,你是不是沒有喝醉?在這逗我玩呢?覺得我像個傻子似的,被你這麽耍着很有意思嗎?”
蘇心聞言挑了挑紅唇。
“小家夥,你确實很有意思。”
秦寒:誰特麽是小家夥!他可不小!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嘗一嘗這世間情愛?”
秦寒把人送回去時,蘇心這人居然還扯着他的衣袖,又問他這個問題。
看來是真的醉了。
隻不過這人喝醉,和别人的表現不同而已。
秦寒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墨黑色的瞳孔緊緊盯着眼前的女人。
“等你明天醒來,咱們再來聊這個問題。”
——
蘇心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沖下了床,在客廳看到沙發上坐着的人時,整個傻了眼。
“秦,秦二少,你怎麽在我家?”
秦寒一聽她這話就知道了,她昨天晚上是真的喝醉了,把一切都忘了。
于是,便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在酒吧裏遇到她,并且把喝醉了的她送回家的事。
還有,她昨晚一直追着自己問的那個問題。
蘇心聽完臉色刷白,她沖進了衛生間瑟縮着身體,坐在了浴缸裏,想要用冷水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情魔居然找上了秦寒!
它到底想要幹什麽!
它會不會做出什麽傷害秦寒的事情?
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這時蘇心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現在也隻能去找那個,喜歡玩天雷的小姑娘了。
自己和邪魔訂下了契約,她願意去承受,但是,她不能把無辜的人牽扯進去。
又平心靜氣了片刻,蘇心才從盛滿冷水的浴缸裏離開。
裹着一塊大浴巾,打開門鎖出去。
卻不想,直接撞上了因爲擔心她而在浴室門口等待她的秦寒。
“你在裏面幹嘛呢?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秦寒用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黑眸,上上下下地掃了她一眼。
發現她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外頭又裹了一條幹浴巾。
“我不小心摔進浴缸裏了。”
蘇心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秦寒遠離自己,他才不會受傷。
“昨天多謝秦隊長送我回來,如果可以,下次秦隊要是在酒吧,或者其它地方看到我,請離我遠遠的!”
秦寒聞言黑眸半眯着,由于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冷哂。
“下次?你還打算穿成這樣,去酒吧?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一想到昨天酒吧裏,那些男人猶如餓狼覓食般,盯着她的那種眼神,秦寒漆黑的眼底就染上了一層寒霜。
上前幾步,把人整個都壁咚到了牆邊,蓦地向下一壓身,薄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那副樣子,在男人眼裏,有多麽地誘人!你知不知道,酒吧裏的那些男人看着你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到底是什麽!”
所以,讓他别管她,除非他死了!
蘇心咬了咬粉唇,擡起胳膊,撐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些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你必須要離我遠遠的!”
那些人怎樣,她不在乎,她隻希望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好的,不要因爲自己而受到牽連和傷害。
而秦寒徹底誤會了她這話裏的意思。仰頭募地大笑了起來,像個桀骜不馴的瘋子。
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染滿了墨色的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