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這麽個身形高挑的美女學姐,居然是個聲音比他還要粗犷的男人呢。
那張曾經讓顧子航春心萌動的臉,現在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男人走到了他們面前,唇角勾起露出詭異的笑。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雷澤,你們将會是我第五十八、五十九和第六十件藝術品。”
“呵,是嗎?在這之前,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我不記得自己曾經有得罪過你。”
顧子航逼着自己先冷靜下來,他想要盡可能地拖延時間,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爲什麽?”
男人嗤地笑了出來。
“你可以稱之爲一種藝術行爲,名字就叫做——毀滅!
你們一家人在一起,那幸福的笑容我非常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當然要毀掉了啊!”
男人說完,踩着銀色的細高跟,來到了顧子萱面前,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迫使她擡了起來。
“特别是你這個寶貝妹妹,張口喊哥哥的時候,這小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很想讓人毀掉!
所以我決定了,讓她成爲第五十八件藝術品!”
顧家父子見他對顧子萱動手動腳的,同時大喊出聲。
“你别動她!”
“别碰她!”
被注射了昏迷的藥劑顧子萱,這會兒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視線也是迷迷糊糊的。
聽到了爸爸和哥哥的聲音,努力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影。
雷澤捏着她那滑膩膩的小臉蛋,不得不感歎。
“這麽漂亮的小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割下來着實有些可惜了,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那雙棕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那被繩子勒出來的,充滿了少女嬌美氣息的身體。
雷澤舔了舔唇瓣,體内的殺戮因子,同時也激發了他某些方面的沖動。
擡手輕輕地滑過少女的粉頸,落在了領口處,用力地一扯。
隻聽刺啦一聲,布料被撕扯開——
随即是少女帶着顫意的聲音驚呼出來。
“你走開!不要碰我!走開!”
顧城和顧子航意識到,這個變态想要對顧子萱做什麽事,憤怒地大吼着。
“你特麽,别動她!”
“死變态,你有種沖我來!别動她!”
……
兩人一邊喊着話,一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掙紮着。
顧城那邊直接晃翻了椅子,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可惜,兩人被綁住了手腳,根本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顧子萱被那個變态動手動腳。
顧子航雙目猩紅,咬牙切齒道。
“你不是喜歡殺人嗎?那你先來殺了我啊!”
“我求求你了,不要動她!”
顧子航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用極盡哀求地态度去求着,求他不要傷害自己的妹妹。
然而,他們臉上痛苦的反應,卻激發了雷澤的變态欲望,讓他越發地興奮了。
拿出短刀,割開元小滿身上的繩索,把人從椅子上狠狠地拽了起來,扯着她的頭發,拖到了那類似手術台的桌面前。
“喊啊!喊哥哥啊!喊爸爸啊!讓他們來救你啊!”
此時此刻顧子萱确沒有哭,也沒有開口去喊爸爸和哥哥救自己,而是皺了皺小鼻子,把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憋了回去。
慕雲初告訴過她的,越是這種時候,她越要堅強,越要冷靜!
因爲哭根本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等一下,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說呢?”
雷澤也被她給逗樂了,這傻姑娘,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問自己這麽愚蠢的問題。
顧子萱憑借自己多年看書和看劇的經驗,悟出來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反派都死于話多!
所以啊!
她隻要一直拖延時間,和這個反派聊天,就一定能夠把這個反派拖挂掉。
“我本來以爲你是個女人,還想着,你爲什麽可以又瘦又白,胸又大!現在明白了,原來你的胸是假的啊!”
雷澤:“……”
“沒關系的,我可以理解你這種女裝大佬的行爲,也可以和你做姐妹。”
雷澤:“???”
他什麽時候要和她做姐妹了!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一個喜歡穿漂亮小裙子的男人嘛!”
“你是不是想死啊!”
雷澤被她這麽一煩,剛剛被激發的那種沖動,全都沒了,暴躁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把人拎了起來。
“好,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就動手把顧子萱按在了,那手術台一樣的冰冷桌面上。
咚地一聲巨響,從兩人身後傳來。
雷澤還以爲是顧家父子搞出來的動靜,并沒有回過頭去,繼續拉扯着那桌子上的鎖套,去綁顧子萱的手腳。
“你乖一點,我待會兒下手的時候,才能夠更加精準!”
直到他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雷澤才意識到不對勁。
想要回頭看看情況,卻已經遲了。
後腰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你這個死人妖,碰她一下試試看,信不信小爺我廢了你!”
韓熙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地方,踹開門就瞧見了顧子萱被人綁在了桌子上,想也沒想就直接沖了過來。
一腳踹了過去。
他韓小六爺幹别的不行,但是打架絕對是帝都大學第一名!
“韓,韓熙!”
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顧子萱也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圓溜溜的眸子瞪大,眸底透着驚喜。
可随即而來的,是深深的擔憂,她害怕韓熙會受傷。
因爲他面對的不是普通的壞人,而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
“韓熙,你小心一點。”
“知道了,小爺沒事,等我收拾了這玩意兒,就來救你,你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别看。”
韓熙是打小就是被厲謹言,秦寒,傅修他們這些人揍着長大的。
結果揍着揍着,就練就了這麽一副好身手。
揮着胳膊,一拳對準了對面那不男不女的玩意兒就捶了過去。
雷澤起初并沒有把他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直到被他一拳幹碎了幾顆牙,才意識到自己輕敵了。