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鬼的話,那應該會有陰氣和煞氣出現才對。
但是她進來之後,就開啓了心眼去觀察了一下蘇心的情況。
“蘇姐姐身上沒有陰氣和煞氣,倒是有那麽一丢丢青灰色的妖氣。”
“妖氣?”
蘇心和秦寒同時看向了她,似乎在等她再解釋得清楚一些。
慕雲初點頭嗯了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通過蘇姐姐之前的描述,這極有可能是隻鏡妖。”
“什麽是鏡妖?”
秦寒蘇心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鏡妖就是鏡子通過某種契機,衍生出了靈智,久而久之,便成了妖。”
慕雲初好心解釋道。
“鏡妖除了自己的本體之外,可随意寄生于任何可以反光的物體上,這也就是爲什麽,蘇姐姐會在手機屏幕和玻璃窗上,都能夠看到它的緣故。”
“另外,它還可以幻化成任何人,任何動物的模樣,用來蠱惑人心。”
自古以來,一些關于鏡子攝魂的傳說故事,一般都是這鏡妖在作妖。
“你們還記得,之前咱們詢問話劇社那些人的時候,她們其中就有幾人提到過,兩名死者,在死前都有對着鏡子自言自語的情況?
興許她們和蘇姐姐一樣,是遇到了這蠱惑人心的鏡妖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和慕雲初在一起辦案久了,秦寒對這些個鬼啊妖啊的,接受得很快。
慕雲初沒有回答秦寒的話,而是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了一張符。
“沒有準備鎮妖符給它,就讓它嘗一嘗天雷的滋味吧!”
說着便将視線看向蘇心道
“蘇姐姐,你現在可以看向窗戶玻璃了。”
蘇心擡起眸子,徑直地看向了面前的窗戶。
窗戶上立即浮現出了一道,虛無缥缈的白影。
“它來了……”
慕雲初眯了眯眸子,輕輕地勾起粉唇,擡手丢出了一張五雷符。
緊接着天空響起了轟隆隆的一道雷聲,不偏不倚地擊打在了衆人面前的窗戶上。
那白影俊秀的容貌,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
就好像是一面鏡子,瞬間破碎掉了一般。良久之後。
蘇心才開口問道:“慕同學,它已經被消滅了嗎?”
慕雲初盯着那窗戶瞧了一眼,黑眸掠過一片冷光。
“沒有,剛剛那可能隻是它放出了一縷分身,這鬼東西,詭異狡詐,它如果吞食了人的魂魄,不僅僅能夠修煉強大,還能夠用那些魂魄幻化出分身來。”
所以,她現在滅掉的,隻不過是那鏡妖放出來,纏着蘇心的那道分身而已。
“想要徹底消除鏡妖,需要找到它的本體。”
秦寒怕這後面再出事,忙問。
“那咱們要去哪裏找它的這個本體?”
慕雲初嘴角再次勾起,清澈明亮的瞳仁裏暗含着點點的光芒。
“這鏡妖魅惑人心,需要滿足一些契機。
一種就是你直接面對它的本體;第二種是它的本體吸收了你的血液,與你産生了某種特殊的聯系。”
“目前看,蘇姐姐應該是第二種。”
因爲蘇心面對的是衛生間鏡子,還有窗戶,都不是這鏡妖的本體。
“血?”
蘇心柳眉微蹙,沉思默想了一會兒,腦海裏靈光一閃。
“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剛剛在女衛生間,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她一直低着頭走路,和我撞在了一起,我就扶了她一下,不知道手指劃到了什麽,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
說着,蘇心就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給她們指了一下,大概的位置。
“就是這裏,當時确實流了一點血,但并不是很嚴重。”
慕雲初解釋道。
“鏡妖隻不過是在你身上做了個标記,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血,一點點就夠了。”
尋找犯人這一塊,就用到了秦寒的專業了,他立即就制定出了一系列的方案。
“我讓人去查監控,你回想一下那女孩的特征,和遇到她的大概時間,應該很快就能把人查出來。”
蘇心細細回想了一下。
“她戴着一個厚厚的黑框眼鏡,劉海很長,已經蓋過了她的眉毛,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身上穿的是一件肥肥大大的黑色運動服。”
說道這裏蘇心又頓了一下,繼續又道。
“應該不是藝術系的學生,否則,我一定會對她有印象。”
一旁的慕雲初聞言,眸底掠過冷厲。
“沒關系,隻要她是帝都大學的學生,那就一定能找到她。”
很快,秦寒派去查監控的人就直接帶着今天,這棟樓裏裏外外的監控回來了。
經過蘇心的辨認,很快就在監控裏找到了那個女孩。
“就是她。”
随即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三人眼裏。
“這個和她說話的好像是沈千?難不成沈千和她認識?”
監控視頻裏,那個女孩在一樓的電梯口,遇到了沈千,還停下腳步,和他說了幾句話。
衆人又有了新的線索,就立即去找了沈千,讓後又把那段監控視頻給他看了一下,詢問那個女孩的身份。
“你們說的是安曉嗎?她是話劇社的成員。”
“話劇社的?那之前找你們話劇社問話的時候,爲什麽沒有她?”
因爲蘇心剛剛差點出事,還受了傷,所以這會兒秦寒是一肚子的火氣。
聞言,沈千也表現得有些吃驚。
“問話那天,她沒在嗎?”
秦寒個子很高,在不足一米八的沈千面前,有着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還有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和它的主人一樣,極具危險性。
他一手揪住了沈千襯衫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聲音帶着微戾。
“她在不在你不知道嗎?沈千你在這跟我裝傻充楞呢?”
沈千那文文弱弱的小身闆,哪裏能抵抗秦寒這彪悍的力道,白俊的臉都憋紅了。
“我那天确實沒有注意到她在不在。”
可他的話,在秦寒聽來,就是狡辯。
“你們話劇社有多少人,你作爲指導老師,你不清楚嗎?”
沈千想到一種可能,忙解釋道。
“她是話劇社的成員沒錯,但我們新排的這部戲,根本就沒有她出演,她也就是沒事過來旁觀我們排戲。
所以,那天負責通知成員的社長,可能壓根就沒有通知她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